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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13:00:48 作者: 櫻桃小酒
他沖青葙招了招手,青葙走過去坐到他腿上。
李建深手搭上她的腰,抱著她,將下巴擱在她的肩膀上,說:
「脫。」
第12章 姿勢
青葙聽話地去拽自己的衣帶。
突然,她似想起了什麼,問李建深:「殿下,這次還要妾畫梅花花鈿麼?」
李建深沒吭聲。
青葙瞧著他的臉色,察覺到他好似有些不耐煩,想了想,沒再管花鈿的事,將宮裝一層層褪下,露出最裡頭的身體。
相比前頭幾次,這回李建深顯然要溫柔許多,第一次結束之後,他握著青葙的腰,讓她自己動。
青葙回想著避火圖上的姿勢,腰上嘗試著用力,試了好幾次,才找著讓自己舒服的點。
李建深瞧著也受用,額上細密的汗珠匯聚成一道水珠,順著眉間硃砂痣蜿蜒流下,眼角氤氳著一抹淺紅。
只有在這種時候,青葙才能從他臉上瞧出明顯的欲望來,平日裡,他總是神色淡淡的,叫人瞧不出他在想什麼。
人人都說李建深沉穩,青葙也這樣覺得,可是卻總感覺他的沉穩仿佛過了頭,總帶著淡淡的壓抑。
「專心。」李建深的手用力一按,漆黑的眸子注視著她的眼睛。
青葙不知他是不是又在自己身上瞧出了盧聽雪的影子,紅唇微張,兩顆皓齒咬在下嘴唇上,印出一道深深的齒痕。
等青葙醒來的時候,床榻上只有她一個人,頭一回嘗試那樣的姿勢,仿佛周身的力氣全部被抽走,腰酸背痛,躺在床上不想動彈。
神思漸漸就跑到了今日馬球會所見的盧聽雪身上去。
在馬球會之前,她只隱約聽到過盧聽雪這個名字,知道她是世家大族,盧家的女兒,夫家滿門被滅,她卻安然無恙地回了本家。
她與李建深情投意合,卻嫁給了襄王的娘家兄弟,原因只是因為陛下不許李建深娶大家女子。
青葙終於知道李弘為什麼會同意她和李建深的婚事了。
因為她的父親王植只是個上不得台面的朝散大夫,官小,入不了貴人的眼。
沒想到官小有一天還能成為一個好處。
青葙將被子拉起來蒙在腦袋上,腦子裡混混沌沌,就要重新睡過去。
有人在外頭叫她,青葙從被子裡頭探出頭,迷糊著眼,反應了好一會兒,才發現是柳芝。
「殿下,太子派了人過來。」
青葙隔著床幔看過去,發現是兩個婢女,一人端著一碗藥,另外一人端著一個小盒子,裡頭裝著珠寶首飾。
李建深好像喜歡上了用那些珠寶打發她。
青葙忍著渾身酸痛坐起身來,伸手從床幔的縫隙接過藥喝了,又含了顆蜜餞在口中,化解口中的苦味。
她未著寸縷,只堪堪用被子遮住胸前的春光,喝藥的時候,被子又往下掉,露出她曼妙的身形。即便隔著床幔,也能瞧見她雪白的皮膚上布滿了星星點點,那是方才行房留下的痕跡。
李建深從淨室里出來,瞧見的就是這樣一幅美人圖。
須臾之前的情.欲從他身上盡數褪去,他又恢復了那副冷清的模樣,他在那裡安靜地站了一會兒,將視線在青葙身上來回掃了個遍,末了收回視線,一轉身出去了。
青葙絲毫沒有注意到外頭的動靜,她隨手抓來一件外裳將自己裹起來,赤腳下榻,到靜房中沐浴。
等出來之後,她隨手打發宮人出去,自己一邊用帕子擦拭滿是水汽的頭髮,一邊從床下拉出一個箱子來,將李建深送來的珠寶嘩啦啦全倒進去。
她將蓋子合上,腳下有些發軟,身子一歪,坐在了蓋子上。
撩開睡袍,胸前和大腿處儘是行房時所留下的掐痕。
青葙此時有些慶幸李建深並不時常召她侍寢,否則她身上的傷怕是沒個好的時候。
她將衣袍重新系好,呆坐許久,等身上恢復了些力氣,才起身走到書桌前,拿起方才李建深看過的信封,拾筆在上頭寫了個名字。
她手指攥住信封,直到將它攥出褶皺來,才拉開梳妝檯下的小抽屜,將它放進去鎖起來。
***
自上次進宮給青葙送逍遙散後,楊氏有段日子沒有進宮,眼瞅著這些日子,原先跟她的夫婿王植平起平坐的同僚一個兩個都升了遷,楊氏不由著急。
她的幼女王婉然勸她,「母親以前不都是去求阿姐麼?」
楊氏有些煩躁,就是因為以前去都碰了軟釘子,她才沒有第一時間去見青葙。
每回見她,瞧見她那副不咸不淡的樣子,她就窩火,總覺得她是在為從前的事報復她。
若是能靠王植自己的能力升遷,她就不必去熱臉貼那丫頭的冷屁股,偏他這夫婿是個不爭氣的,成日裡抱著他那些不知所云的書畫不撒手,官員考績次次落於人後,這次他又是倒數。
楊氏沒了辦法,只能再遞牌進東宮去。
彼時,青葙正在花園裡盪鞦韆,她今日穿得是大紅齊胸襦裙,外罩薄如蟬翼的大袖衫,因為要抓住繩索,大袖衫退至臂彎,露出裡頭白皙的手臂,動作之間,衣袖翻飛,宛若仙人。
楊氏覺得可惜,覺得青葙長著這樣一幅好皮囊,卻半點用處都派不上。
她走到石桌邊坐下,道:「太子妃真是好興致。」
青葙見著她來,雙腳沾地,十分利索地從鞦韆上下來,順便手拉住繩索,避免鞦韆撞到旁邊幾個小宮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