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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13:00:14 作者: 折火一夏
    一屋子的人去了六層的賭桌。

    剛入座商逸就在桌子底下勾住了景致的小腿,結果被景致冷著臉踹了回去。商逸又勾了一次,又被踹了一次。這個時候荷官已經碼好了籌碼開始發牌,商逸挑眉去看景致,景致按著一半牌翻開看了一眼,壓根理也不理他。

    在某種程度上,德州撲克對景致來說,就跟she擊一樣沒什麼好的回憶。她的牌技也是商逸手把手教出來的,商逸是否傾囊相授她不知道,不過商逸這個人有段時間非常喜歡的一件事就是在床上把她弄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時候突然提出要跟她玩德州,輸一局脫一件衣服還是輕的,最經常玩的是輸一局當晚就多來一次,或者是多用一件用以盡興的情趣玩意兒。

    那段時間她真是看到撲克都想吐,今天要不是不得已,她也不想坐在這兒。

    這一次賭博基本毫無懸念。景致不管牌面如何,一直在全押;蔣曄和杜衡再被借十個膽子他倆都不敢贏商逸和景致的牌,牌面不同色又是小牌的時候他倆就跟牌到最後一輪,否則就棄牌;蔣晟想要討好景致的意圖也很明顯,一直在棄牌;蔣美媛倒是有點跟景致對上的意思,可惜她一個人敵不過剩下三個人的放水,再加上運氣不大好,景致每局加注的籌碼又都非常多,三輪下來她就所剩無幾,只能退出。

    如果不算上商逸,景致就算所向披靡。可惜商逸明顯在跟她對著幹,本來景致的牌不算太差,第一局順子第二局葫蘆第三局同花,然而商逸的牌莫名地就是比她的更好,連贏了她三圈後,第四局更是神奇地開出了皇家同花順。

    景致輸得要吐血,眼睛裡的小箭擋都擋不住地全she向了商逸,商逸單手撐著下巴,對著她一臉無辜:「沒辦法,運氣太好。」

    景致臉色一冷,把剩下的籌碼往前一推,揚手就要走:「不玩了。」

    商逸一把拽住她,正要調侃兩句,結果發現景致臉色雪白,眉毛已經擰成了一個疙瘩,頓了一下,強行把她按回座位里,笑著說:「大家都在這兒,耍什么小孩子脾氣。我的籌碼分一半給你,之前全不算,現在重新來,還不行?」

    再坐下以後氣氛就有點兒微妙。這回連荷官都看懂了風向,乾脆直接給景致出老千。景致贏錢贏得非常心安理得,臉色早就和緩開,手邊已經堆了三千萬籌碼,結果還沒有要停止架勢;蔣曄今晚已經做好了捨命陪君子的準備,景致不說停他自然也不敢停;杜衡就沒這麼大方了,看著自己辛辛苦苦掙的錢一個勁兒往景致兜里跑,胃都開始痛了。

    商逸在又一次面不改色地跟牌以後,杜衡終於忍不住,在桌子底下踢了自家老闆一腳。

    杜衡淚眼汪汪地拿眼神示意他:「老闆,我沒錢了……」

    商逸拿下巴指了指他的小肚腩,也拿眼神示意他:「怎麼可能,你平日裡背著我撈的油水多了去,那某某銀行小金庫里的東西還需要我一一清點嗎?密碼是391217還用我說出來嗎?現在這點錢都掏不出來了是嗎?」

    「……」杜衡一臉的悲憤,「那油水也是我自己辛苦掙來的好嗎!我閒著沒事把積蓄全輸給景致你當我是傻的嗎!再說景致不是已經贏夠了那虧空的三千萬了嗎她為什麼還不停手!」

    商逸神奇地看著他,無聲地說:「我看你真就是傻的,誰做買賣不連本帶著利?景致好不容易逮著機會空手套白狼,不多撈點兒哪符合她的本性?」

    杜衡:「……」

    商逸繼續無聲的眼神交流:「再說你那些借著我的名目撈到的油水怎麼能算你掙來的?你吐出來一點理所應當。」

    杜衡:「……」

    杜衡心想靠啊你們是搶錢二人組嗎!我那就是借著你的名義了那現在景致又在幹什麼!你跟景致是一家給她點零花當然沒什麼!蔣曄有事要求你兌給你兩千萬也沒什麼!可為什麼連我也不放過!那點兒油水是我以後娶老婆養孩子的本錢!我才不吐!我堅決不吐!

    商逸冷冷地瞥他一眼:「你不吐?」

    杜衡一下子癟了:「我吐……」

    商逸這才滿意了。

    景致這個晚上一直贏到五千萬才肯罷手。大家在夜總會門前告別的時候就屬她最高興,甚至都肯自動自發地挽住商逸的臂彎,裝成一隻小綿羊一樣同蔣家三人一一告別,然後同杜衡溫柔地提醒道:「杜總助今晚輸的錢明天打到我的卡上就可以了。」

    杜衡沉默半晌,鼓起勇氣誠懇地問:「不打行嗎?」

    景致笑容可人地反問:「你覺得呢?」

    「……」

    儘管景致明知今晚能到手五千萬完全是看在商逸的面子上,但她還是很難對商逸擺出什麼好臉色。一路上也不理會他,到了家就徑直上樓洗漱。商逸也不怎麼在意,不緊不慢在另一個房間洗漱完,然後回到臥室,在景致擦著頭髮去拿雜誌的時候突然一把攔住她的腰肢,把她抵到了牆上。

    「狐假虎威拿到這麼多錢,總算高興了?」商逸捏了捏她的下巴,眼角微微彎起來,「也不謝謝我?」

    景致面色不動:「反正謝不謝也沒什麼分別。」

    商逸笑了一聲,低眼去看她的銀絲睡袍,神情裡帶著點可惜:「……這麼快就給換了?今天晚上那件裙子很好看。」

    「……」

    「好看到光是看著你坐在那裡,」商逸把她壓得更緊,低聲說,「我就有點忍不住。」

    黑色蕾絲的長裙並不是人人都穿得出來那種味道。許多人穿上去就像個黑寡婦,今晚景致穿起來卻像個端莊威嚴的皇后。再加上幾條手鍊漫不經心搭在一起,襯得她的手腕格外白皙纖細,跟蔣存對酒的時候,手指捏著酒杯喝酒的模樣讓商逸不動聲色地看了又看,恨不能當場就錄下來。

    「還有這裡,」他的手不懷好意地滑到她的小腹,隔著睡袍按了按,「不管站著還是坐著,線條都一樣的漂亮。」

    「……」景致的臉色先是有點青,在商逸抽開她的睡袍帶子的時候又變得有點白,抓住他繼續下滑的手,聲音不可抑制地漏出一絲不穩,「你昨天晚上還沒夠?」

    「你一走就是三個月,一個晚上怎麼夠?」商逸一挑眉,把話說得相當理所當然,把她的手扣住,另一隻手順著她的腰肢向下,緩緩揉^捏,一抬眼看到景致有點發白的臉,笑了一聲,在她的嘴角親上去,「放心,今天晚上肯定給你舒服。」

    景致仍然試圖掙扎:「我那裡還有點疼……」

    「怎麼會,昨天我幫你檢查過,問題不大。」商逸的語氣非常坦然,「今天早上你睡覺的時候又幫你塗了藥膏,現在應該不會有什麼大問題。」

    「……」

    景致已經說不出什麼來了。想要把他推得遠一點,結果被他捉住手擠得更近,叼住下唇深深淺淺地吻;小腿屈起來去磕他,反倒被他一把撈住掛在了手裡。

    她的睡袍已經被商逸褪到了臂肘上,松松垮垮地露出了光滑圓潤的肩膀,在臥室曖昧的壁燈下細膩如同羊脂玉,反she著柔柔的光。

    景致之前本來偏愛深紫和明紅色。她五官精緻皮膚又白,這兩個顏色在她穿起來總有種難以形容的獨特效果。但有天裁fèng店送訂製的衣服過來,景致坐在客廳里冷眼看著管家一一展開她那堆深紫和明紅的衣服給她看,有一刻靈光一現,突然想起似乎每回一穿上深紫和明紅的睡衣,商逸就會在床上愈發變本加厲地折騰她。這幾乎就成了一條規律。這個想法讓她臉上霎時青白交錯,當場大怒,在眾人不知所云的眼神底下把所有這兩種顏色的衣服全給扔了出去。

    當天晚上商逸回來,聽說了以後果然露出很可惜的神色,然後摸了摸她的頭髮,全然哄小孩的口吻:「是因為那些款式不喜歡?那以後再買就是了。」

    景致那時在吃水果,當即一臉嫌惡地推開他,轉身就往樓上走。商逸在她身後把大衣遞給管家,看她「砰」地關上臥室門,接著還有「咔噠」一聲反鎖,嘖了一聲,笑著轉頭同管家道:「脾氣真大。」

    從那以後景致一直刻意只穿素色的睡衣,款式還大都很保守,但仍然擋不住商逸其他各種惡作劇。臥室里原本有面梳妝鏡,是景致來了祖宅之後特別安置的,結果景致後來發現這面梳妝鏡被商逸當做惡趣味道具的時候甚至比她用來梳妝的時候還要多,乾脆有次在跟商逸生氣的時候順手砸掉了。

    景致被商逸逗弄得一寸寸發軟,提出要去幾步之外的床上,商逸不准,反而把她翻過身繼續壓在牆邊,景致被他在耳後刁鑽的吸吮法挑^逗得緊緊擰起眉,接著在他一個輕咬和一個緊抿之後終於敵不過,輕輕哼出了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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