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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13:01:49 作者: 江子越
    他收起手機,須臾間,整個人脫胎換骨般換了種氣場。

    阮軟醉意熏然,看不懂兩個男人之間無聲的較量,見了蔣池州,知道他來接自己了,便下意識跌跌撞撞走過去,撞入他懷裡。

    瞧見阮軟親昵的動作,江璟眸色一暗。

    蔣池州微挑起唇角,低頭用唇碰了碰小姑娘的鼻尖,聞到一身酒味,蹙了下眉:「喝酒了?喝了多少?」

    「好幾杯,不記得了。」鼻息間是熟悉的溫度,臉龐貼著溫暖的胸膛,阮軟閉上眼,覺得自己似乎就要睡過去了。

    兩人舉止親密,自有一圈旁人無法插足的氣場,江璟目光停駐在阮軟身上幾秒,隨後決然轉身離開,像放下了一段往事。

    這樣毫不遮掩的依賴眷戀,逐漸讓蔣池州的心軟化,他摸了摸懷中人的後背,嗓音不自覺溫柔許多:「醉了?」

    阮軟從鼻間溢出一聲倦懶的聲息,似否認,又似撒嬌。

    難得見她撒嬌,蔣池州眼裡都是星星點點的笑意。

    「小酒鬼,」他不自覺放柔語調,伸手颳了刮她的鼻樑,「還走得動路嗎?我背你好不好?」

    酒精一點點麻痹感知神經,視覺聽覺均變得遲鈍起來,阮軟眨了眨眼,才理解蔣池州說了什麼,呆呆點了兩下頭。

    胸膛處傳來小雞啄米樣的動靜,蔣池州這下是真克制不住,低沉的笑聲從喉間溢出。

    他附至阮軟耳邊,氣息纏綿道:「寶貝兒,站穩。」

    他小心鬆開她,轉身在她面前蹲下,整個後背對她毫無保留地開放。

    阮軟定神看了兩秒,隨即抬手彎腰,雙臂纏上蔣池州的脖頸,依戀地環住。

    兩人全身貼合著,再無一絲空隙。

    蔣池州哪裡背過人,從前風月只談隨意,背上她這一刻,才懂什麼叫珍惜。

    她小小的一隻,靠在他背上,呼吸時淺淺的氣息掠過後頸,一時分不清是後頸更癢還是心口。

    街道上路人望了過來,蔣池州輕而易舉將人背起,穩穩朝前邁步。

    「我在你酒店上方定了間房,」蔣池州聲音里流露出點不懷好意的笑腔,「待會兒送你回你房裡,還是要到我房裡?」

    他只是隨口一說,目的想看小姑娘面紅耳赤的害羞模樣。

    可他顯然低估了酒醉後阮軟的羞恥限度,她趴在蔣池州肩膀,眼皮微睜,視野中是蔣池州因風吹而微微泛紅的耳垂。

    鬼使神差的,她伸出手,指尖揉了揉那小小一塊軟肉。

    腦海里一片混沌,阮軟聽不出他是在開玩笑,也察覺不到其中蘊含的意味,時隔幾天不見,她也想蔣池州了。

    於是,在徹底失去意識前一秒,她啟唇,聲如蚊吶:「好、好啊。」

    蔣池州腳步一頓,揶揄的笑意卡在臉上,眼底翻湧著危險的情緒,他低聲問,聲音啞得幾乎聽不見:「你知道你在說些什麼嗎?」

    阮軟徹底睡了過去,再無聲音,薄唇不知有意無意,挨上了蔣池州耳垂。

    那一瞬間,似乎連心跳都停住了。

    蔣池州猛然咳了一聲,才驚覺胸廓正在大幅度起伏著,他調整紊亂的呼吸,忽然大步往酒店的方向邁去。

    每分每秒好似被無限延長,蔣池州從未如此煎熬過,刷房卡的時候差點手抖得拿不住卡片。

    酒店的床單一律潔白,小姑娘躺在上方,皮膚雪白,長發烏黑,微微啟開的雙唇粉嫩潮濕。

    蔣池州脫下風衣,血管中燒著欲望,每個細胞都在渴望著擁有。

    他對她的渴求從來不加掩飾,在第一眼看到她的時候,他的失控便與她掛了鉤。

    蔣池州自認自己從來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之前在倉山別墅,見她睡在自己被窩裡,不是沒有觸動,不是沒有洗過冷水澡,他那時對她到底還有幾分憐惜,最後還是堪堪保持住了人性。

    但現在,她居然不知死活地上趕著撩撥自己。

    蔣池州眸色微斂,長睫下火苗灼灼燒著。

    作者有話要說:  看文愉快

    第31章 告白

    啪嗒一聲,壁燈熄滅,蔣池州只留了床頭處一盞小夜燈,暖光傾灑一床,朦朧光線勾勒出少女無害的睡顏。

    床鋪陷進去一塊,蔣池州坐在她身旁,渾身野火燒得熾烈,理智的弦幾乎要焚燒殆盡。

    初次見面,吸引到他的,只是那身膚淺的學生裝扮,除卻他不可為外人說道的惡趣味外,他無非是喜歡清純少女身上那種不諳世事的天真。

    他原以為,戴著面具就能百毒不侵,一身浪蕩,再不會真心真意待人。

    於是,他肆無忌憚地與小姑娘調情,自以為能撩亂少女的心弦。

    卻原來,是他先失了控,著了魔,動了真心。

    蔣池州抬手,指尖輕抵阮軟濕軟的唇角,她平時不愛笑,嘴角的弧度最多只是微微勾著,可她今晚見到他時,這裡的弧度不知覺中在上揚著。

    他若有金剛心,轉眼也能化成繞指柔。

    蔣池州長睫壓著視線,指尖沿著阮軟的唇線描摹,男人粗燥的紋路摩挲過嬌嫩細膩的皮膚,阮軟動了動眼皮,醉眼朦朧地掀開一道縫。

    她顯然已經醉得不輕,昏暗光色中,好似整個世界裡只剩下了蔣池州。

    對於目前的局面,她也顯然並不了解,否則給她一百個膽子,也不敢在這個時候招惹蔣池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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