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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13:13:44 作者: 應有梨
    他不想看到她嫌惡厭棄的眼神,更不想因為自己的貪心被她拋棄。

    可鼻息間馨甜的香氣讓他的大腦有些眩暈,逼仄的空間內涌動的灼熱曖|昧氣氛,以及兩人緊貼的身軀所感受的溫熱膚感,難受煎熬的自然反應都在一點一點侵蝕著他的理智。

    孟時笙見他神色痛苦掙扎,於是更加得寸進尺,兩人面對面相貼在一起更加方便了她的動作。

    她傾身向前更加緊密了兩人之間的距離,俯身含住了那勾的她早就心中躁動不已的緋色耳珠,輕輕用牙齒磨了一下,感受到相貼之人的震顫,她的心中有些得意。

    「你...是不是...很難受啊...」

    「想不想要我來幫你....」

    孟時笙沒有說完接下來的話語,只用帶著鉤子般誘人的溫軟嗓音貼在他的耳邊輕輕呢喃詢問,好似是在真的認真詢問他一個十分平常的問題一般。

    熱,好熱莫名的熾熱和燥意充滿了林宴安的整個身體,但不僅僅是肉|身上的灼熱,更多的渴求和焦渴來源於心底深處的需求。

    林宴安不知道他怎麼了,心像是懸浮在半空,他需要一些堅定的能感觸到的東西來填補他內心的渴求...

    孟時笙見他渙散迷濛的眼神,一隻手漸漸撫上了他的臉頰,輕輕摸了摸那染著紅暈的側顏,將聲音放的更加輕柔哄他:「不要緊張,放輕鬆一點....」

    窗外的烏雲恰巧在此時散開,微弱的月光透過窗戶灑了進來,正好落在了孟時笙背後散開的烏髮之上,為她整個人渡了一層柔光。

    林宴安雙眼迷濛地望著那落在光暈里的少女,只覺得她像是純潔的仙女,他定定地盯著她純淨的面容盯了半天,只覺得她那雙乾淨無瑕又含有水汽的雙眼撫平了他內心的躁。

    鬼使神差地,他將頭埋進了少女的脖頸之中,他的額上汗水涔涔,很快便將少女的脖頸處濡濕。

    那本懸在空中的雙臂慢慢一絲一絲地纏繞上了那倚在懷中的纖細腰肢,然後一點一點收緊,將人攬向自己懷中。

    他像是覺得十分痛苦難堪,埋進脖頸處後雙眼始終緊閉,只滾燙的臉頰和面上艷若桃花般的紅暈,暴露了他此時洶湧的心緒。

    「我...我好難受...」他聲音悶悶,像是極為難為情般,聲音幾乎小如蚊蠅。

    孟時笙感受著那在她脖頸處胡亂蹭著的滾燙麵頰,一時間心跳如鼓,此時才像是長出了良心般,油然生出一股一股罪惡感,還有幾分心虛。

    但更多的是加劇了之前心底的燥動....

    他的意思是......

    「嘶......」孟時笙猛地倒吸一口涼氣,不得不收回了剛才還在胡亂蔓延的思緒。

    尖銳的利齒仿佛要將她頸邊的肌膚給刺破,猝不及防的刺痛直抵孟時笙的頭皮,她沒有忍住痛呼出聲,她覺得自己的那塊肉都好像快要被他給撕咬下來。

    那窩在她頸邊的人,這才停止了作亂,轉而像是有些憐惜般在那刺痛的肌膚處輕輕舔舐。

    小心翼翼又滿含憐惜,像是在為同伴療傷的大型獸類。

    孟時笙那本輕搭在他手臂上的力氣猛然用力掐住了他的雙臂,仿佛要嵌進肉里一樣,待那股疼痛之意過去,她將人從她的脖頸之中拉了起來。

    兩人視線相碰,那人仍緊緊地攬著她的腰身不肯放鬆,視線有些迷濛低落地望著她的臉頰,渾身仍被一股低迷之氣籠罩著。

    莫名的氣氛在空氣中慢慢蔓延開來...

    溫熱的氣息在兩人之間來回浮動,孟時笙盯著那沾著水光的雙唇,心中一動,一點一點地湊近他的臉頰,感受著那越來越急促的呼吸,又輕輕地貼了貼那沾著水光的薄唇。

    仍舊是無法解渴...

    抬眼,對上了一雙漆黑的卻又像是含著炙熱火焰的雙眸之中。

    周圍的一切都仿佛靜音,開始慢慢從兩人視線中淡出,慢慢一點一點變得混沌而又模糊....

    孟時笙忽然覺得有些過於黏膩濕熱,她稍稍掙扎了一下,想將兩人之間拉開一些縫隙,好讓那股燥熱降溫一些。

    卻不想,那箍在她腰間的手猛地收緊,勒的她差點一口氣上不來。

    她用手慢慢撫上了眼前人的面頰,繼續試圖像是之前一樣用溫軟的語氣誘哄他鬆開一些,好讓她有一絲喘|氣的縫隙。

    卻不想,那人卻只是越勒越緊,並無絲毫的鬆懈。

    孟時笙無法只得用唇去輕碰那人的唇瓣,然後邊吻便試圖引導他將勒在自己腰間的手臂放鬆。

    貼上的一瞬間,卻無意間瞥到少年額上一滴汗珠順著他的額角蜿蜒向下,沒入了眼角,使得他本就濕潤的眼睛更加潮濕艷麗的眼角微微泛紅。

    不知是誰先主動加深了這個吻,等孟時笙回過神來的時候兩個人都已倒在層疊的柔軟被衾之中。

    半束的烏髮在他身後徹底散亂鋪開,少年的眼睛亮晶晶地盯著她看,艷麗的眼尾微微泛紅,散亂的領口微微半敞,露出了分明的鎖骨和半隱在衣衫中的緊實肌肉。

    孟時笙見次心跳加速,下意識地吞了吞口水。

    她好像有些懂色令智昏是什麼樣的感覺了....

    少年的身形仍是帶有幾分青澀,肩膀也還不夠寬厚,還無法像是青年男子那般雄健,但也已經....

    窗外烏雲浮動,又一點一點地向著那本就黯淡的半彎月牙移動,一點一點地將那微弱的月輝一點一點覆蓋,直到全部掩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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