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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霍雲湛應道。

    雖然只是一個字，但簡歡聽出了他的愧疚。

    其實他心裡也不好受吧?

    甚至比她更不好受!

    「我們再想其他的辦法幫媽媽好不好?」簡歡看著他，「明明真的不能再去了!」

    「我明天安排他去幼兒園。」霍雲湛說道，「他不僅不該去照顧，更不該一直待在醫院裡面。」

    「嗯!」簡歡哭了，他們這對父母到底都做了什麼?!哪裡有父母會讓自己的孩子把醫院當家的?這算什麼父母?!

    霍雲湛伸手擦拭著她的淚，「對不起小歡。」

    「我們該說對不起的是明明!」

    「嗯，我說。」

    「他以後知道了這些會不會怪我們?」

    「他敢!」

    「你又凶他了!」

    霍先生沒有再反駁，她說什麼他都應著，打不還手罵不還口。

    ……

    明明背著書包去幼兒園了，剛開始聽到他爸爸說要送他去幼兒園的時候，他呆呆傻傻的，嚇的他媽媽哭了，說了一堆對不起他的話，嚇得他也想哭了。

    不過後來爸爸偷偷告訴他，又是壞弟弟害的。

    他決定等壞弟弟出來之後一定要打他的屁屁!

    至於為什麼要去幼兒園，爸爸說他長大了，再不去幼兒園的話老師就要來批評媽媽了，他不是很知道批評是什麼，不過他答應不去陪奶奶去幼兒園的時候，媽媽終於笑了。

    所以他就去了。

    簡歡的情緒終於慢慢穩定了。

    雲老爺子差一點又真的中風了，「你這個不孝子----逆子----混帳----」所有能用來罵霍雲湛心狠的詞都出來了，甚至還動了手，可是都沒能讓霍雲湛改變主意。

    「你如果不想氣死我的話馬上把明明帶回來!」

    霍夫人醒了之後並不知道自己發生了什麼，或許覺得身體不舒服，也或許就算意識不清楚，但是身體還是有記憶的，失去還是的痛苦沒辦法進入她的意識，卻是侵占著她的身體，從醒來的那一刻，她一直在流淚，明明處在陌生的病房，可是卻沒有發瘋發癲，就躺著默默地流淚，比發瘋發癲還讓雲老爺子擔心，可卻束手無策，只能將希望寄托在明明身上。

    他不明白沒了一個孽種女兒為何會這樣，但現在只要她恢復正常，他什麼都不再想了!

    可沒想到，霍雲湛拒絕了!

    他竟然拒絕了!

    在得知了他母親遭受了這麼多苦難和羞辱之後，他竟然還能拒絕!

    他的心是鐵打的嗎?!

    霍雲湛已然不做任何讓步，「外公，我是霍簡明的父親，我必須保護他!」

    「是不是簡歡那個賤人不准?!」保護?什麼保護?他們傷害了明明嗎?囡囡對明明多好他沒看見嗎?現在囡囡需要他，他怎麼能夠不在!「霍雲湛，你為了那個賤人連自己的親生母親都可以……」

    霍雲湛直接轉身離開。

    「你----」

    「醫生說外公的血壓若是再一次飆升。」霍雲湛腳步沒有停頓，但是話卻傳來了，不過並不是什麼好話，「就會中風，一旦中風，這世界上唯一一個全心全意不計較得失回報照顧她的人就沒了。」

    雲老爺子氣的連倒下也不敢了。

    ……

    明明不但要去幼兒園了，而且還不能在醫院裡面陪媽媽了，幼兒園放學之後，他爸爸就會去幼兒園接他，然後帶著他去醫院看望媽媽，陪媽媽吃完了晚飯，就送他回家了，就是那個好大好大的家，然後爸爸還陪他睡覺給他講故事。

    爸爸很好很好，他很喜歡，可是他更想去陪媽媽啊。

    「爸爸……」

    「不許。」霍雲湛沒等他說完就知道他要說什麼了。

    明明噘起了嘴巴，「我要陪媽媽!」

    「霍簡明。」霍雲湛正視著他，「你媽媽很不高興你知道嗎?」

    「啊?」

    「她想你去幼兒園，去跟和你一樣大的小朋友玩，跟老師學唱歌學畫畫學寫字。」霍雲湛繼續道，「你若是不去，她會很傷心!」

    可明明不明白!他陪著媽媽不好嗎?以前也是這樣的，「可……可明明想媽媽……」

    「爸爸也想。」霍雲湛抱著兒子，「可是明明，我們不能讓你媽媽難過。」

    明明抽泣了半晌，還是不明白，可他也不想讓媽媽不開心，「我乖乖去幼兒園，媽媽就會高興?」

    「嗯。」

    「可我好想好想媽媽……」

    「等你弟弟出生了，媽媽就會回來。」

    「回這裡?」

    「嗯。」

    明明立即往外爬了。

    「霍簡明!」

    明明頓住了，看著兇巴巴的爸爸，想起來了，「哦……媽媽喜歡看到明明聽話睡覺覺!」一邊嘟囔著一邊爬了回去，「爸爸，明明睡覺覺了，很聽話，你告訴媽媽，明明不要她難過!」

    「好。」

    「每天明明可以去看媽媽嗎?」

    「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