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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12:57:33 作者: 外鄉人
    隨著時間的推移, 科技的發展, 人們出門都不帶錢包了。一部手機就能吃喝玩樂走遍神州大地。還有好多人家只要需要都會安裝室內監控, 所以哪怕離家再久也不怎麼擔心家裡的安全了。

    當然了, 這也不是絕對的。只是市場小了, 開始供不應求了。

    .

    柴簡三個出了一天工,一回來晚飯都沒吃就跟著司南上山殺豬去了。而司南今兒也沒閒著就是了。所以到家後,四人先坐在那裡歇了好一會兒這才開始張落晚飯,繼續收拾豬肉。

    司南先切了一塊五花肉, 清洗乾淨後就開始做紅燒肉燉土豆。之後又將帶回來的豬血切成一塊塊豆腐大小, 留下一塊一會兒煎著吃後,其他的就都包了塑料布存在冰窖里了。

    前年開始, 去供銷社買塑料布就不要票了。隨到隨買。因此司南買了不少回來,雖然冬天也跟其他村民一樣在菜園子裡扣大棚,但大多數的塑料布都被司南當成塑料密封袋來用了。

    此時就是這樣, 用洗乾淨的塑料布將一塊塊豬血包上,然後輕巧的放在冰窖里。既可以防止風乾變質又可以防止串味。

    至於說塑料布安不安全,符不符合食品衛生安全...呵呵,在什麼山頭唱什麼歌。這才吃了幾天飽飯呀,究講究啥子呦~

    在司南收拾豬血,順便做紅燒肉的時候,柴簡三人則按著司南的指示,打了好幾桶水將所有的豬肉都洗了好幾遍。

    之後便是剔骨切塊,分門別類的用塑料布包成一塊一塊的。之後柴簡還按著司南的要求拿了紙筆將每一份都寫清楚,然後將紙條粘在塑料布上,方便司南以後做飯的時候好拿取。

    豬肚,豬肺這些,又被單獨放在一個盆里加了兩碗玉米面搓洗……

    野豬肉極有嚼勁,想要燉爛需要一些時間。等司南將晚飯都做好了,三人才勉強將那一整頭野豬收拾利索了。

    院子裡沾了些血水,於是又是各種草木灰的鋪墊和艾蒿草熏,很是麻煩。不過只要想到他們有一整頭野豬,那股幸福感就別提了。

    紅燒肉燉土豆,香煎豬血蘸蒜泥,一大盆雜糧米飯,一盤兩合面的饅頭。怕太膩了,司南還拌了道綠豆芽,又將他們家一年四季都吃的泡菜夾了一碟子出來。

    吃飯的時候都快晚上十點了,也因此本就美味的晚飯更叫人覺得欲罷不能,好吃到捨不得放下筷子。

    吃過飯,司南到是想再沏些茶解膩消食,但家裡只有放了些茉莉花的紅茶了。紅茶確實能解膩,但也提神。大晚上的喝紅茶,就別想睡覺了。

    因此,大家都沒喝紅茶,而是將冰窖外邊冰鎮的西瓜拿了小半個,切了幾塊分著吃了。

    飯吃的太晚,吃過飯也沒向往日那般秉燈夜讀。收拾了碗碟,司南就回自己房間了。

    再一次認認真真的洗漱了一回後,司南竟然發現自己又有些睡不著了。

    司南很累,也很困,可就是睡不著。有那麼一瞬間她都覺得自己困得眼皮子都跟著酸疼酸疼的。

    躺在炕上,司南分不清耳邊的蟈蟈聲是外屋地發出來的,還是從窗戶外面傳進來的。

    越是睡不著,就越覺得這聲音擾人的緊。

    煩燥的從炕上坐起來,狠狠的捶了一回身邊的被子,最後恨恨的下炕出去了。

    走到葡萄架下,司南拿起桌下抽屜里的火柴將擺在葡萄里的罐頭燈點上。

    雖然通了電,可有些小浪漫的司南還是覺得燭光比燈泡更有情調。

    將罐頭燈放在桌上,司南又拿起早前央柴簡給她用小鐵皮做的一個小草帽形狀的碗放在罐頭瓶口。

    起身摘了些艾蒿,將艾蒿的葉子撕下放在草帽碗裡。不大一會兒的功夫,罐頭瓶里的蠟燭就將上面的小鐵碗裡艾蒿葉烤乾了。

    這個溫烤的功程,散發出來的味道正好可以驅蚊。司南時不時的替換艾蒿葉,然後一邊聞著艾蒿的味道,一邊用雙手撐著下巴無聊的數星星。

    「又睡不著了?」家裡有個不要的盆,平時他們燒艾蒿驅蚊的時候都是將艾蒿放在那個盆里。這會兒柴簡往裡面放了幾個玉米瓤子,一大把艾蒿後,便用玉米葉子將這個盆點燃了。

    「你也睡不著?」司南不答反問柴簡。

    可能是覺得這個姿態很舒服,不想改變,所以只腦袋微微轉了一下,一雙清凌凌的眼睛直直的看向柴簡。

    月光,星光,燭光,火光,葡萄架。

    美麗的少女,清澈如水的雙眼,精緻的五官……

    這應該是月夜下最美的一幅畫了。

    「睡了一覺了。」抬腳走到葡萄架下,柴簡併沒有坐下來,而是站在司南身側,背靠著葡萄架的木頭立柱站著。

    微微仰頭,視線看向夜空時,眼角餘光卻全都落在身側的女孩身上。

    一問一答後,便沒什麼話可說了。因太過熟悉,所以二人便也沒非得找個話題不叫冷場。而是一坐一站的各自享受這月夜。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司南終於有了困意,額頭枕在手臂上,司南將臉埋在手臂圈出來的安全區里打了個哈欠。

    想要起身回房睡覺,又犯懶的不想動彈。於是這位打完哈欠就側著臉趴在胳膊上,雙眼微微眯起,似睡似清醒。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柴簡的目光就一直落在司南身上。此時見她睏倦的猶如一隻愛嬌的貓,唇角輕輕勾起,眼神都比白日更溫柔了些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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