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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13:02:38 作者: 有河不渴
吉喆想想好像也對,頓時就有點不好意思,「我這就去幫你弄一花瓶來!」
說完趕緊跑出了辦公室。
而等辦公室里只剩下米霏一人,她的目光落在信封上,想打開看看,但擔心吉喆一會兒進來會發現,於是將它收進了抽屜里。
五分鐘後,吉喆把山茶花每種顏色都選了一朵插在花瓶里送進來後,米霏好心情地欣賞了半天,隨後,走到門邊給房門上了一道鎖後才往座位邊返回。
韓數的污言污語還是不要噁心別人的眼睛了,米霏給自己找了個理由就重新坐下來,拉開抽屜取出那封信。
大概是卡片上的內容依然不堪入目,那信封一如既往地封得很牢實,米霏忍不住想,還算他要點臉。順手撕開信封拿出卡片,米霏看向上面的內容----
「晚上夢見跟你在鋪滿山茶花瓣的床上zuo愛了...」
一句話再加上眼前的茶花,米霏瞬間有些頭痛,她有畫面了...
雖然將卡片撕得粉碎,但那句話仍然在她腦子裡不斷重現,米霏把花瓶拿到窗台眼不見心不煩,強迫自己平靜下來,認真看劇本。
但即使是這樣,吉喆幾次進來,都看見她姐正對著窗台上的茶花發呆。
「姐,你怎麼又發呆了?是這花有問題嗎?」
米霏聽了吉喆的話迅速清醒,視線回到手裡的劇本上,隨口說道:「我就是眼睛有些累,看看花休息一下,沒事。」
吉喆嘆了一口氣,走到米霏身邊將她手裡的劇本抽出來,轉了一個方向後重新放在米霏手上。
「你倒著看,能不累嗎?」
米霏被妹妹拆穿,也不裝了,將劇本扔在桌上就開始揉太陽穴,她今天真的有些奇怪。
吉喆看著米霏的動作,試探著問道:「姐,一直送花給你的人是韓數吧?」話雖然是問句,但語氣卻是肯定。
米霏也不否認,嗯了一聲。
吉喆又問:「那姐,你現在是個什麼意思呢?」雖然不清楚這花為什麼會一直送,但吉喆總覺得事情大概沒那麼簡單。
米霏揉揉自己的臉,有些茫然,「我不知道。」明知道這些騷話可能是他的張口就來的,明知道不該當真,但米霏還是受了影響,這讓她有些無力。
吉喆笑了一聲,大凡說「不知道」的,其實心裡早有了答案,只是不敢面對而已,不過想想她姐跟韓數之前的關係,吉喆想,如果是自己,大概也會迷茫,畢竟,一個各種強迫你的人,突然衝破包/養關係來追你,而自己一方面被打動,另一方面因為以前的事所牽絆,迷茫也很正常。
吉喆看著米霏的神情,走到她身後,伸出雙手幫米霏按摩太陽穴,一邊說道:「姐,你也別多想太多,跟著心走就好了,你放心,不管你做出什麼決定,我們都會支持你的!」
米霏心一軟,微笑著拍拍吉喆的手背,什麼都沒說。
當天晚上,錢放約韓數出來玩,韓數本不想來,但一想幾人確實有些天沒聚了,於是也沒拒絕,幾人吃過飯後,仍舊去了會所。
韓數即使跟幾人在一起,但明顯地身在曹營心在漢,對他們討論的各種話題不感興趣也不接話,到了九點半,韓數直接拿出手機開始擺弄,完全不理幾人了。
錢放見側躺在沙發上的韓數一邊發信息一邊露出一副痴漢般的笑,於是打趣他:「看來數哥又過上X生活了,可喜可賀,可喜可賀!」
這話一說出來,旁邊的肖爾和阿渡都笑了起來,特別是肖爾,那聲音大到幾乎要傳到門外去。
韓數可以說是T市紈絝子弟里的異類,T市紈絝子弟幾乎就是大眾眼裡的「渣男」代名詞----他們對任何想撲上來的女人秉承「不拒絕不負責」的態度,同時擁有幾個女伴的事簡直就是家常便飯。
倒是韓數,也不知道是受家庭環境影響或者晚熟,在他們於躁動的青春期紛紛投入到「探索人體奧秘」的大軍時,韓數腦子裡每天在想怎麼掙錢,再等大家覺得人體也就那麼一回事逐漸沒有新鮮感的時候,韓數仿佛開竅般,饒有興趣地面對沒人關注的電視機說道:「這女人有點意思。」
幾人聞言從溫柔鄉里抬頭,只見電視裡畫面上一個古代小姐正坐在浴桶里洗澡,小姐額前的頭髮微微濕潤,一雙眼睛盈盈如水,而浴桶里的水淹沒到小姐的肩膀位置,露出細白的脖子和漂亮的鎖骨。
再後來,好不容易把人弄到手了,吃也吃了,睡也睡了,那女人卻受不了他,拍拍屁股把他給甩了。韓數卻死腦筋,哪個女人都看不上眼,硬是憋著自己,非要把人找回來,這會兒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的和尚生活了。
韓數有些不悅,拿身邊的枕頭扔向肖爾,讓他閉嘴。
又過了一會兒,見手機依然沒有動靜,韓數便看向錢放,有些疑惑地問他:「你幫我分析分析,如果一個女人喊了我的名字又沒制止我的行為,是個什麼意思?」
米霏前晚的行為一直讓韓數匪夷所思,那天他匆忙趕到度假村,雖然也沒想做過「偷香竊玉」,但米霏突然喊他的名字,還是讓他嚇掉了半條命,更詫異的是,米霏喊了他,又沒阻止他,這是什麼意思?
雖然韓數沒指明「一個女人」指哪個女人,而沒制止的行為又是什麼行為,在座的三人還是秒懂了,但面上還是裝作什麼都不明白,任韓數掩耳盜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