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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13:01:49 作者: 江子越
    「不知道州州有沒有和你說起我……算了,那個見色忘友的死小子肯定沒和你提過。」

    阮軟打斷他:「提過的。」

    鍾遙愣住了,須臾笑著哼了聲:「算他還不至於太沒良心。」

    蔣池州的髮小居然會是這種性格,阮軟思緒不禁有點飄,腦補起蔣池州囂張跋扈的少年模樣。

    「沒想到第一次和你對話居然是在電話里,不過沒關係,我下個月月初回國,到時候見面,再正式和你認識一下。」

    「麻煩你和州州說一聲,就不指望他能善心大發過來接機了。」

    「好的,再見。」

    通話掛斷,手機回歸鎖屏,阮軟彎了下嘴唇,無聲喊了聲:「州州。」

    說完她便笑了,目光不經意落在鎖屏頁面上,登時愣住了。

    鎖屏壁紙赫然是當初蔣池州帶她去遊樂場,兩人共吃一根棉花糖的照片。

    記得當時兩人不過是表面情侶關係,他浪蕩姿容,格式化的笑容不帶真心,對誰都是一副情深似海的模樣。

    而那時她一顆真心全系在顧星源身上,隨他喜隨他悲,卑怯膽小,連說話都只敢輕聲細語。

    不知不覺間,他們均換了種模樣。

    他見過她大哭的樣子,縱容她得意任性,耐心地撬開她的外殼。

    他容許她進入他的世界,從此他人生中最真實的喜怒哀樂,全與她有關。

    阮軟看著照片中滿目驚惶的自己,仿佛再度品嘗到了暗戀的苦澀,可如今再想起顧星源,她的內心竟再無一絲波動。

    反倒對著照片上的另一個人,她亂了心跳。

    作者有話要說:  四連更之第一發,不要忘記評論哦~

    看文愉快

    第33章 喜歡你

    阮軟再次見到顧星源,是幾天後的晚上。

    顧阮兩家本就是世交,從前逢年過節便時常走動。顧星源結婚,阮家的人沒道理不出席。

    阮軟看著喜帖上並排的人名,再抬眼打量會客廳里眾人略顯不自然的臉色,忍不住彎了彎唇:「恭喜星源哥。」

    她是由衷地為顧星源感到高興,畢竟沒人比她更了解,顧星源有多愛冉盈盈。

    顧星源看得出來十分地喜形於色,同她說謝謝時嘴角的弧度就沒彎下來過。

    一旁的阮媽媽擔憂更甚,視線頻頻望過來,注意著阮軟的反應。

    阮軟無奈中又覺幾分好笑,她回過去一個安撫的眼神,表情再平常不過,不像是強顏歡笑的樣子。

    顧星源和冉盈盈這一路走來實屬不易,顧星源失去過冉盈盈一回,如今再相逢,他是無論如何都不會放手。

    不知道他做了多少,態度有多堅決,才讓馥蘭阿姨鬆口接受冉盈盈。

    阮軟單是這樣一想,便能料想到顧星源肯定同家裡打了場硬仗。

    在對待感情這一方面,他總是比她有勇氣。

    兩家人寒暄幾句,曾經一度以為能當親家,沒想如今變成這般結局,聊起顧星源的婚事總有些尷尬。

    他們老一輩人聊著,阮軟安安靜靜在一邊旁聽。

    「盈盈想請你當伴娘,」顧星源遞給阮軟一杯熱茶,音量放得很低,「你知道的,她一直很喜歡你,就讓我來問問你的意見……」話及此,他亦覺得過分了,緊接著補充道,「你不願意的話也沒關係。」

    為了方便說話,兩人此時靠得很近,是阮軟以前會臉紅心跳的距離。

    但這會兒,她卻沒有半點悸動的感覺,甚至在他靠過來那一秒,下意識拉開了身體。

    聽清顧星源的話,一股煩躁的火苗難以遏制地從阮軟胸膛拱了起來,她幾乎想冷聲嘲諷地說上一句我當然不願意。

    最後關頭,理智將話壓在了舌頭底下,阮軟咬唇,發覺自己真是被蔣池州慣壞了,脾氣變得越來越無法無天。

    因想到某個人,阮軟心尖忽而一顫,火氣莫名消退許多,她瞥見顧星源眼底的忐忑,沉默片刻,應道:「可以。」

    顧星源沒料到她會答應得如此爽快,愣了幾秒後才驚喜道:「盈盈要是知道了你願意當伴娘,肯定會很高興的。」

    阮軟扯了扯肌肉,笑容說不出的敷衍。

    她答應,不是委曲求全,也不是對顧星源還抱有期待,她只是想證明,顧星源對她,再無一絲一毫的影響力了。

    她這樣單純地認為,可顯然,冉盈盈並不清楚她的想法。

    婚期逼近,阮軟特意空了一天陪冉盈盈試穿禮服。

    冉盈盈一身潔白婚紗,身材玲瓏有致,腰臀處勾勒出完美的曲線,燈光打得極妙,照耀得冉盈盈恍若仙女。

    她提著裙擺,在阮軟面前轉了好幾圈,巧笑倩兮地問道:「好看嗎?」

    阮軟點點頭,不可否認,冉盈盈是她見過最有氣質的女生。

    更遑論她現在穿著每個女生夢想中的婚紗,那身神聖的潔白,給她渡了無數層濾鏡,夢幻又讓人嚮往,足夠讓在場所有人都驚艷。

    「你知道嗎?我最喜歡裙擺這裡的刺繡了,你看看,」冉盈盈拉著阮軟的手,語氣熟稔親密,「星源也最喜歡這個設計,當初還是他提出的想法。」

    她笑容甜蜜得稱得上是瘮人了:「本來他還想找設計師學習,想親自繡,我嫌棄他技術不好,勸了他好久才讓他打消這個念頭。你說,他是不是沒事找事,還非要說親自繡才有紀念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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