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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13:07:26 作者: 燕小陌
    他低下頭,又站了起來,對他鞠了鞠躬,就走了。

    轉過身,他那臉上的悲痛的面容瞬間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冷笑和譏諷。

    那個人說,挑撥離間也要恰到好處,要巧妙地運用悲情牌。

    蔣從河看著蔣大方消失在門口處,心口忽然一陣鈍痛,就好像他離開了就再也不會出現似的。

    「大方……」蔣從河伸手,想抓住兒子,可什麼也沒抓到,只能恨恨的咬牙。

    他撥了個電話:「是我,給我查一下,蔣大方的方正運輸發生什麼事了!」

    沒一會,電話就打進來,蔣從河聽到了那裡面所報的內容,氣得把桌上的文件都砸了。

    而沒等他做出什麼反應,又是一個電話接了進來,蔣從河接起,魯老爺子的怒罵聲就噼里啪啦的罵了出來。

    「蔣從河,你不要忘了你有今天是靠的誰。沒有我們魯家,你屁都不是,我們能捧你上去,就能把你拉下來。你別錯把魚目當珍珠,害了淑芬和幾個孩子我跟你說……」

    蔣從河聽著老爺子的訓斥聲,臉色越來越黑,眼神也越來越冷,捏著話筒的手也越收越緊!

    沒有魯家就沒有他的今天,但沒有他蔣從河,魯家的生意能做到今天這規模嗎?

    沒有自己,魯家能把那個生意攬在手上嗎?

    現在他說什麼,只有靠魯家,他才有今天?

    蔣從河的眼睛充斥著滿滿的怒火,燒得眼睛通紅。

    魯家,欺人太甚!

    ☆、第1028章 你這個毒婦

    蔣從河帶著一肚子的火氣回到家裡,才進門關就聽到一陣刺耳的笑聲,是魯淑芬和小天說笑的聲音。

    想到蔣大方今天來對他說的話,那孩子的孤獨和落寞還有傷心,再聽到如今這笑聲,蔣從河就覺得怒火從腳趾頭升上頭頂。

    憑什麼,他們在這歡聲笑語,自己的兒子就要退讓,獨自一人傷心。

    他們魯家,就這麼瞧不上他們姓蔣的,瞧不上蔣家人嗎?

    沒錯,經了蔣大方這麼輕輕地一撥弄,蔣從河已經把自己歸為蔣大方那邊,只有他們父子倆,才是姓蔣的,這個家的其他人,都是魯家人!

    也確實是啊,小天和晴晴,都是有一半魯家的血脈。

    「不要讓人家總覺得您始終是外人。」蔣大方的話在蔣從河的腦海中響起。

    外人,外人,在這個家,除了自,他們幾個都有蔣家的血脈,而自己,可不就是個外人麼?

    「司令,您怎麼站在這呢?」傭人的話提醒了蔣從河。

    也讓坐在客廳里說話的魯淑芬和蔣天看了過來,兩人都別開頭去,蔣天是惱的,他沒想到老爸會這麼向著他那個便宜大哥。

    看到兩人的神情,蔣從河更是氣不打一處來,殺氣騰騰的來到客廳。

    「爸!」蔣天不情不願的叫了一聲。

    蔣從河看著他,黑著臉道:「小天,你上樓去!」

    蔣天看了一眼魯淑芬,皺了皺眉,便上了樓。

    「怎麼,有什麼不能當著兒子說的,是心虛還是怎麼的?」魯淑芬可不怕他,仰著下巴問。

    「是不是你去找過大方,不讓他和我來往,是不是你讓老爺子他們給大方的公司使絆子?」蔣從河冷聲問。

    魯淑芬一愣:「我找那賤種做什麼?沒得自降身份。至於他的公司,是啊,是我叫爸給他下的麻煩,誰讓他不聽話,非要來禍害我們家呢!乖乖的,做自己的生意不就行了嗎?偏要來搞事,我弄不死他……」

    啪!

    一巴掌落在魯淑芬的臉上,她愣住了,腦袋嗡嗡的,傻了似的瞪著他。

    「你這個毒婦!」蔣從河大怒,指著她罵道:「大方他礙你什麼了,你要這樣害他,你是不是當我是死人?我告訴你,我還沒死呢!」

    「蔣從河,你這王八蛋,你敢打我,我和你拼了……」魯淑芬尖叫著撲了過去。

    樓上,蔣晴正給自己塗抹著指甲油,聽到樓下傳來砰砰的叫鬧和玻璃碎片聲,雙眉皺了一下。

    父母又吵架了,肯定是為了那個蔣大方,自從他在家中時常出入後,這兩人三天兩頭就吵。

    媽也真是的,何必為了這樣的賤人和父親吵,沒得吵沒了感情,不喜歡了,直接趕出去就是,吵什麼?

    蔣晴舉起自己的手指,纖長的手指上,指甲位塗抹了紅色的指甲油,紅得奪目,她舉在唇邊輕輕吹了起來。

    再過幾天,她就要重返故地了,這一次,她要他們所有人都不能忽視自己,要他們全部都惶惶不安。

    不急,不急的,蔣晴,慢慢來,總有一天,他們會後悔的,後悔那樣對你的。

    蔣晴看著紅色鮮艷的指甲,塗抹著唇膏的紅唇也緩緩地勾了起來,笑容詭異又讓人見之害怕。

    ☆、第1029章 你要學會不動聲色

    蔣晴那個瘋子會前來清城,這事就跟一層沉重的陰影似的籠罩在齊泰國頭上,讓他焦躁不已。

    反觀程素,十分淡定,仿佛根本不把蔣晴放在心上一樣,還倒過來取笑齊泰國:「你上陣殺敵,出多少任務,在槍林彈雨中過來都不怕,你卻怕了蔣晴這麼個女人?」

    齊泰國也是苦笑,說怕麼,好像是,但又像不是。

    蔣晴要是明明白白的來,他倒是不怕什麼,但正因為不知道她什麼時候爆炸,才覺得心裡沒底,覺得惶恐不安。

    「你就是心大,這女人是個定時炸彈你不知道嗎?」齊泰國瞪了她一眼道。

    「我知道啊。但仔細想想,我們如此的惶恐不安,豈不是中了她的計?說不準人家看到你這樣的焦躁,覺得很開心呢!」程素聳著肩道:「證明她有能力影響你,影響我們!」

    齊泰國臉色一黑。

    程素摟著他的腰,將臉貼在他的後背,道:「如果她執念還沒散,那麼她要的無非是你,無非是要離間和拆散我們。我們夫妻只要一條心,同心同德,她蔣晴還能叮無fèng的蛋?」

    齊泰國嗤的一笑,程素這是把蔣晴比喻成蒼蠅了。

    「這麼笑就對了。」程素轉過來,學他平時的樣子捏他的臉一把,又用雙手捧著他的臉,認真說道:「泰國,我們越是看不懂敵人和對手的套路,我們臉上的笑容就越要淡定越要燦爛,讓他們無從下手,讓他們焦躁,那我們就能找到破綻了。」

    齊泰國看著她的眼,她的眸子裡,清晰地映出自己的影子。

    「兵書不是有雲,敵不動我不動麼?蔣晴受過大虧,必然是成長了,但成長的不止她一個,我們同樣跟著成長。如果我們比她先按捺不住,那麼輸的就是我們了。」程素又道。

    齊泰國頓覺汗顏,他一個大男人,比一個女人還不能淡定,真是丟人,虧他是上過戰場爬過死人堆的軍人呢!

    「對不起,我讓你擔心了,我是男人,應該保護你,安慰你的,可反過來還要你安慰我,是我的不是。」齊泰國將她擁進懷裡,吻了一下她的頭頂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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