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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13:07:26 作者: 燕小陌
程素揚了揚手道:「你今年的津貼,不是一佰壹拾元麼?咋只有六十?」
齊泰國擦頭髮的動作一僵,眼中飛快閃過一絲慌亂。
程素看得仔細,眼睛眯得跟貓兒一樣,道:「老齊,咱們家的家規是坦白從寬。」
齊泰國呵呵訕笑,道:「我沒告訴你,我借了點給戰友。」
「哪個戰友啊?每個月都借?你每個月都只拿回來六十吧?」程素輕飄飄的審。
齊泰國走過去,摟著她,道:「那我平時買煙什麼的也要錢吧,就收了一點起來。另外,也給家裡一點,你也知道,爸媽沒收入,建國他們讀書也要生活費。我是男人,總不能回回都跟你伸手要吧?我賺錢雖然不如你多,但也留點面子給我唄。」
程素睨他一眼:「看你緊張的,我又沒說什麼,你要留就留,我也不會說不讓。不過嘛,我可不希望聽到這錢花去了不該花的地方,比如養狐狸精啊,養……唔。」
「我可不敢!」程素的話被齊泰國吻住了,不一會,房裡就響起了嬌喘聲。
☆、第923章 四少歸
秋在忙碌和各種紛紛擾擾中過去,眨眼就到了尾聲,初冬悄然來臨,人們換上了毛衣外套,一年,又快過去了。
所謂幾家歡樂幾家愁,華玲他們家發生了大變故,至今還沒回來,程素他們家呢,則是一派風平浪靜。
齊泰國習訓歸來,像是沒什麼變化,但明眼人一眼就看出,變了,他的權利變了,有些從前輪不到他主事的,也開始慢慢接觸主事了,而且,他的氣勢更沉穩,面容也是不怒而威。
至於程素自己,要說最充實的就是她了,上了大學,有課就去上,下課就回家,有時候沒課,還得去各個產業巡視主事。
喜順來果醬現在生意在穩定上升,管理班子也越來越大,程素忙,寧格也常不在,就賦予給肖品山更大的權利,包括管理,包括生意的談判等等。
而喜順來餐館,也已經在建造中,因為之前也得清拆,又要重建,程素計算了一下時間,要全部搞好包括裝修通風好,得過年後才能重新開張了。
最不用煩心管理的,就是火車站的快餐店了,店小人手足,又是有信任的人主理,所以程素的關注重心就在果醬和餐館那邊。
寧格整整消失了一個多月,才再出現在程素麵前。
「你是去挖礦了還是怎麼的?咋曬成這樣?」程素一臉嫌棄地看著寧格。
只見他黑不溜秋的,頭髮也有點亂,鬍子都留了一撮,身後還背了個大包,跟個流浪者差無幾了。
「別說了,我走南闖北了一番,吃沒吃好,睡沒睡好,你給做個餃子唄,好久沒吃你做的餃子了,我等齊大哥回來說話。」寧格說道。
程素也是心痛他,聽了這要求,就說等著,自己拿了包和錢就出門去買材料。
寧格攤在程素他們家的沙發上,揉捏著眉心。
他這次是奉了令去查一些事的,事情和前幾年的那個事有點關聯,可線索查到一半又斷了,這讓他十分氣餒。
但也並非完全沒有收穫,所謂意料之獲,大抵就是說這次任務,他竟然查到了魯家的生意有點貓膩,不那么正派。
正確來說,是說魯家的生意利潤,應該不止現有的生意,他可以肯定,裡面必定是些過不到明路上的東西,至於是什麼,就得再仔細查探了。
也不知蔣大方受了點撥,和蔣從河那廝的關係有沒有更進一步。
如果他是那種硬骨頭,不知道伸縮的,那合作也沒什麼趣,因為有時候硬骨頭未必是會成事的,倒是伸縮有度的,成事機率會大一點。
寧格突然一個翻身起來,看著門口。
齊泰國也看著他,渾身的氣勢收了回去。
「怎麼是你。」他關上門,剛才一開門,他就感覺到有外人的存在,所以氣勢都張開來,沒想到會是寧格。
寧格挑眉,上下打量了齊泰國一眼,道:「這次習訓收穫不錯嘛!」
鋒利的寶劍更鋒利,但鋒芒卻不外露了,而是藏在了劍鞘內,一旦需要用時,就迸she而出,看來這次習訓故事很多。
☆、第924章 到時候要他們一鍋端
齊泰國坐下來,遞給寧格一根煙,兩人點上,默默地吸了幾口,才開始說起習訓里的事。
「我知道姚慶軍的腳被你廢了,倒沒想到,還有個蔡正言是暗手,蔣從河藏得可真夠深的。」寧格的眼睛眯起來,偶然閃過的眸光,是鋒利和冷冽的。
其實你也是藏得挺深的,從前怎麼就沒發覺呢?齊泰國在心裡暗想。
「你這樣看著我幹嘛?」寧格警惕地看著齊泰國。
齊泰國直接把心裡的話給說了出來。
寧格得意的哼一聲,道:「我們這樣的身份,不藏得深的話,豈不人人都能看出來了?我可是專門受過特訓的。」
齊泰國別過眼,心想這小子夸不得。
「所以,這次蔣從河又吃了個啞巴虧了?想必更除你而後快了。」寧格說道。
「他想我死,我偏要好好活著,甚至爬上去。」齊泰國說了句,眼裡是凜冽的暗芒。
「不管怎麼說,這次習訓有驚無險就成,這樣的話,那你這次提升,應該沒什麼大問題。」寧格道。
齊泰國點點頭,道:「你大哥說了,問題不大。」
「先恭喜你了。」
齊泰國無所謂的聳肩,看向他問:「那你這個月呢,啥任務?」他看到寧格的目光,一副機密情報,怎麼會說給你聽的樣子。
「不過有意外收穫。」寧格把自己的發現給說了,魯家的事,是意外收穫,可以說。
齊泰國微微坐直身子,雙手交叉,說道:「其實這也不出奇,魯家生意做得這麼大,從解放前就做過來,一路經了多少人事,得了多少機會?要說是有點什麼過不到明路的,也說得過去。」畢竟機會就擺在那裡,險中求富貴。
「要是查出來又破了,魯家可就有難了。」寧格興奮地道。
齊泰國卻沉了臉,道:「魯淑芬現在成了文職幹部。」
寧格看到他的手緊捏成拳,捏得指骨咯咯作響,心知他的怒火正在洶湧的翻著,便道:「蔣從河還是司令員,魯家的人脈也不是說笑的,所以她能重新復出上位,不足為奇。不急,所謂樹倒猢猻散,只要蔣魯兩家成了散沙,她能單獨好得了?既然要做,自然要讓他們一鍋端,一個都跑不掉!」
齊泰國吁了一口氣,點頭道:「我知道。」
不急,不能急,鈍刀子鋸肉,一下一下的鋸下來,會更痛。
齊泰國不再想魯淑芬的事,只問寧格:「你什麼時候對家裡表明?蔣從河是寧首長的競爭對手,如果寧首長知道你的身份,你們兄弟強強聯合,我想勝算會更大點。你總不能一輩子擔著這個過不到明面的身份啊!」
「就這樣也沒什麼不好的,想幹啥就幹啥,不是挺有意思的麼?」寧格無所謂的聳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