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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霖生貼近她髮絲輕嗅了嗅，「……茉莉味的？」

    「答對了！」宋伊驚訝，「你現在竟然能聞出來？」

    江霖生說：「你以前噴過這個味道的香水。」

    「哇你狗鼻子啊，竟然記到現在，說，是不是也聞過其他人的？」宋伊指著他佯裝嚴肅問。

    「沒有。你要是不信的話，可以年底回國的時候，去我那看看。」江霖生抓住她伸出來的蔥白食指，帶著坐到椅子上，「剛出鍋的，快吃吧。」

    宋伊抬頭看他，挑眉道：「你怎麼不問我有過沒有？」

    江霖生淡瞟她，「還用問麼？」

    宋伊抿唇心虛一笑，垂眼拿起勺子舀湯吹一吹，「這是到互相交底的時候了嗎？」悄咪咪撩眼覷他，舉起三根手指，「我可以保證，我出國後一個也沒找過。」

    「不是因為忙？」

    「不全是，還有我不喜歡外國人。」宋伊渾身難受地動了動身體，蹙眉對他說，「我總感覺……外國人特別丑，就丑老丑老的，黑人太黑，跟羊屎蛋一樣，不喜歡。白人的話，就覺得他們的臉特別崎嶇鋒利，尤其是大高鼻子。」她撥浪鼓似的瘋狂搖頭，「不喜歡，太醜了。」

    說完又伸手摸江霖生英俊帥氣的臉，笑眯眯哄他：「你是我見過的，最帥的一個。」

    江霖生心臟一顫，眼皮薄唇都跟著動了動，黑眸注視著她問：「那你喜歡我麼？」

    「喜歡啊。」宋伊喝一勺湯，理所當然地奇怪反問，「我不喜歡，幹嘛和你在一塊？還和你上床。」

    江霖生抿著唇角輕笑了笑，把喉嚨里想問的那句「這回能喜歡多長時間」給咽了回去。

    宋伊繼續和他聊洗澡之前的話題，思索說：「具體會什麼時候開始，這個我不敢確定，但應該快了。」她舉起食指在他眼前搖一搖，「或許不會超過一年。」

    「你之前和戈爾福大學做交流的時候應該能感覺到，他們現在特別迫切，畢竟現在用的衛星通信系統不是他們自己的，一旦發生戰事，信號網絡就成了致命問題，斷網成瞎盲啞，只有束手就擒的份，所以他們現在迫切想組建自己國家的通信系統，能有多快有多快。」

    「不過一口吃不成一個胖子，各方裝備調動和利益分配都需要時間。」

    宋伊忽然想起來，問江霖生：「你在這待這麼長時間，他們又聯繫過你沒有？不會想挖你嗎？」

    江霖生點頭，「給我發過郵件，我沒理會。」

    「嗯，你放心在這待著，應該不會搞什麼強制措施強迫你留下的事，他們本國的科研人員足夠了，更何況也不敢得罪我們國，技術有，就是原材料缺乏。」

    宋伊一口吃下一個餛飩，看江霖生坐在旁邊盯著她瞧，舀了一個餵到他嘴邊，「吃嗎？」

    江霖生搖頭，「我不餓，你自己吃吧。」

    「不餓盯著我看什麼，我吃得都不自在了，吃了它。」宋伊拿勺子邊卡到他兩瓣唇中間，磕著牙齒強迫他張嘴餵進去，她沒餵過人，倒餛飩的時候，勺子裡的湯水流了他一下巴，隨便抽張紙遞給他，讓他自己擦。

    江霖生擦乾淨說：「我看你怎麼這麼聰明。」

    宋伊頗為神氣地挑高眉頭，「這話我愛聽，以後可以多夸。」

    說完又不好意思地笑，「都是些皮毛，要是讓徐智傑聽見我在這賣弄，不知道怎麼笑話我呢，你沒往這方面注意，所以不敏感。」

    宋伊慢慢吃著餛飩，問他：「今天見了徐智傑，感覺他怎麼樣？」

    江霖生回憶著說：「和我想像的不太一樣，一點不像六十多歲的人，心態很年輕。」

    這點宋伊同意：「他要是心態也蒼老了，我們倆也聊不到一塊去了。」

    宋伊縮眉緊眼，一臉探究地看著他說：「你有沒有覺得，在他身上有一種氣質……」

    江霖生：「俠義灑脫之氣？」

    宋伊讚賞拍他肩膀，「和我想一塊去了。」

    江霖生望著她眼裡的嚮往，失笑。

    「他結婚了嗎？」

    「結過，還有一個兒子，不過他出國沒幾年，他老婆就跟他離婚了，孩子跟的他老婆，他就每年回國的時候，去看他兒子一眼，他電腦里那些視頻什麼的，都是拍了給他兒子看的。他兒子雙腿殘了，出國不方便。」

    「當初他老婆跟他離婚，就是因為他常年出國，兒子出車禍時他正在震區，交通是完全癱瘓的狀態，回不去，他老婆自己一個人忙上忙下地照料兒子，兒子出院後他老婆就跟他離婚了，心死了吧。」

    「不過他兒子特別崇拜他，覺得他能在外面跑這麼多年，去過那麼多國家，見過那麼多稀奇古怪或者高大上的事，特別厲害。」

    宋伊想接著對江霖生說你現在和我談戀愛，要做好準備，我也是不能在你生病或者需要我的時候及時出現在你身邊的，卻見他突然問：「所以，你之前不答應我，是因為他和他老婆的事？」

    「呃……」宋伊想否認，她純粹是不喜歡異地戀，網戀，更不想耽誤人家，但轉而一想，這些想法不敢說沒有受徐智傑和他老婆事情的影響，影響都是潛在的，既然進了她腦子，很難說不會被影響。

    「或許，可能有一點？不過我是先有的不想談戀愛的想法，後來知道他和他老婆的事。」

    江霖生目光堅定：「我和他老婆不一樣，宋伊，我孤獨慣了，不會再有比之前更孤獨的時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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