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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13:00:20 作者: 沈五七
    沈一易說:「來,都在酒里了,幹了!!!」

    老闆說:「幹了,今天我請!」

    最後幾個人喝醉了,飯館老闆也醉了。大家說著胡話懷著舊,沈一易已經不太記得清楚當時後來的場景了。但她記得是賈老二以前的那個妹子來把他們扶回學校的。他覺得賈老二的妹子挺不錯的,只是賈老二卻沒有福氣。

    畢業後沈一易一直在杭州工作,與賈老二以前的妹子見過幾次面吃過一次飯。

    妹子已經不洗腳了,具體做什麼沈一易沒有問,妹子也沒有說。

    妹子問沈一易:「賈老二最近好嗎?」

    沈一易說:「你自己問他吧。」

    妹子說:「我沒臉聯繫他。」

    沈一易說:「奧!」沉思幾秒後沈一易繼續說:「老二真的很愛你!他離開杭州在寢室的最後一晚還叫著你的名字。」

    妹子沒有說話,眼眶濕紅。她拿出一個袋子交給沈一易說:「幫我寄給他吧!我和他本來就不應該是同一條平行線上的人。」

    沈一易說:「好的。」

    再後來有一年賈老二來杭州出差,與沈一易聚會,又聊起那個妹子。

    沈一易問:「你們還有聯繫嗎?」

    賈老二說:「早就沒再聯繫了,我沒有臉聯繫她。」

    沈一易問:「當年我一直好奇你們為什麼分開?」

    賈老二沉思了一會說:「那時候自己沒錢幫不上她,我還特別要面子。」

    賈老二喝了一杯酒繼續說:「一易,你懂那種感覺嗎?就是感覺自己很沒用,內心特自卑,但表面上還裝大爺的那種,特不要臉的那種。我當時候就是。袁虹當時家裡人因為生病急需要錢,她沒有辦法就去KTV陪唱,只是陪唱的那種,我知道後就衝到她住的地方指著她罵,罵得特狠的那種,還砸了東西,她就在那裡哭,哭著說等湊夠了錢就不做了。」

    沈一易沒說話,和賈老二又一起幹了一杯。

    賈老二接著說:「後來幾天我故意去找她,見到她就罵,她呢就在那流眼淚。現在想想自己真不是東西。」

    賈老二說著用手輕輕撫了下眼角說:「媽的,說著說著還紅了眼,看我這不要臉的樣子。」

    沈一易看到賈老二手上的那塊手錶,天梭的老款。記得當時讀書時賈老二就很想要這塊表,他當時說:「等老子賺錢了,先給自己買塊這個表。」

    後來袁虹讓沈一易幫忙寄給賈老二的禮物就是這塊表。

    人的一生中會遇到很多人,其中一些人會陪你走過一段路,還有幾個人會牽著你的手欣賞人生旅途。但陪你到最後的或許就只有那一個人,合適或者不合適,將就或者不將就。

    十月的杭城桂香四溢。人事變遷,情移愛涌,唯有那些飄香的桂花樹依舊沉積著歲月的變遷,越發懂得吸取城市人的愛憐。

    年少有年少的幼稚輕狂,年長有年長的守舊妥協。年少的賈老二因為輕狂與幼稚失去了袁虹,但是誰又能保證事業有成的賈老二會在年長的時候義無反饋的選擇袁虹。

    能讓你們從十字路口背身離開的,只有自己。

    第8章 最後為你一次

    感情如風掠過心坎,每個人都會有期盼,每個人都會有一個讓自己悸動的名字。或心酸或想念或倔強或藕斷絲連。

    沈一易把自己的房子賣了,賣在了房價的最低點,虧的一塌糊塗。

    沈一易沒有地方住了,只能厚著臉皮投靠陳耳。

    陳耳是沈一易認定的好作家。當時陳耳往沈一易在的編輯部投稿,沒人看的上。做副編輯的沈一易無意間看到,覺得陳耳寫的東西有能夠直擊人心底的力量,那種文字描述的愛情中的疼痛和喜樂都是最真實的。因此沈一易不顧編輯的反對發表了幾篇陳耳的文章,反響爆棚。

    陳耳發email給沈一易:你好,我是陳耳。你是你們編輯部唯一一個有眼光的人。

    沈一易回覆:你好,我是沈一易。感謝繼續支持。

    陳耳回覆:你回答的太官方。

    沈一易回覆:你好陳耳,我是沈一易,一心一意的一易,這樣是不俏皮一點?

    陳耳回覆:明晚六點西湖一號,我約你一起共進晚餐。

    沈一易回覆:我有拒絕的理由嗎?

    陳耳回覆:當然沒有。

    沈一易想去看看是一個怎麼樣的人會寫出對感情如此透徹的文字。於是沈一易按時應約,陳耳是個姑娘,一個長相精緻的姑娘。看起來天真爛漫,笑意掛在臉上,溢滿愉悅的樣子。陳耳很愛笑,那笑容像是梔子花綻放時的香郁撲面而來。

    沈一易實在不能把眼前的她和文字里痛徹心扉的陳耳相匹配。

    沈一易算是和陳耳認識了,當沈一易問陳耳你一個20歲出頭的姑娘為何會對感情的體悟如此透徹與深刻。

    陳耳說因為我受傷後用您的文字拯救了自己。

    沈一易賣了房子後搬進了陳耳的房子,說搬其實並不確切,因為沈一易就只帶了自己,還有一個小背包,其它什麼都沒有。

    陳耳說:「老大,你搬家都沒有包裹的嗎?這和串門有什麼區別?」

    沈一易說:「待會就走的是串門,住幾年的是搬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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