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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13:01:15 作者: 十六月西瓜
郁笙牢牢地記下了拔針需要注意的地方,聽他這麼問,就點點頭說,「懂了。」
韓琰交代完之後就離開了,秦秘書看著郁笙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郁笙馬上就猜到秦秘書想說什麼,她對秦秘書說,「你去忙吧,沉沉這裡有我看著,沒問題的。」
秦秘書聽郁笙這麼說,才放心地去處理昨天的後續事項了。
之前下毒的人已經確認了,就是張嬸,但是沉家宅子裡的其餘幾個幫傭也不是全然無辜的。
張嬸下毒下了這麼多天,不可能沒人看到過她的小動作,也不可能沒有人幫她遮掩。如果沒人幫她,她早被人發現了。
所以除了張嬸之外,她還有幫凶。但是具體是哪幾個人是她的幫凶,目前還沒有確認。
至於張嬸背後之人,也還沒有查清楚。他現在就是去忙這件事情的。
昨天他和沉總兩人因為這件事情忙到了生更半夜,要不是看沉總實在是太累了,催著他去睡覺,估計沉總也是要和他一樣忙整個通宵的。
但是沉總最近身體本來就不好,今天又通宵到了凌晨四點多,果然身體撐不住了。
沉總身體不適,這件事情卻不能拖。背後之人必須馬上查清。秦秘書邊想著邊離開了沉家老宅。
郁笙坐在床邊,邊看看沉曜的狀態,邊看看鹽水瓶,再刷會手機,時間很快就過去了。
掛完了半瓶鹽水的時候,沉曜醒過來了。
郁笙看沉曜醒了,忙問,「沉沉,你現在怎麼樣?」
沉曜深深地看了郁笙一眼,他舔了舔自己略有些乾燥的唇,」有點渴。「
郁笙看到沉曜舔唇的動作,不知道為何,突然就想到了剛才她吻他唇時的觸感。
柔軟而溫熱。
就像是他這個人給她的感覺一樣。
他舔唇的姿勢,看上去色氣滿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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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曜看著郁笙, 輕笑著意味不明地說了一句,「有些事情, 應該我先來。」
郁笙聽到這話一時沒有想明白, 她眨眼的時候瞥到了一眼沉曜紅艷的雙唇,她突然想到, 剛才她吻他的時候, 他不會是知道的吧?
那他現在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是說應該他先主動的意思嗎?
郁笙心裡美滋滋地等著沉曜現在就來主動一次,不過沉曜說完這句之後就沒再說什麼了, 他臉上的表情讓人一時有些看不透。
這還是她第一次在沉曜臉上看到這樣類似於舉棋不定的表情。
在她的印象中,他向來是說一不二的, 決定了的事情從來都不會猶豫不決, 而是當機立斷絕不拖泥帶水。但是此刻, 他像是遇到了什麼史詩級難題一般,不知該如何下決定。
這一點都不像他。
會是什麼事情,讓他如此為難?
郁笙一時也猜不到沉曜現在是什麼心思, 只能暫且將種種猜測放到一旁。
一瓶鹽水掛完之後郁笙起身給他換了一瓶。沉曜看上去身體還有些虛,掛鹽水的時候和郁笙說了沒幾句話就又睡著了。
郁笙用手背探了一下沉曜的溫度, 發現他的體溫還是有點高,不過比一開始嚇的人要死的高溫已經退下去了不少。她重新換了一塊濕毛巾放到他的額頭上。
郁笙放完濕毛巾之後,剛想撤身, 沉曜突然握住了她的右手。
「沉沉?」郁笙下意識地喊了他一聲。
他看上去已經睡得很熟了,就算是郁笙喊了他兩聲,他也沒有任何回應。
郁笙沒有將自己的手抽出來,而是讓他握著自己的手, 在他床邊坐了下來。
沉曜掛鹽水的時候,郁笙用左手刷了會手機微博,她發現北京時間今天凌晨2:50分,商素穿著她設計的晚禮裙走上了咖娜國際電影節的紅毯,在眾女星爭奇鬥豔的紅毯上,她因為身上的這一身黑色的晚禮裙而獨領風騷,不管是國內的,還是國外的記者,紛紛將鏡頭聚焦到了她的身上,三百六十度無死角地拍攝她身上的著裝。
但不管是從哪個角度拍攝這一件晚禮裙,晚禮裙的每一個細節都顯得無懈可擊。
商素憑藉著這一件晚禮裙,一人就把其他一眾女星全部都比了下去。
郁笙看了咖娜國際電影節上面的紅毯視頻回放,她為商素量身定製的黑色晚禮裙,穿在商素身上顯得她大氣而端莊,走在紅毯上時猶如驕傲的女王一般傲視群芳。
這一屆咖娜電影節,最引人注目的不是導演,不是演員,也不是他們飾演的電影,而是商素身上這一件大氣優雅的晚禮裙。
這樣一件並非出自於任何大牌高定的晚禮裙,卻有著比大牌高定還要讓人驚艷的效果,並且這一件晚禮裙的設計很是特別,有著極為明顯的設計師的個人風格。
要知道,就在這一屆的咖娜電影節上,就出現了兩個女星撞衫的尷尬場景。在這樣的場合,商素的這一件晚禮裙讓她從一眾各有特色的女星中脫穎而出。讓她一時名聲大噪。
眾記者紛紛猜測,這樣一件能夠讓人眼前一亮的黑色晚禮裙到底出自於哪位知名設計師之手。能夠設計出這樣一條晚禮裙的絕對不會是籍籍無名的設計界小透明,也不知這個商素花了多高的價錢請了位知名設計師為她量身製作了。
郁笙毫不意外商素在走完紅毯之後,發了一條微博並且艾特了她。
商素V:我身上的這一件晚禮裙出自於@珠寶、服裝設計師郁笙之手。
郁笙可以預見,因為商素的這一條微博以及她在咖娜國際電影節紅毯上面的那一件黑色晚禮裙,將來來請她設計的絕對不在少數。她笑了一下,轉發了商素的這條微博,之後乾脆利落地關了手機,因為這時候沉曜已經醒過來了。
「幾點了?」沉曜看了一眼窗外,但是窗簾緊閉,讓他無法從外界的天色來推斷現在的時間。因為他才剛剛醒來,所以聲音還帶著剛剛睡醒的性感沙啞。
為了讓沉曜更好的休息,房間裡的窗簾一直都沒有拉開過,房間裡的光線昏暗,看上去像是暮色已經降臨了一般。郁笙剛看過時間,所以聽沉曜問這個問題馬上回答他說,「現在才剛中午十一點。」
郁笙早上是六點半下樓吃早點的,沉曜開始掛鹽水的時候是七點半,掛鹽水到現在也才過去了三個多小時。
沉曜嗯了一聲,這時候他才察覺自己睡著的時候一直都牢牢地握著郁笙的手。
沉曜還沒來得及說些什麼的時候,郁笙已經神態自然地將自己的手從沉曜的手中抽了出來,之後她又神態自若地用手背探了一下沉曜額頭上的溫度,這一次探完溫度,她臉上終於揚起了一個輕鬆的笑容,「這鹽水可真管用,你的體溫應該差不多已經下去了。」
沉曜先是被郁笙親近而自然的動作弄得一愣,他臉上的神色一時有些不自在,在他的記憶中,就算是年幼生病時,都沒有人用手背來探他的體溫。在他長大之後,自然更不可能了。這好像還是他二十四年人生中第一次有人對他這麼做。
就這樣一個簡單至極的動作,都讓他感受到了無與倫比的溫暖和親昵。
也許是生病的時候,人格外的脆弱,他甚至覺得自己開始貪戀這樣一份溫暖了。
這時候,三瓶鹽水差不多也快掛完了。郁笙拿出酒精棉花,對沉曜說,「我要幫你拔針了,你怕不怕?「
沉曜輕笑了一聲,安靜地搖了搖頭,郁笙一眼就看到了沉曜眼中對她毫不遮掩的信任。她有些彆扭地別開了頭,沉曜這眼神真是要人命了,真是比旺仔牛奶還要香醇和誘人。
再看,再看,就一口把他吃掉。
郁笙深呼了一口氣,雖然韓琰說拔針不難,但這也是她第一次做這種事情,她將酒精棉花按緊了沉曜插著針頭的手部,然後一把扒出針頭,再將針頭插到鹽水瓶上。
整個一套動作做下來,她整張臉都因為緊張而微微發熱。好在她的完成度不錯,應該沒有什麼差錯。
郁笙幫沉曜按了一會傷口,她想到沉曜從早上開始到現在都沒用過飯,應該餓了,「沉沉,你現在餓不餓?」
沉曜嗯了一聲。
郁笙聞言讓沉曜給他自己按住傷口,然後她起身下樓去和新來的做飯阿姨說了一聲,讓她做一點清淡的小菜,再煮一些白粥。
阿姨熱情地應下了,她邊在那邊忙活著邊還不忘和郁笙套近乎,「哎呀,我真是這輩子都沒見過比你還要好看的姑娘了,就是電視裡那些明星,都沒你一半好看。」
好話誰不愛聽?郁笙被阿姨浮誇的語氣和表情逗樂了,「謝謝誇獎。」
阿姨又繼續說,「我也有個和你差不多年紀的閨女,現在讀大一,你應該也還在讀大學吧?「
郁笙嗯了一聲,「我也是大一。」
阿姨哎喲了一聲,臉上如同笑開了一朵花一般,「那真是湊巧了,這也是緣分了。你愛吃什麼就跟阿姨說,阿姨別的都不會,就燒菜,那是以前我們十里八鄉的人都要說一聲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