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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13:13:44 作者: 應有梨
    林宴安被她問的身形一僵,眼神有些游移...

    她...她...她怎麼還追著這個問題不放,這..這種時候還問他這樣的問題...

    他的衣襟有些潮濕,貼在胸膛處讓他有些不太自在,連帶著心中好像也有些潮濕。

    他不知道怎麼去回答她的問題,他想回答這樣不可以,對她不好,可是兩人已經....

    林宴安心中亂成一團,一會想著怎麼回答她的問題,想自己是不是應該告訴她不可以這樣,這樣是不對的,然後堅決乾脆地將她推開,一會又回想起剛才身體有些發軟差點撐在身後的雙手就要承受不住向後滑去...

    越想他的腦海中越亂,也不敢看她和她對視,乾脆將眼睛閉了起來。

    孟時笙見他面上不停閃過各種神色,最後又閉起眼睛逃避的樣子越覺得他可愛,低下頭在他閉起的眼睛上輕啄了一下。

    「你...你不覺得我很髒嗎?」或許是閉起眼睛看不到她給了他勇氣,或許是他實在是太想知道她對於自己的看法了,林宴安豁出去的脫口而出了,長久以來壓在心中的疑問。

    為什麼是他?

    只要她想,有多少比他身份高貴的男子願意和她親近,願意為她鞍前馬後將她捧在手心。

    可...為何偏偏是他?

    林宴安想著她剛將他帶回府中時自己對於她的態度,那時他的心中只有厭惡和對她的抗拒。

    可她對他仍是十分耐心。

    就...僅僅是因為看中他這副皮囊嗎?

    可天下好看的男子那麼多,他如此低微卑賤,她卻偏偏選中了他....

    選中了骯髒腌臢的他,還願意和他如此親近,如此....

    她明明以前是十分厭惡看不起他的。

    覺得他髒,辱罵他,遠離他,才應該是她這樣的金枝玉葉的大小姐正確的做法。

    而不是將他帶回家裡,還讓他和她同桌而食,給他吃她吃過的食物,讓他進自己的房間,還...還將他按在她的床上和他....

    她不會覺得他很髒連帶著會染髒她嗎?

    「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想法?」孟時笙望著他像是有些低落的神情頓時有些心疼,他到底為什麼會將自己看的這麼輕啊?

    「我....」

    林宴安想說他是真的很髒,他以前住的地方連豬棚都不如,他和狗搶過吃的,吃過發霉腐爛的食物,在被她帶回府上之前,他上一次吃肉吃的是發爛發臭不知死了多少天的麻雀肉...

    他...他之前過的畜生不如,也很髒,不是她這樣錦衣玉食的大小姐應該接觸的人...

    他..之前根本活的就不像是人...普通人見了他都會嫌惡他而躲的遠遠的...

    可話未說出口便又被封住了唇,這次不再是淺嘗輒止,而是更加洶湧劇烈,像是要向他證明些什麼,又像是想要和他融在一起。

    「髒嗎?為什麼我覺得很甜呢?」孟時笙換氣時抵著他的額頭說道,然後伸出舌尖舔了舔自己唇邊的水珠。

    她說話時若有似無的氣息在他鼻尖和下巴處浮動,林宴安雙唇微啟著,她略微有些濕|熱的氣息就游進了他的口中和他的交融在一起,一時之間難以辨別。

    剛才被那樣熾熱對待過林宴安心神還有些恍惚,又好像是有些滿足,長久以來擔心的疑問被人給出了安心的答案,他只覺得心中暖暖的,眼睛也有些發熱。

    不會再有人像她一樣對他這麼好了,而他也不再需要任何其他人的好意,只要有她一人就已經很足夠了。

    孟時笙看著他有些發紅的眼圈和含著水霧的眼眸,心下一慌。

    不是吧?

    她竟然將人給欺負的快要哭了?

    「你..你..你不會是要哭了吧?」

    「你要是不喜歡這樣...你之前可以說..可以拒絕...我...」

    「千萬別哭啊...我...我就是一時鬼迷心竅...下次不會了..不會了...」

    孟時笙有些手忙腳亂地解釋著,一時語言有些錯亂,她是真的沒有想到就親了親他就能將人給欺負哭。

    他這是覺得自己是那種登徒子把他給欺負了嗎?

    那...那之前該不會是每次...那什麼之後,他都會在背後哭一場吧?

    孟時笙在心中罵自己可真是像電視中那輕薄人家姑娘,把人家姑娘給欺負哭了的紈絝子弟。

    啊啊啊可是,她從前從未如此過啊,都...都怪他看起來太乖...被欺負了又不會反抗..又...又是那樣...那樣一副樣子...惹得她只想多欺負他幾次...

    可是..她真的沒想到他會哭啊啊啊...救命啊..這下可怎麼解釋...

    他實在是有點太誘人,又有點太難搞了...

    孟時笙發誓,自己再也不會被他的外表迷住鬼迷心竅對他不軌了...

    聽聽,這是人說的話嗎,是把人欺負哭了之後該有的想法嗎?

    「你...你千萬別哭..別哭啊...我以後再也不會了...要是你不相信...等你學成了...我就..我就給你些銀子讓你出府生活可以嗎」

    孟時笙磕磕巴巴地解釋著,又覺得自己的話實在是有些像是登徒子在哄騙被欺負過的小姑娘,可..可她實在是想不出其他安撫的話了。

    她有些焦頭爛額,說實話,她還真的從未見過男子哭過,更不要說是還是被她給欺負哭了...

    她真的覺得一個頭兩個大,解釋完又想到自己現在好像還伏在人身上,連忙準備手忙腳亂地從他身上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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