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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13:01:49 作者: 江子越
「不怪星源哥,再忍下去,簡直就不是男人了。」
「哈哈哈蔣哥隔壁還有沒有空房間,不然星源哥就要原地變身了。」
蔣池州隱在煙霧後,笑得不真切:「自然有,他想在哪就在哪,洗手間也能滿足他的需求。」
「社會我蔣哥,服務超一流。」
「操蔣哥說得我都想去洗手間試試了。」
蔣池州附和著他們笑,他向來擅長扮演這樣的角色,不出風頭,同樣也不會讓人感覺到他格格不入。
侍應生找來的時候,他還以為是顧星源動靜太大,一時間笑得停不下來。
聽見侍應生小聲說「門口有個叫阮軟的女孩兒找您」時,他足足反應了幾秒,才掀眸:「你說誰?」
難以置信的語氣。
侍應生重複道:「阮軟,穿著學生制服,看起來十七八歲。」
蔣池州邊走邊揣測她過來的目的,結合顧星源今天舉辦單身告別派對,他實在不能控制自己不多想。
情緒一點點滑向深淵,血管里鼓譟著常年折磨著他的、扭曲的念頭,一種帶有痛苦的快感在胸口升騰。
顧星源正在和冉盈盈做些什麼,他再清楚不過,少女見到了會有什麼反應,他也再清楚不過。
明明內心有排斥感蠢蠢欲動,然而深淵裡的黑暗一寸寸侵襲,扼住他的喉嚨,逼得他無法喘息。
他一眼就看見了女孩兒,她身上有種清純乖巧的氣質,在吵雜的酒吧里,無可置疑是視線焦點。
她踩著高腳凳,腦袋安靜低垂著,不知道在看些什麼。
直到蔣池州離她不過一伸手的距離,她才慌忙抬頭,小鹿一樣的眼睛漾著波光。
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怎麼沒覺得她長得這麼好看呢?
蔣池州彎下腰,語調不自覺放輕:「你是過來找人的嗎?」
我來找人。
初見時她這樣說。
阮軟點點頭,從高腳凳下跳下來,手伸進包里:「你有沒有……」
「大家都在裡面,」蔣池州拉住她手腕,眼底似有血色,近乎病態地瀰漫開,「要不要進去玩玩?」
阮軟下意識想拒絕,太晚了,而且她不喜歡那種奢靡浪蕩的場合。
但蔣池州的手握住她,力道不重,她卻沒有掙脫開,默許他牽著她走。
聲色她之前來過一次,包廂長得千篇一律,她看得眼花繚亂,恍惚跟著蔣池州走,直到在一間包廂前停下。
熟悉的情景,對阮軟來說,卻是截然不同的兩種心境。
只不過這一次蔣池州沒讓她推門,率先擰開了門把。
門無聲打開,露出一條縫。
是沙發扶手,只看得到一角,並非想像中奢靡的場景,阮軟剛要岔開視線,扶手上忽然扭過來一張女人的臉。
是她認識的,冉盈盈的臉。
她眼睛合著,長發微濕,發尾黏在臉龐側頸,朱唇細細吐出喘息,皮膚泛著情潮湧動的性暈。
一幅艷麗的、從未見過的淫靡畫卷,展現在阮軟眼前。
視野衝擊力太大,阮軟只能僵在原地。
身後蔣池州靠了上來,唇瓣貼在她耳朵軟骨上,熾熱的氣息順著每一個毛孔往心裡鑽。
大腦一片空白,只有心臟砰砰作響。
他說:「信不信,我會把你操得比她還好看。」
第20章 喜歡
門無聲合上,並未驚動裡面情熱正酣的兩人。
蔣池州呼吸時的氣息一點點染紅她的耳廓,阮軟不用伸手,便已猜到自己的耳朵肯定燒得通紅。
空氣中似乎漂浮著蔣池州身上淡淡的菸草味,裹著熾烈狂野的欲,足以煽動人心。
心跳快到極致是聽不見外來聲音的,只有感官如此真實,攫取屬於他的一絲一毫。
他太高了,摟著她的姿勢,活像野獸圈養自己的獵物,他高高在上,她除了發抖,再也動彈不了。
阮軟喘了口氣,手指扣在蔣池州手臂上,嗓音幾分沙啞的媚意,怯怯喚他:「蔣池州……」
交往以來,或者說是自認識以來,她從來沒有喊過他的名字。
普普通通三個字從她嘴裡吐出,居然是這種感覺。
蔣池州低低應了一聲,將臉埋進她的頸窩。
他這個動作,有點像個小孩。
阮軟像是察覺到他心情有點不好的樣子,抿抿唇,輕聲道:「你放開我好不好?我有個東西要給你。」
沉寂多時的心猛然一跳,驚起經年的塵埃。
他下意識地,幾乎就要開口問出來:「你看到顧星源這樣……難道就一點也不傷心嗎?」
但終究還是咽回喉管。
顧星源那番話見縫扎針閃過他腦海,「她受了傷從來只會憋在心裡」就像根刺,一下子扎醒了他。
他從善如流鬆了手,眼底血色似乎淡了些許。
阮軟平復了下呼吸,往旁邊走了兩步,不自然道:「我們換個地方好嗎?」
蔣池州怔了一秒,換到安靜的角落。
「我只是想問一下你,」阮軟把打火機掏出來,遞給他,「最近有沒有丟了什麼東西?」
蔣池州目光落在她手心,視野里熟悉的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