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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1 15:13:57 作者: 南瓜夾心
徐舉人聞言更怒了,抬腳在關蓉的身上很踹,踹的關蓉是哭爹喊娘,發,泄了一起之後,徐舉人也怕出人命,就對著關蓉狠狠的啐了一口,罵道:「晦氣。」
然後便轉身離開了她的屋子。
帶著一臉的網狀紋,徐舉人又來到了廖小姐的屋裡。
其實徐舉人的心裡也不是太喜歡廖小姐的,無它,只因這位小姐其貌不揚,脾氣又不好,還愛使一些小性子,每每與她相處,總是讓徐舉人覺得自己面對的又是一個關蓉。
而廖小姐看見徐舉人披頭散髮一身狼狽的進來,就知道他是從關蓉那裡過來的,因為徐舉人臉上的那些紋路她實在是太熟悉了,每一次她和關蓉交戰的時候,兩個人的臉上和身上都會出現這些東西。
徐舉人進了她的屋,也沒有其它的廢話,揮舞著手中的嫁妝單子,就一個主題,老爺要當官,需要錢。
廖小姐聞言眼圈一轉說到:「老爺要用錢,妾自是捨得的,就是不知道這件事情,老太太和奶奶是什麼主意呀。」
徐舉人聞言臉色鐵青咬著牙說到:「這些你都不用管,你只說給不給錢就是了。」
廖小姐還是有些心思的,她並沒有說願意還是不願意,只是開口回到:「老爺也看到了,妾的嫁妝都是一些死物,並沒有現銀,這些東西都是父兄當年為妾準備的,就是要發賣,也得讓妾的父母知道,要不然這麼大的事情旁人若是問起來,咱們也不好和我娘家交代。」
徐舉人聞言想了想,覺得也是,動人家姑娘的嫁妝,總要讓娘家人知道,反正就是不說,廖氏嫁妝里的土地也都是在鎮子附近的,到時候東家換了,瞞也瞞不過去,與其讓人家找上門來問,還不如自己主動一些說出來,也好有迴環的餘地。
想到這裡便對廖氏說到:「那你今日就回娘家去吧,把我事情與你父母說說,叫他們幫我把剩下的那些錢給湊齊了,等老爺當上管了,就只帶你一人上任。」
廖氏依言回去了,到了娘家把事情一說,沒想到娘家人是集體的反對,他們對徐舉人要當官自然是贊成的,但是這錢憑什麼都要他們家給出呀,那不是還有個正房那嗎,關家的家底可是一點都不比他們少,他們女兒不過是二房而已,人家正經的岳家都不給,他們就更不會給了。
於是廖氏的父親對她說到:「我的女兒,你可別犯傻,這嫁妝可是女人最後的依靠,你男人的如今的形式做派咱們也都是看到的了,那是翻臉不認人那,也怪我當時急著要把你給嫁出去,沒仔細的打聽才給你找了這麼個人家,你要小心,可別被人給騙了。」
廖氏的母親在一旁聽了說到:「可是現在咱們女兒在他們家,若是不允了他,他發起脾氣來,受苦的客戶四咱們的女兒呀,再說了,去做官也是好事,將來說出去,咱們的臉上也有光彩呀。」
廖老爺聞言想了想,回屋裡給廖小姐取出了200的銀票遞給她說到:「就這些,多了沒有,你也不要在給他了。」
廖小姐回到徐家,把200兩的銀子給了徐舉人,並且牢牢的記著父親的話,那是多一分都沒有,徐舉人是什麼方法都用到了,關蓉和廖小姐就是一個字也不出了。
無奈的徐舉人又出門去找別人,可是平時跟他稱兄道弟的那些人,一聽說他是上門來借錢的,要不就是立刻開始顧左右而言他,要不就乾脆的找一個藉口走人了,叫徐舉人好好的知道了一會什麼是狐朋狗友。
眼看時間是一天一天的過去,跑官的錢卻是連一個零頭都沒有湊出來,徐舉人都要萬念俱灰了,就在這時,有人上門要借給他錢了。
找上門來的不是別人,正是縣裡頭的高家,高家在早些動亂的年月里是山裡的『鬍子』,就是老百姓口中的土匪。後來大雍歷朝了,政治安穩了,他們這些『鬍子』也干不下去了,就接受招安下了山做了平民。
但是高家這些人都大魚大肉的慣了,那裡能過的起老百姓的日子,他們又沒有別的手藝,就到衙門裡辦了牌子,開起了賭場。
有賭場就少不了借帳的,慢慢的高家人就憑著這個賭場放起了高利貸。
按說大雍朝是明令禁止放高利貸的,但是高家人還是有腦袋的,知道什麼人惹得起,而什麼人是絕對不能招惹的,每年的給衙門的潤筆費也是足足的,所以到現在,他們還在理縣滋潤的活著。
這一次聽到徐舉人補官要使錢,他們家就主動的找上門了,也沒別的意思,就是想要投資一下,若是成功了那就是一本萬利,就是失敗了也沒什麼,借錢嗎,總是要還的。
但是他們在借之前可是跟徐舉人說了,這錢是有利息的,借還是不借,全看徐舉人自己了。
徐舉人在聽到月息十分之一後就一直在掙扎,看著送到眼前的銀票,身子都在哆嗦,但是他最終還是在借條上簽了字。
他想當官了還愁沒錢,只要是當了官,就什麼都解決了。
簽下借條的當日,徐舉人就帶著銀票去了晉州,他現在每一天都是錢呀,一刻都耽誤不起。
等到孫舉人,不是孫主事見到徐舉人的時候,認不得了,一個是這些時日裡徐舉人的變化太大了一些,還有就是他心裡本來也對他沒什麼印象。
徐舉人見到孫主事之後,將3000兩的銀票都給了他,叫他幫自己補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