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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13:07:26 作者: 燕小陌
只見他大冷天的脫了上身的衣裳,身後背了一條竹枝,一手拿著一捧鮮紅的玫瑰花,一手拿著個揚聲器正對著應小雅這邊窗戶負荊請罪求婚呢!
「這,這……」應主任幾乎要暈倒,指著樓下的張玉軍道:「他是要把我們小雅往死里逼啊!」
程素暗叫不好。
應小雅白著臉從房裡出來:「爸,媽……我,我不活了!」
「王八蛋,我砍死他!」應簡衝進廚房,翻了一把菜刀出來。
應主任六神無主,應小雅哭成一團。
樓下的請罪聲還在繼續揚著聲,應家亂成一團。
程素頭痛不已,卻還是最理智的那個,緊緊拉住應簡的手,道:「應叔,您難道是想看著這事情一發不可收拾?您是想要小雅無路可退?您這樣下去,只會是中了那人渣的計,到時候小雅才難過!任他在那請罪,只會鬧得人盡皆知。」
應簡一愣。
「我下樓去!這邊也沒啥人認識我!」程素道,想了想,又伏在他耳邊嘀咕兩聲。
哐當一聲,應簡手中的菜刀跌落在地,叫應母將小雅帶到房裡安撫好,他則是繞到客廳沙發去撥電話。
☆、第421章 藏在幕後的人
這邊,程素一派殺氣騰騰的向那渣男張玉軍殺去,遠在鄂縣的齊泰國,此時也有些心神不寧,以至於整個作戰會議上,都有點不在狀態的樣子。
高林兵和他是戰友,也很快就察覺到他的情緒不太對,趁著中場休息的時候,拉著他走到一旁去抽菸。
「怎麼回事?看你好像有些分神。」高林兵問。
齊泰國搖了搖頭,道:「也不知咋回事,今兒這心就很不舒服,憋得難受。」
「莫不是想嫂子了?」高林兵笑著道。
「去你的!」齊泰國遞給他一個大白眼,不過他還真有點想程素了。
高林兵吃吃的笑了起來,咳了兩聲,才正經的問:「這個任務的作戰,你怎麼看?」
齊泰國臉色一凜,道:「不好說。現在抓到的都是小蝦小蟹,審也審過了,沒問出個什麼重要的信息來。說要將大頭給鏟掉,我看著實困難,少不得要打個長期戰。」
干車匪路霸的,看起來是無組織的散軍,但抓了這一兩個,明天又有兩三個出現,就跟弄不死的蒼蠅似的,正正如那些落網的說:抓了他一個,還有千千萬萬個!
這樣的車匪路霸太多了,抓都抓不完。
高林兵的眉頭皺起,恨聲道:「真他媽的,這些人就他媽的跟野糙似的春風吹又生。」
「可不是!」齊泰國苦笑。
散軍,分散各處,看似散,可抓住了,又團結得很,問出來的也不是什麼重要事,一副任膛任宰的樣子,十分的囂張。
「難道就真拿他們沒辦法了?」高林兵吸了一口煙道。
「所以說這是個長期的車輪戰。要想一舉打盡,得把這源頭給掐死,還得有嚴厲的國情才行,得讓他們知道怕。」齊泰國道。
「都殺人不眨眼了,這些人還會知道怕麼?」高林兵哈了一聲。
齊泰國道:「所以,這首先第一個,就要把龍頭給搗毀,把那龍頭拉下網,群龍無首了,才好收網。」
高林兵點點頭。
兩人沉默下來,相比高林兵,齊泰國想得更多,要把龍頭拉下來,從那人口中得出哪個得益最大的人,這才是最具難度的。
涉及到軍中人,這次任務,比去打越仗還要來得艱辛,而他,能將那藏在幕後的人給找出來嗎?
齊泰國扔了手中的菸頭,細細的想著這個可能性。
燕京火車站,一個戴著鴨舌帽,背著個大背包的年輕男人在售票窗買了一張火車票,過安檢,進站台,上火車,找到自己的位置,把背包放在床上,自己才坐下來拉起帽。
若程素在這,一定會很驚訝,這不就是說要出國的寧格麼,大華夏在他口中,就是外國了麼?
只見寧格從內衫內襯裡掏出一個本子翻開,上面是密密麻麻的各個信息和人名,用一條條的線連起來。
寧格合上本子,閉上眼,腦海里,是蒼鷹在電話那頭說的話:「你不是在偷偷查那次事件的真相嗎?我得到消息,那裡面有人在給鄂縣的強盜撐腰,兩者均有聯繫,你想知道,儘管去查。查到了真相,我算你贏了!」
☆、第422章 吃相太難看
張玉軍跪在樓下的地磚上,剛下過雪的地面,薄雪已經融了,那尚未乾透的雪水從膝蓋處直鑽入心底,冷得他直打哆嗦,更別說,他上身還光著身子呢。
不過,不怕,這苦肉計再忍一下,忍過了這糟,就是前途無量,娶得美人歸,以後事業節節上升,還有什麼換不回來?
張玉軍哆嗦著身子又拿起了揚聲器,正想開口,只見有人從大樓里快步走了出來,他眼睛一亮,待看清人時,眉頭皺了一下。
程素兩世為人,見過無恥的,卻沒見過這樣無恥的,心計是一等一的絕,也難怪小雅那笨丫頭會中了套,她那樣單純無害,哪裡知道這人心的險惡?真要被她嫁給這種人,還真是不夠他一根指頭玩的。
再掃一眼周圍,已經有人被張玉軍這渣男的行為給吸引過來了,正指著他和應小雅的家指指點點,交頭接耳的,用腳趾頭想也知道這些人議論什麼了。
這樣下去,小雅真是不用見人了!
程素黑著臉走過去,立在張玉軍面前,一把將他手中的揚聲器奪過。
「程小姐,你是什麼意思?」張玉軍皺起眉。
程素冷笑:「什麼意思?張先生,你可真是演得一場好戲啊,這負荊請罪的苦肉計,你琢磨了多久,暗算了多久啊?」
張玉軍面色微變,道:「我不明白程小姐是什麼意思,請把我的東西還我,我做錯了事,理應這麼求得小雅的原諒。」
「得了吧,咱們明人不說暗話,兩頭天窗都打開了說吧。你這麼做,不就是想要把人逼上絕路,最後無可奈何的礙於名聲嫁給你麼,從而傍上棵大樹好乘涼,少奮鬥三十年麼?明明白白的,還裝什麼大掰蒜啊!」程素冷冷的看著他諷刺。
張玉軍被她一番明嘲暗諷,臉色又青又紅又白,說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請你讓開!」
「張玉軍,我勸你還是不要把你自己的路給堵死了。」程素居高臨下的看著他,道:「女人的名聲,是重要沒錯,可你忘了,現在是改革開放年代,不是滿清時期。任你把話說破天,唱出朵花來,你就真能抱得美人歸?做你的春秋大夢吧,但凡是個愛護女兒的,都不會選你這樣卑鄙無恥手段下作的人渣。而你所謂的負荊請罪,無疑是火上燒油,我勸你一句,哪兒來哪兒去,最好別在這清城出現了,不然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張玉軍臉色終於大變:「你,在威脅我?」
「威脅你又怎麼了,你能做出這麼下作的事,說兩句話威脅又怎樣?張玉軍,誰都不是傻子,你在這耍瘋賣傻的唱大戲,吃相未免太難看了!」程素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