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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13:13:44 作者: 應有梨
    「他怎麼會在這裡?」

    「你剛剛....是不是想和他一起走?」他的面色有些不太好看,語氣也不像是剛才蘇延祖在時那麼溫柔,像是摻雜了幾絲怒火又像是含著幾分委屈質問。

    「我沒有啊...」孟時笙被他的質問搞得有些懵,有點不太明白他突如其來的情緒,明明剛才還十分溫柔的和她在說話啊,怎麼突然又變臉了,他是學川劇的嗎?

    「你們剛才明明聊的很開心...他一提出邀約你是不是早就忘了我,準備將我丟下和他走了?」

    林宴安眼神直直地盯著孟時笙,黝黑的瞳仁里裝著孟時笙有些看不太懂的濃烈情緒,他還想再開口說些什麼,但見她始終沒有回答自己的問題,但終只是蠕動了幾下唇瓣垂下眸去沒有再開口。

    他都看見了。

    他剛拿著水囊準備回到孟時笙身邊時,見到了不遠處那邊好像是有冰飲在排隊領取,他想著雖然現在已經入秋,但這秋老虎也不容小覷,這麼熱的天裡冰飲應當比水更解渴吧?

    他準備先將水囊拿給孟時笙讓她先解下渴,然後再去為她排隊領冰飲。

    拿到水囊之後他便加快了腳步準備回到她身邊,雖然兩人才剛剛分開一小會,但一想到馬上就能見到她,林宴安心中還是有些雀躍,心底浮現出了一絲期待。

    但很快,這份因馬上見到她雀躍著的心瞬間在見到她和那蘇小郎君兩人有說有笑時被擊碎了。

    林宴安覺得周圍所有場景瞬間被靜止了,只剩下她與那蘇小郎君立在那邊談笑風生而她笑靨如花的場景在他腦海中栩栩如生。

    她怎麼可以和其他男子聊得如此開心?

    林宴安不知道自己渾身僵硬大腦空白地站在那裡看了多久,只知道等他僵硬地走近兩人身邊時就聽到了那蘇小郎君問她要不要和他一起去帳篷那邊喝冷飲乘涼。

    林宴安特別想知道她接下來的回答...想知道她到底會怎麼選...

    會留下來等他,還是欣然答應和那蘇小郎君一同前去乘涼。

    可是他不敢。

    他不敢聽到她接下來的回到是什麼。

    他想說不要答應他,不要和他走,冷飲我也可以為你排隊去取,怕熱我也能為你站著遮擋日頭。

    但話仍是未能出口,他只能將自己心中那所有的憤懣嫉妒和暴戾壓抑在心底,然後裝作若無其事地將水囊遞到她手中,告訴她這是她要的水。

    她要的水他已經為她拿過來了,所以,她可不可以不要再跟別人走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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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宴宴日記:

    心碎碎

    (空白的宣紙上隱約看的出有許多淚痕,頁尾有些殘缺,頁面有許多人為的褶皺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大家滴投喂,挨個抱住狂親(偷親狂魔已上線

    要靠著狂親你們每個人來汲取靈感嗚嗚嗚

    第49章

    這天實在是炎熱, 孟時笙見林宴安坐在自己旁邊之後,擰開了手中羊皮水囊的塞子,水囊外部因天氣緣故已經有些溫熱。

    但孟時笙仰頭喝了幾口才後知後覺地發現水囊內的水竟然是冷的, 她不知古人這水囊是什麼材質做的,這天熱的她感覺自己都要從里熟到外了, 但沒想到這水囊竟裡面還是冷的。

    她有些新奇,喝了兩口後將水囊拿在手中看了半天也沒瞧出個所以然,她本想著問下林宴安這是怎麼回事, 剛轉過頭準備開口,發現他頭別過去不知道在想些什麼,身子也偏向另一邊像是生怕沾到自己這邊一樣。

    見他一副不太想理自己的樣子,孟時笙有些莫名其妙, 她仰起頭又灌了兩口涼水,這才感覺緩解了些口渴, 連帶著身上的的濕熱黏膩好像也清減了不。

    因為喝的太急,有幾行水跡順著她的唇邊一路淌過下顎蜿蜒過她纖長白皙中透著薄紅的脖頸淌進了她的衣領相交之中直至不見。

    林宴安剛轉過頭來見到的就是水跡正不斷順著她脖頸鎖骨的曲線淌進衣領處的場景, 他的目光不經意間掃過,微微頓了一下,又裝作無事地將頭轉了回去, 不自覺地抿了抿嘴唇。

    轉到一半又想到了什麼, 又將頭擰向她這邊想開口提醒她水流在衣領上了讓她小心仔細一點,話剛到嘴邊就又想起她剛剛對自己的態度, 腦海中浮現出她剛剛和另一個人和諧相處的畫面,心中滿是酸澀苦悶。

    她怎麼能這樣對待自己呢?

    林宴安想著自己決不能輕易向她低頭。

    她明明知道....明明已經和他...都..他們明明都已經...都已經那樣了....她怎麼還能和其他男子有說有笑好不開心呢....她..她有想過他的感受嗎....

    哪怕...哪怕....她哪怕和她解釋一下呢....他只不過是想要讓她服軟...哪怕是哄哄他也是好的啊...他不過是想要她一個態度罷了...

    可是她不願意, 也不在意, 從未在想過他的感受和想法,也可能就只是不在意他的想法和感受罷。

    他一個身份卑賤的人又能去要求什麼呢, 不過是她養來時不時逗逗解悶的玩物罷了,就像她最近上心的那條狗一樣。

    不,他甚至還不如那條長毛小畜生。

    林宴安低下頭,纖長的如蝶羽般的眼睫酥酥撲閃了幾下,徹底將頭低了下去,面上的表情比之前更加悶了不。

    孟時笙沒有怎麼在意那些水跡,只用帕子擦了擦嘴角和下顎以及脖頸鎖骨邊的水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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