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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2頁

2023-09-01 15:13:54 作者: 鹿安茶
    「對啊,我以為我對你來說,都應該已經是那種……別人提起我的名字,你絞盡腦汁地想好長時間,終於回憶過來,然後恍然大悟地說一句:『哦~,宋伊啊。』」

    她形容的很有趣,江霖生想笑,卻又一點都笑不出來,「我的喜歡現在對你造成困擾了?」

    「沒有,我很榮幸,特別榮幸。」宋伊搖頭,語氣沉重。

    江霖生笑了下,「你也挺會說反話。」

    宋伊嘆口氣,憂愁地搓搓臉,稱讚他:「你真有毅力。」

    過了這麼多年,來找她討感情債來了。

    江霖生看她抓耳撓腮煩心不已的樣子,心下沉了幾寸,回想起來,他只是問了格里森,但確實漏問了一件事:「你有男朋友了?」

    「啊?」宋伊抬頭看他,搖搖頭,「沒有。」

    「未婚夫呢?結婚沒有?」

    「沒有,國內沒結,也沒在國外結過。」這沒什麼可隱瞞的。

    江霖生想不明白,「那你在煩什麼?」最多就是多個追求者罷了。

    宋伊看著他微皺的眉頭,幽沉不解的眼睛,商量著問:「我要是說,讓你別追我了,你能同意嗎?」

    江霖生含笑反問:「你說呢?」

    宋伊心想:我說你能同意,你同意嗎?

    書房牆上掛的鐘擺,一聲聲敲得宋伊心尖焦慮。

    「……我以為我都處理的很乾淨,沒想到還欠你了一份感情債。」

    江霖生也沒想到她是這麼想的,喉頭滯了滯,低聲歉語:「這不是你欠的。」

    這是他自己想奢求的。

    宋伊歪頭摳了摳頭皮認真思索,還是覺得早點說清楚比較好,免得他付出時間精力以及身體,結果最後所有的一切都打了水漂。

    「我說真的,江霖生,你要是想在這修養,那就在這好好修養,我很歡迎,也會認真招待照顧,你真沒必要追我,一直吊死在我這顆花樹上。不說我現在沒男朋友,我都好幾年沒交過男朋友了。」

    江霖生放下報紙專心看她,劍眉微斂,十足的好奇傾聽模樣。

    宋伊語速放緩,咬字放重,確保他能聽清楚:「我現在不打算交男朋友,以後也不會,更不會結婚,我想自由、瀟灑地過完我這一生。」

    這是她出國後就想明白,決定好的事。

    第52章 51(一更)

    江霖生愣住了, 「為什麼?」

    宋伊知道說出來他肯定不理解,撐著頭悠嘆:「沒有什麼為什麼啊,就是想明白了。」

    眼見他目光灼灼非要個理由, 宋伊攤手指著他面前的報紙說:「我現在的工作你也看見了,經常出外勤, 不出的時候就要分析當地新聞,隨時待命,連個看電影的時間都沒有,哪有時間談戀愛。」

    江霖生手指攥上報紙邊緣,安靜房間響起淺淺的窸窣聲, 僵硬道:「我不黏人, 而且我可以和你一起工作。」他可以幫她拍攝, 幫她寫稿, 其他一切工作雜物,和生活起居。

    宋伊說:「我現在在一個國家駐紮時間不會超過一年, 以後或許會和徐智傑一樣到處跑, 怎麼談?長期異地戀嗎?」

    「你們不能常駐麼?」

    「可以是可以, 但我選擇出國是找新鮮找刺激的,再大的一個國家一年也夠我熟悉完待膩了, 當然要換地方。」

    宋伊誠心誠意勸說他:「真的, 談戀愛最需要的是陪伴,聊天,傾聽, 提供情緒價值, 但我人都聯繫不上見不上, 上哪提供去, 你就是在和一個空氣談戀愛。」

    「不需要你來聯繫我, 我會攢了假期來找你。」所有阻礙他們在一起的問題,他都會一個個親手搬開。

    「可是不能只有一方付出啊,這樣再多的感情都會耗乾淨然後拖成痛苦的。」

    可以有。

    江霖生心裡這麼回答,但嘴上沒再說。

    她有一套完全可以說服自己的恰當理由,他抿抿唇,沒有再和她爭辯。

    書房重新恢復只有指針走動的笨重聲響,宋伊低頭看著筆記本上的空白頁,還是無從下筆,乾脆拿著筆記本回臥室。

    和江霖生徹底說開,再沒有什麼隱瞞他而讓她束手束腳顧慮重重的了,宋伊終於能落筆將他保護她的事情寫下來,相信他想開也是時間問題。

    她不能解決的,還是想交給時間。

    把要寫的幾個點寫完,也差不多到宋伊睡覺的時間,她打幾個哈欠,合上筆記本,隨手塞枕頭底下,起身去主臥自帶的衛生間洗漱一番,回到床上栽頭就想睡覺。

    然而頭是栽枕頭上了,哈欠連天的腦子卻是突然不困了。

    江霖生現在在做什麼?

    他去睡了嗎?

    腦子裡互相亂想,半個小時過去了宋伊也沒睡著,下床趿上拖鞋出去,見書房燈已經關了,想他已經去睡了,沒回房,拐彎去客廳,懶得開燈,借著自陽台照進來的銀白月色,從一側酒櫃裡摸瓶紅酒和酒杯,咬開瓶塞倒上半杯,再用嘴把蓋子塞回去。

    她捏著酒杯轉去客廳陽台,卻見陽台玻璃門是開著的,往裡一看,原本她以為去睡的人,現在正頗有閒情逸緻地賞月。

    江霖生雙臂橫搭在台子上,回頭看她,他已經換了一身襯衣西褲,還是黑西褲,襯衣換成了白色帶條紋的,領口扣子解了幾顆,脖子鎖骨一覽無餘,袖子也挽到手肘上方,頭髮被夜風吹亂了點,讓他這股通身正氣糅雜了點不相符的頹盪不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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