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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13:07:26 作者: 燕小陌
    也就是為了這個,她現在就得創造好的環境,沒錢,啥都說不得。

    「家家都有本難念的經。」程素也嘆了一口氣。

    「你家裡的經也好念。」春華滿眼艷羨的看著她,忽然又八卦地問:「你知不知道,咱們樓里這幾天有啥不同?」

    程素不解:「有啥不同?」

    婆婆來了,她都忙著伺候呢,而且生意也要打理,她自己也要學習,還真沒注意到有什麼不同。

    「你不覺得咱們這一梯清靜了許多?」春華嘖了一聲。

    程素最怕猜謎,道:「哎喲,我的好姐姐,你就別吊胃口了,直說了吧!」

    「華玲她,回娘家了,這幾天都不在家。」春華這才道。

    程素笑了:「回娘家這不都是很正常的麼?」這有什麼好出奇的。

    「你這就不知道了,她這是賭氣回去,聽說是要和陳守望鬧離婚呢!」春華瞥了瞥嘴。

    「不會吧?會不會你弄錯了?他們這才結婚多久?」程素不太相信。

    「有啥出奇的,他們搬來後,除了剛來那會跟麥芽糖似的黏著,後面不是天天吵架?這兩口子啊,吵架久了,有幾對是經得住的?感情吵著吵著就沒了!」春華一副看透人間夫妻的樣兒,說得條條是道的。

    這話倒沒錯,程素點點頭,最好的感情,吵得多了,也會產生變化,最後就會煙消雲散了。

    「估摸就是冷靜幾天,說不準陳排長現在就去接她回來了!」程素好半天才說。

    「誰知道呢,他去接,華玲順台階下也便罷了,不去接,她還不是乖乖的回來,要我說,她就是笨,要是我才不走呢。」春華不屑的一句。

    程素笑著抿了一下唇,岔開了話題。

    ☆、第317章 你就可著勁兒慣她吧

    晚上,程素隨口和齊泰國說了一下陳守望他們兩口子好像在鬧離婚的事,齊泰國的眉皺得老高。

    「我看這兩天老陳的眉就沒鬆開過,這就算了,他還把火無緣無故的發在了一個哨兵身上,罰他跑了五十公里。」

    程素一聽,瞪大眼道:「他這是遷怒啊。」

    齊泰國也點頭:「這個他確實做得有失公允了。」

    一個好的上級,私事和公事都應該要分得開,個人私事和情緒不帶到公事上去,單位公事上的情緒,也不應該帶到家中來,遷怒同事或家人。

    可陳守望,卻是做差了。

    「有空我提點他一兩句。」他說道。

    程素張了張口,想要勸說別插手為好,省得吃力不討好,人家還怪你呢。

    可看到他的神情,叫他不管,只怕也只是白費唇舌,便岔開了話題,只閒聊家事,說了今兒的敗家,故意開玩笑的道:「只怕你媽又要說我敗家女人了!」

    齊泰國瞪她,也沒放在心上。

    可乘著程素洗澡的時候,老母親還真的把他拉到房裡說程素花錢也太大手大腳,存不住錢。

    「媽,她給你們買了衣服,沒道理不給娘家裡買,說出來,誰都說不過去!」齊泰國哭笑不得。

    齊母臉一臊,道:「我也不說這個,也沒拉著她說不讓買。」

    齊泰國拿了一本書看。

    「我的意思是,她攥著錢,花錢這麼大手大腳,沒個約束的,多多的錢也給她花了啊,將來你們有孩子了可咋整?吃的用的穿的,都要錢呢!」齊母道:「依我看,你自己管著錢吧?」

    「媽,這些我們都有分寸。她賺的錢,我管幹啥?要是傳出去,還不得讓人笑得我臉黃,說我拿捏著媳婦的錢呢。」

    齊母聽了兒子的話,道:「你們是夫妻,誰管不都一樣,不說出去,誰知道你管的錢?」

    「那媽,你讓我爸管錢了沒?他也是一家之主,我看都是你在管,大事上由爸決策,這不也挺好的?」齊泰國反說一句。

    「你爸那鵪鶉慫樣兒,有個屁用,他管錢,也不知管哪去!」齊母瞪眼。

    「那我和爸也一樣,程素的算數比我精,她管還會錢生錢呢。再說了,她平時也不是這樣,你們這不是難得來一趟,難不成要空著手回去?」齊泰國為程素辯護。

    「你就可著勁兒護著她,慣著她吧,將來可有你哭的時候。」齊母酸溜溜的道:「我和你講,這女人吶,三天不管就上房揭瓦。兒啊,你才是一家之主,你要記住了!」

    額,齊母大人,您好像也忘了自己是女人啊!

    「媽,你看你說的,哪有這麼嚴重?」齊泰國更加的哭笑不得,道:「你大可以放心,這在大事上,都是我作的主。」

    齊母很明顯的不信,嘀咕道:「我看你是被她灌了迷魂湯,越發的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誰了呢!」

    齊泰國笑著搖搖頭。

    齊母看他,想要再提孫子的事,可程素這都出來了,只得訕訕作罷,心裡卻是琢磨開,哪天要帶著程素去醫院檢查檢查,別有什麼事兒才行,不然咋還沒孫子呢!

    ☆、第318章 漣漪

    陳守望回到家,聽到隔壁齊泰國的家裡傳出的笑聲和說話聲,再看自家黑漆漆的一室冷清,開了燈,到處亂糟糟的,心裡愈發的煩躁不已。

    重新關上門,陳守望出了大院,上車下車,又來到了那個小酒館。

    十月的天氣已經比較冷了,有寒風吹來,陳守望打了個噴嚏,裹了裹身上的風衣外套,搓著手進了小酒館。

    這時的小酒館裡,只有一桌的生意,是兩個小年輕,也要結帳走了了。

    酒館的老闆娘劉麗看到他,下意識看了一眼自己收銀台上的台鐘,都晚上八點了。

    自從第一次陳守望無意中在這喝了一宿的酒並醉倒在這時,後面陳守望又來了兩次,兩人已經比較熟悉了。

    這個小酒館,是從前劉麗的丈夫劉軍開的,因為一場車禍,劉軍去世,劉麗成了寡婦,帶著一個三歲的女娃娃過日子。

    劉麗也知道陳守望在清城的軍區里,是個軍人,還是個排長。

    「天都冷了,還這麼晚,怎麼這時候來了?」劉麗送走客人,來到陳守望跟前,笑容淺淺的:「吃了嗎?」

    聽到這柔和的問話,陳守望心裡既酸且暖,茫然的搖了搖頭。

    劉麗給他倒了一杯茶,自己則是進了廚房,扭開煤氣炒起菜來。

    陳守望聽著廚房裡面的聲音,聞著菜飄出來的香味,涼透了的心,漸漸地暖起來,看著昏黃的燈光,也覺得眼底有些發熱。

    華玲回娘家也有三天了,自打那天她鬧起來說要離婚的時候,自己第一次沒有惶恐和驚慌,甚至也沒去哄,只和她理論。

    鬧了一宿,華玲收拾東西說要回娘家,他也沒攔著,這幾天,也沒去哄沒去接。

    他知道,華玲是在等他低頭,可他就是不想再次低聲下氣的去舔臉。

    他真的覺得有點累了!

    劉麗端著飯菜出來擺在了陳守望跟前,一菜一肉,飯裝得冒尖兒還冒著熱氣,熏得陳守望的鼻子都有些發酸,僵硬的拿起筷子,端起碗,扒起飯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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