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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13:13:44 作者: 應有梨
但,心卻是甜的。
這藥這麼苦,她竟要喝完那麼多喝上好多天,一定很難受吧。
林宴安真的是恨不能自己替她去受那牙痛之苦。
孟時笙將手中的蜜餞往他嘴裡塞了一顆,雲杏知她最是受不了苦味,放藥的時候專門放了一小碟蜜餞。
「快吃一顆去去苦味,你說你讓人說你什麼好,喝個中藥你都非得也要嘗一口,我又不是吃什麼好東西私藏起來不給你吃。」孟時笙無奈道。
林宴安卻沒有應她的話,只箍著她的腰不肯撒手。
他覺得,自己真的是很容易貪心,本來只是想著只要守在她身邊不被她趕走就行,現在一點一點試探過她的底線之後,又想離她再更近一點,又想接下來的每日她都能向今日一樣哄著他。
她好像不太明白兩人現在這個樣子是意味著什麼,但...沒關係...總有一天他會讓她明白的,而只要他在她身邊,就不會給其他人這樣接近她的機會,林宴安想著,在孟時笙見不到的地方他的眼神逐漸變的幽深。
————
孟時笙的牙痛在第三天的時候好轉了很多,而徹底消腫又是到了第七天臉才徹底恢復如常。
剩下的六天裡,她照舊將自己鎖在屋子裡誰都不見。
早上只放雲杏進來給她梳妝穿衣,因臉腫著又不用出門,所以她都是在雲杏進來梳發時帶著面紗,等雲杏梳完妝之後她便取掉面紗一個人在屋中看看話本子,或者是畫會畫。
但林宴安自那日之後就變得尤為黏人,只要是一從武場回來就只想和她膩在一起,孟時笙記得他從前沒有這麼黏人的,用膳完之後便回自己屋裡待著了。
她好幾次想開口讓他去忙自己的事情,話到了嘴邊又沒辦法開口。
期間系統提醒過她一次好感到了八十二,她看著所剩無幾的進度條,想著兩人相處的時間也沒有多少就要分開,他就要去走上自己人生的正軌,而兩人之後的生活也應該不會再相交了,便也就任由著他了。
或者說是與其說是由著他,也算是順應自己的心意吧,她覺得自己至少是不討厭他的親近不討厭他這麼黏人的,反正也沒剩下多少時間就順其自然吧,她想給兩人後面生活的記憶里留下的是些開心的回憶。
有時候林宴安從武場回來的時候孟時笙畫還沒話完,到了最後的收尾她也不想停下,他也就靜靜地陪在她身邊只看著也不打擾。
有時甚至還會幫她洗畫筆,或者遞顏料,儼然是她作畫時的小幫手一樣。
一晃又是幾日過去,時間一下子就到了八月尾。
雲杏家裡忽然托人捎了信過來,說是雲杏父親去世讓她回家一趟。
雲杏紅著眼眶來跟她告假的時候孟時笙也不知該說些什麼,只覺得這種時候說什麼都感覺有些無力,安撫了她幾句,允了她的假。
還將她半個月的假期給延長至一個月,古代家裡的成年男性算得上是家裡唯一的頂樑柱,她父親一去,家裡必然有好多事還等著安頓處理。
孟時笙又去帳房支了銀票和銀子給了雲杏一小部分,剩下的塞進了她收拾好的包袱之中,她能做的也只有讓雲杏家裡在這種時候不必為了錢的事發愁了。
收到信的第二日一早,孟時笙將雲杏送上了回家的馬車。
雲杏家離上京說遠不遠,說近也算不上近,來回趕馬車得兩日,孟時笙不放心還是用了府上的馬車送她回去,順便幫她也處理一下家裡的事,特意叮囑了孟一等雲杏父親的喪事辦完,沒有什麼要幫助的了再回府。
雲杏一走,孟時笙還感覺有些不太習慣了,總覺得缺了些什麼,她穿來時第一個見到的人就是雲杏,這麼久了兩人天天相處著,怎麼也是有些感情的,一分離難免會有些難受。
而第二日一大早,孟時笙看著鏡子裡披肩的長髮,和梳妝盒裡擺滿的髮簪一時有些無措,她努力回想著雲杏往日是怎麼幫她梳髻的,但試了半天還是不行。
正當她猶豫著要不要將門口候著的小丫鬟給喚進來時,門便被推開了。
她想是不是剛剛那小丫鬟又進來了,她剛才不應該說自己不用伺候將人給揮下去。
結果看清來人,她本就耷拉著的臉變得更加苦悶了。
「怎麼是你...我還以為...」
林宴安見到她見到自己時立馬喪下去的臉,心頓時往下墜了一下。
她就這麼不想見到自己嗎?
「你以為會是誰?」他的聲音低沉,剛練過武還沒還得及喝水潤潤嗓子就趕來了她這裡,帶上了一絲嘶啞。
大早上的她想見到的人是誰?
聽到她說想見到的人不是自己,他本期待著見到她而愉悅的心情立馬變得低沉起來。
「我還以為是準備給我梳妝的小姑娘呢,這雲杏不是走了嘛,剛進來個小丫鬟說是雲杏讓她往後來給我梳妝的,然後我本來以為自己是可以的,就讓人給退下去了。」
「結果我在這梳妝檯試了半天還是不行,剛門一響我還以為是她進來了呢。」孟時笙垮著臉解釋道,心中想著這古人的髮髻也實在是太麻煩了,她從前也雖出過古代妝發,但是那都是在發包,和現代的一些工具的輔助下完成的。
她剛才讓小丫鬟退下,也是想著自己作為一個美妝博主,好歹還是出過一系列古代妝發的美妝博主,梳個髮髻這種事應該難不倒她,這才信心滿滿地讓人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