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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13:07:26 作者: 燕小陌
「你們都在啊?」程素嘴角勾了一下,指了指喉嚨看向秋蘭。
水,她喉嚨實在太幹了!
秋蘭瞭然,連忙去倒了個水進來服侍她喝了。
「華玲,你是護士,快給她看看,這輸液也打完了吧?」春華推了華玲一把。
華玲撇了撇嘴,走了過去,看了看,道:「輸完了!」又去動手幫她拔針。
這針拔了,她又一手摸著程素的額頭,一手摸著自己的,去拿放在旁邊桌子上的探熱針讓程素夾在腋窩裡。
「燒退了不少,但應該還是低燒,晚上得注意點,可能還會反覆燒起來!」華玲說了一句。
秋蘭連忙道:「晚上我就住在這,會看著的。我姐也說了,齊連長不在,讓我在這住兩晚照顧你。」
程素心裡一陣感動,道:「這怎麼能勞煩你,明天你還得上班呢,我現在感覺好多了,自己就能行。」
「那不能,那謝醫生說你高燒四十度呢,說你可能是因為這手受傷抵抗力差,一著涼就燒起來了。我沒事的,之前我姐坐月子的時候,我也這麼守著她幫孩子換尿片呢。」秋蘭笑著說道。
程素感激地笑了笑,又問:「現在是什麼時候了?」
她只記得白天有人拍她的門,後來她就不太記得了,這頭實在是混沌得很。
「都快十點了。」桂花看了一眼外頭的小台鐘道。
「這麼晚了。那你們快回去休息吧,秋蘭陪著我就行。」程素連忙道。
「沒事。」
看著時間差不多了,華玲又將她腋下的探熱針取了出來,一看,三十七度半,還是低燒。
「吃點東西,再吃藥吧,晚上只怕會反覆。」華玲淡淡的說道。
桂花連忙道:「我去裝。」
程素心下感嘆,平時這些鄰居,雖沒談得上多好多親密,可這有什麼事上來,她們還是挺熱心幫忙的。
她有家庭,有男人,有父母,可這突然生起病來,就沒個幫襯了,反而要依仗這些鄰居。
那句話怎麼說的,遠親不如近鄰,可不就是這個理麼。
秋蘭接過桂花盛來的粥,餵給程素,一邊道:「素姐,這粥,還是齊連長吩咐我熬的呢。」
☆、第430章 怨老齊
聽到秋蘭的話,程素微愣。
齊泰國還會吩咐她熬粥拿回來,他怎麼知道自己生病了?
秋蘭看她怔愣,便說了齊泰國打來電話的事,還有他叮囑的話,道:「要不是齊連長說,我們都不知道您生病了呢?您也是,今天打電話來的時候,也不說。」
程素聽到齊泰國今天來過電話,還有吩咐秋蘭照顧自己,心裡怨氣委屈一下子散了不少,問:「他真這麼說的啊?」
算他還有點良心,知道給她來個信報個平安,也是誤打誤撞的知道她不好。
「可不是。」秋蘭一笑:「素姐,齊連長可緊張您了!」
程素也露出個羞澀的笑容來,又問:「他有沒有說什麼時候回來呢?」
「這倒沒有,就不住的叮囑我要干點啥,多看顧著你,可體貼了。素姐,您真有福氣!」秋蘭滿面羨慕的將齊泰國的整個電話都複述出來了。
一旁的華玲聽在耳里,嘴撇的老高,心裡半點滋味都沒有。
同樣出去做任務,人家就會惦記著家中的老婆打電話來問候,而她家的陳守望,一個信兒都沒有,連是死是活都不知道。
家裡沒電話,那醫院還找不到麼,這人是心裡一點都沒她。
真是氣人!
華玲越想越覺得不平,更看不慣程素那臉上幸福的微笑,將手中的探熱針放下,道:「我困了,回去睡了!」
說著,也不等眾人的反應,趿著毛拖鞋一扭腰就走了。
秋蘭有些忐忑:「華玲姐好像是生氣了,我,是不是說錯什麼話了?」
這丫頭,在飯館裡上班幾個月,現在又升了小領班,面對的客人多了,也會察言觀色了,算是歷練出來了。
人家剛剛也來表示了關心,程素也不好在後頭說她什麼,便道:「她估計也是想陳排長了吧!」又對春華她們笑道:「你們也回去休息吧,秋蘭在這就行,我也沒大礙。尤其春華你,還大著肚子呢,過了病氣可不好。」
春華一聽也有些緊張,點頭應了,道:「明天我煮早飯煮上你的一份,到時候給你送來啊。」
程素感激的笑笑。
換在二十一世紀時,她在自己的房子住了兩年,左右隔壁住的什麼人,她都不知道呢,人情淡薄得很。
可在這裡,科技還沒算發達,但這人情,始終是要比二十一世紀要濃,可能人也淳樸些,所以這和鄰居打好關係,還真是沒錯,有個啥急事上來,也好有個幫襯的。
晚上,程素還真的如華玲所料的,又重新燒起來,溫度還去到39,秋蘭只能不停地用水給她敷了毛巾降溫。
程素自己也知道這樣反覆燒著不行,這條件還相對落後,一個不小心燒傻了可就完了,想到前世的物理降溫,指使秋蘭拿了酒精給她擦身,折騰了一整宿,心裡將齊泰國埋怨得不輕。
人在生病里就遠比平時脆弱,程素就想著她家老齊要是在這裡,她估計也不至於難受,偏偏需要他的時候,他就不在,要是嫁的只是個普通農民,知冷知熱的,是不是就會好些了?
☆、第431章 變了裝
鄂縣朱子鎮槐樹村的曹曉娟近來很是春風得意,因為她在外邊打工的時候終於找到了屬於自己的對象,一個來自蓉城的小青年。
槐樹村,名副其實的種了許多的槐樹,有些甚至是上百年的老樹,村子背山面河,從風水學上來看,是個風水寶地,而村子裡一派安寧祥和,白天門戶大開,民風特別淳樸。
曹曉娟背著挎包,另一手挽著自己的對象,滿面的幸福笑容。
「葛凌,這就是我的家鄉了。」曹曉娟笑眯眯的指著村子的牌坊入口道。
那被稱為葛凌的小青年,只見他穿著一條水洗的牛仔褲,一件格子襯衫,外面一件cháo流興的夾克,頭髮剪了個寶蓋頭,一直蓋到眼眉處,頭髮還挑了幾撮染成了黃色,腳上穿了一雙板鞋,流里流氣的,不像個正經人的樣子。
葛凌一手抓著個網兜,裡面是兩瓶酒,還有一條煙,一包點心並幾個蘋果,他嘆道:「你們這村子還有牌坊啊,好氣派啊!」
曹曉娟噗嗤一笑,又有些自得的道:「這可不,我跟你說,這牌坊可是我們村里最老的老槐樹做的,可能鎮邪旺風水呢!」
「是麼?」葛凌笑眯眯的,一挑她的下巴摸了一把:「難怪,能養出你這麼個水靈的大姑娘來!」
「討厭,就你口甜舌滑!」曹曉娟瞥他一眼,捂著臉嬌嗔一聲。
「你不就愛我這副口甜舌滑的樣子麼?來,親一個。」葛凌湊了過去,作勢要親。
「哎呀,你可給我正經點。這可不比縣裡頭,咱們村子民風可保守了,男女關係得堂堂正正的。」曹曉娟推開他,跺著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