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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1 15:13:57 作者: 南瓜夾心
    關家設宴招待大家,嘗湯獻花之後婚事就算是正式定了下來,談聘禮的時候關家沒有提什麼要求,只是讓張雲量力而為,私底下關大叔找過張雲,他希望將來如果張雲和關璟有了孩子,能過繼一個給關家,好給他留條香火。

    張雲說沒問題,並當時就表示把他和關璟的第一個孩子過繼給關家。

    訂了婚的雙就算是夫家的人了,穿著打扮要有些改變,頭上不在包方巾,而是將頭髮束成髮髻,叉上夫家送來的髮釵,手上帶上手釧,耳朵上也要穿上耳洞,但是不戴耳環,雙們多戴的是耳釘和耳寇。衣服依舊是長衫和長褲,只是上面會多很多的針繡和紋飾。

    第10章

    兩日後,張雲送上了聘禮,打頭的便是三金,分別是金釵、金鍊、金耳扣,後面是並排的5匹紬紗,5匹絹布,在往後是一匣子銀質的飾品,最後面是一匹成年的騾子。

    東西雖然不算太多,可樣樣都是精品,為了準備小定和大禮要用的這些東西,張雲是傾盡所有,他現在是真正的兩袖清風,但他開心,尤其是見到關璟戴著他送來的那些首飾之後就更開心了。

    收了關家的回盤之後,兩家人就做在一起協議起了婚期,為了避開張雲的孝期,婚期訂在了1年後,聽到這個日子,張雲沒有任何的意見,反而鬆了口氣,他還是覺得關璟的年紀有些小,還沒滿18,要是馬上就娶回家,張雲還真有種那啥未成年的感覺。

    該幹的事兒都幹完了後,張雲拎了兩瓶好酒來到了前屋,關家見准雙婿上門,自然是要好好的招待,酒過三旬之後,張雲停下了手中的筷子,一邊給關大叔倒酒,一邊說出了此行的目的。

    「大叔,我想去服兵役。」

    關大叔夾菜的筷子頓了一下問到:「服兵役???你咋會有這麼個想法?」

    「我想把戶籍落到鎮子上。」

    「噢,是這樣呀,那行,我明天去和里長說說。」

    去當兵,這就是張雲想出來的法子,張雲做出這個選擇是出於2種考慮,第一就是戶籍,張雲在這裡沒有戶口,是個流民,這在出趟遠門都要路引的大雍朝是件極為麻煩的事,前幾天朝廷徵兵,鎮子上分到了10個名額,沒有人想去,里長們正在為這件事頭疼,這個時候張雲若是要去服兵役,里長們應該會很高興的為他落戶口吧。

    還有一點就是為了錢了,大雍朝為了鼓勵人們勇於參戰,爭立軍功,在法典中設立了一條獎勵制度,就是官兵們所繳獲的戰利品只需要上交一半,剩下的一半自己可以留下來,張雲就是衝著這一條去的。

    第二天關大叔就帶著張雲來到了相熟的里長家裡,表明了來意後,里長打量了一下張雲問到:「你應該還在孝期吧?」

    張雲回到:「是,不過已經守滿1年了。」

    「哦,那就好,那就這樣吧,我把你的戶籍辦好,過兩天徵兵的隊伍一來,你就隨著他們去吧。」

    大雍初期,國家尚未穩定,戰事平凡,逃兵役的現象極為嚴重,最長用的辦法就是偷偷的延長孝期,朝廷有鑑於此,便發布了一條告示,內容大致為,古時聖賢曾經說過,守孝期間不得行婚嫁之事,不予吉慶之典,不穿鮮艷之服,任官者需離職,可沒說過不許參軍,兵者為國家之刃盾,是攸關家國興亡之大事,凡我大雍子民皆應為國之昌盛盡一片心意,所以守孝滿1年之後就可以服兵役了,這是為國盡忠,不算不孝。

    張雲到是不在乎這一點,他本來就不想守這個孝,他爸媽身體都好著哪,守哪門子的孝呀,多晦氣的事,現在正如他的意。

    他們翁婿倆這些天一直都在忙,那邊有人也沒閒著,關二嬸這些天一直在向她丈夫提和長房分家的事,關二叔嫌丟人,一直沒同意,這天關二嬸舊事重提,見丈夫還是不同意,就鬧了起來。

    她坐在地上嚎啕大哭,邊哭還邊罵道:「好你個關釗呀,你個死沒良心的,我嫁到關家這麼多年,為你生兒育女,操持家務,我有半點對比起你的地方嗎?你當我願意做惡人呀吶,爹生前是說過的,家產是都要留給孫子的,現在你大哥將關璟嫁給那樣的一個人,擺明了就是要過繼孩子的呀,到時候關家的東西給了外人,我看你將來到了地下怎麼跟爹交代。」

    關釗怕先提分家會惹人笑話,又怕媳婦發飆,左右為難,只得小心討好著對關二嬸說:「大哥自從被趕出祖宅,除了父親的喪事就沒回來過,這麼多年了,跟分家也沒啥區別了,你說是吧。」

    關二嬸一聽丈夫居然這麼說,立馬就從地上蹦了起來說:「那不一樣,沒過了明路就不算是分家,在說了,你當他不想回來呀,他要是不想回來回每次過節都往祖宅里送東西,他要是不想回來會每年春節都托人來探口風?要不是我機靈,將爹和娘都穩住了,他們一家早就回來了,到時候爹留下的那些東西會歸你,哼,你做夢去吧。」

    「逢年過節給長輩送些東西,那不是在正常不過的事嗎,在說了母親還在呀,父母在不分家呀。」關二叔諾諾的說。

    「不分家,那你就等著打分過繼了孫子後來分家產吧,到時候咱們都得去喝西北風去,你這是要我們娘幾個的命呀,老天爺呀,你開開眼那,這日子是沒法過了呀。」

    關二嬸說著說著又坐在地上哭了起來,關二嬸被逼得沒辦法,只得同意去找母親和族裡的長輩談一談分家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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