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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13:00:14 作者: 折火一夏
    景致終於稍稍清醒,無所遁形的結果就是惱羞成怒,擠出來的話因為乾渴而沙啞:「滾!」

    「別這麼客氣。」商逸含了一口水,放下水杯走過去,把她從水裡濕淋淋地撈出來抱住,然後捏住她的下巴,低下頭,把嘴裡的水全部哺了過去。

    如果景致還存著一絲理智,她肯定會再扇商逸一個耳光。但她在被他抱緊的那一剎那理智就「騰」地一下被全數燒光,她所能感知的就只有他微涼的手指撫上面頰上那種舒適的感覺,以及他將水靈活而刁鑽地渡過來時那種甘美的感覺,除此之外別無他想,也不願想,她下意識便摟住了他的脖子,很快腿也隨之攀了上去。

    兩個人唇舌勾纏了很久才分開,景致想要繼續追逐上去,商逸卻把她湊過來的嘴唇輕輕按住,然後把她樹袋熊一樣抱出浴室,壓在牆上,又拿過杯子含了一口水,再度哺了上去。

    兩人以這種方式把水喝光,再次分開時景致已經十分難耐,無意識地蹭著他胸口的衣扣,低低嗚咽了一聲。

    「潤完嗓子果然叫得好聽多了。」商逸輕笑了一聲,手指點住景致下唇,「想要是不是?先幫我脫衣服。」

    景致的手腕軟得像麵條,解起扣子來比蝸牛還慢。商逸不急,她解了沒兩個卻已經沒耐心,將他的手指一口叼住,不輕不重咬了一口:「你到底來不來?不來就滾開!」

    商逸撈起她的一條大腿,手指隔著薄薄的一層布料在那裡或輕或重地勾彈剔套,微微一笑:「我真的走了你會後悔的。」

    景致蹙著眉,忍不住溢出一聲呻^吟,呻^吟完卻還是嘴硬:「你覺得會麼?這世上又不只有你一個男人!」

    商逸仍然一臉慢吞吞的微笑:「你說什麼,我沒聽清楚,再給我說一遍。」

    景致不怕死地又把那句話重複了一遍,話音剛落商逸立即把她從身上扒下來,轉身就往門口走。景致在他身後有點兒難以置信地瞪著他,剛才她明明就能感受到他抵過來的欲望,現在居然還能說走就走。

    商逸握住門把手的同時景致從身後抱住他,商逸的動作停下來,頭也不回,嘴角露出一點笑容:「說點兒好聽的。」

    景致在心裡把他早已罵了千萬遍,小腿卻不由自主蹭著他的褲腳,軟軟地開口:「逸哥哥,求求你。」

    商逸轉過身來,笑著把她整個抱住,按到一旁的牆邊,手指撫弄下去,一面說:「我還沒聽夠。」

    景致呻^吟一聲,捂住眼一口氣說出三四句yín^靡至極的話,接著便感覺被握住腰肢,衣服也被剝下來,有東西終於衝撞進來。

    景致被這突如其來的快^感衝擊得一下子仰起頭,閉上眼悶悶哼了一聲,接著很快就得寸進尺,軟綿綿的手掌拍在商逸臉上:「快一點!」

    「我養你就是為了伺候你麼?」商逸笑著在她屁股上輕輕拍了一下,變著花樣地從各個角度揉捏她,手臂上掛著的睡裙順著動作滑進去,又被他刻意緩慢地抽^出來,景致嗚咽一聲,不由自主地跟隨擺動,一面忍不住緊緊地貼住了他。

    兩個人折騰了大半個晚上,地點遍及臥室的每個位置,體^位是商逸能想到的各種姿勢。商逸熟悉她的每一處敏感,景致覺得自己已經變成軟軟一團,緊緊吸附在他的手指上。他的手摸到哪裡,哪裡就要微微戰慄。景致早就被連綿不絕的快^感刺激得低低哭泣,商逸突然提出要去陽台上試一試。

    景致立即抬頭,黑潤潤的眼睛裡帶著幾分央求望著他。商逸頓了一下,改口:「好了,不去就不去。」

    說話的時候他的速度突然加快,景致低咽一聲,無意識地亂抓東西,不防撥開了手邊的花灑,冷水一下子沖了她一身。冷熱分明的刺激加速了快^感堆疊,景致在一瞬間大腦被抽空,眼前什麼都看不見,只餘下茫茫的一片雪白。

    景致第二天一轉醒,就察覺商逸躺在她身側,把手搭在她的小腹上,正在跟杜衡通電話:「老闆,您這次一定要保我!我拼死得罪大小姐就是為了您的幸福,您要是不保我我肯定就看不到今晚的夕陽了!」

    商逸輕描淡寫開口:「放心,你肯定能看到。景致這兩天都沒力氣出門,你還能再多活幾天。」

    「……老闆!我還沒娶妻生孩子啊老闆!老闆您不能這樣啊老闆!」

    商逸的手在景致的小腹上輕輕摸來摸去,一邊閒適地低聲反問:「難道娶妻了你就能生孩子了?」

    「……」

    杜衡被這個無良的老闆徹底傷透了心,悲憤地掛了電話。

    商逸把電話扔一邊,把景致抱進懷裡,在她鼻尖上捏了一下,笑著說:「醒了就不要裝睡。」

    「……」

    景致沒法不裝睡。她現在身上每一處酸痛的骨頭都在提醒著她昨晚兩人過得是有多荒唐,她現在不由自主就能想起來昨晚她親口說過的那些臉紅耳熱的話。那些話她以前再被商逸折磨得生死不能的時候也沒有開口說過,如今她就算臉皮再厚,想要一頭撞死的心也有了。

    景致臉頰生熱,閉著眼,翻個身拿被單整個裹住頭。商逸把她從裡面扒拉出來,揉了揉她的臉,正要調侃兩句,又頓住,拿手背貼住她的額頭,看看她,半晌說:「……發燒了?」

    景致今天很悲催。她現在一閉眼就能看到昨晚自己主動攀在商逸身上求^歡的場景,這種羞恥感讓她連平日裡的暴躁脾氣都被泯滅得無影無蹤;而一睜眼則能看到商逸玉立的身影微笑的臉龐端著牙膏水杯米粥等等在她面前晃來晃去,商逸說這是對她體弱無力的一種關懷,可她只覺得眼暈。

    而在看到體溫計上顯示自己發燒三十八度以上時,景致就更暈了。

    不過商逸今天顯然心情很不錯,餵完藥後還坐在床頭摸著她的臉頰有一搭沒一搭地跟她說話,過了一會兒見她懶懶地沒什麼精神,給她掖好被角,想了想,出去了。景致睡醒一覺再睜開眼,發現床頭正躬身等著一個人,居然是她那個被陳清回告知已經被剁掉五根手指頭的線人。

    景致看看她完好無損的十個手指頭,頓了一下,對方先開了口:「大小姐。」

    景致嗯了一聲,把她從頭到尾細細打量一遍,問道:「商逸怎麼折磨你了?」

    「他沒有怎麼樣我。只不過一直把我關著,今天又突然把我放了出來,說讓我繼續在這裡做傭人。」對方說完遲疑地望著她,「大小姐,您看……」

    景致溫聲問:「你想繼續做下去嗎?」

    「這個全看大小姐您的意思。」

    景致腦海里又浮現出商逸那張笑得高深莫測的臉,皺了皺眉:「那你就繼續在這裡做著吧。」

    景致在當天接下來的時間裡都有點心煩意亂。之前她始終覺得自己的目標堅定不移並且從來不需要改變,但今天她因為發燒而頭腦昏沉,在線人走後,想到的卻全都是跟商逸相處時的一些亂七八糟事。這些事明明跟她前些天與陳清回商定的那些計劃完全相左,可她如今渾身無力地靠在商逸懷裡,想到商逸對她有時候算是不錯,感覺他一邊細細撫摸她的後背,一邊逗著她說笑話的時候,在那麼一瞬間裡,又突然覺得這些溫存的事要是偶爾發生一次其實也未嘗不可。

    景致對今天自己的心慈手軟感到非常煩躁。她覺得她就不該產生這樣的依戀情感,但事實是她真的產生了,並且仿佛癌細胞一般迅速粘附感染了她其餘的對立想法,這讓她非常惶恐不安,但她又不知該怎麼辦。

    於是她在接下來都沒對商逸擺出什麼好臉色。商逸一抱住她,她就要他走開;商逸恍若不聞地繼續抱著她,她就開始推他;商逸根本紋絲不動,她就開始咬他;咬到中途覺得自己發燒中的力氣實在小,與其說是抵抗倒不如說是調^情,她就只能恨恨地收回了牙齒。

    景致怒氣沖沖地鼓著腮幫,瞪著他的眼睛烏黑滾圓,偏偏商逸心情好,她做什麼都不以為意,反而不怕死地繼續逗她,甚至還拿手指頭戳戳她鼓起來的臉頰:「蛤蟆麼。」

    景致惱怒地去拍他,商逸很靈巧地避開。景致又去拍,商逸又避開。如此重複了許久景致也沒夠到商逸的一根手指頭,終於耐心告罄勃然大怒,刷地一下抓過被單,蒙頭裹得緊緊的,再也不理會他。

    「真是個小孩子。」商逸把她強行從被子裡挖出來,在她的嘴唇上親一下,伸出一隻手,笑著說,「脾氣這麼大,給你打一下還不行?」

    杜衡第二天來祖宅接商逸去商氏大樓時,在花園裡看到的就是這麼一副詭異畫面:商逸拿一件風衣強行把景致裹成一團蠶蛹一樣抱著,景致一臉不耐煩地往後躲,商逸一臉笑盈盈地往前湊,最後景致還是沒逃開,被商逸捏住下巴親了一口。景致霍地摸出一隻手扇過去,中途被商逸抓住手腕,在手心裡親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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