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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12:57:33 作者: 外鄉人
過完年來村子□□...是押吳萊□□的那些人?
那些人, 那些人可都是縣革委的小兵呀。
想到這裡司南心頭先是一驚,後是一松,最後又頗為不安心的立時就要往家趕, 「花妞,幫姐跑一趟支書和蔡隊長家,姐一個人回去害怕呢。」
那小姑娘聽話的點頭,隨即又邁開腿朝著這兩家跑去。而司南看了眼那小姑娘離開的方向,也朝著家的方向拔腿開跑了。
想到早上那番折騰,如今的南就特別的慶幸。
拋開被誣陷栽贓的概率,他們的知青小院裡還真未必能找到什麼叫人扣罪名的東西。
至於冰窖,司南是不怕的。
她利用空間,將醬缸和一些架子都移到了冰窖入口處。這些東西笨重,那些人未必會挪動它們。
不過事無絕對,她得儘快回去才行。
司南出門自然是要鎖門的,可跑回家後,發現不光院門被人撬開了,屋裡和倉房門上的鎖頭也都被人砸壞了。
司南先是看了一眼敞著門,卻空無一人的倉房,見院子裡並沒有人,屋裡還傳來說話聲,便迅速進了屋子。
此時所有人的都在屋子裡,東西屋的門同樣敞開著。
兩間屋子例來不怎麼上鎖,本來就是敞開著的。但外屋地地窖的入口卻被打開了。
外屋地,東屋,西屋以及只聽聲音就能知道進了人的地窖,此時都站了許多人。
「呂時業,人是你帶來的?」沒管那一屋子的小兵,司南粉面含霜,怒目瞪向站在東屋與人說話的呂時業,「你有什麼資格亂闖別人家?」
這幾年小兵們亂闖亂搜都是常事,因此司南也沒指著小兵們問他們憑什麼擅闖民宅。她就矛頭直指了呂時業。司南不光這麼說,還飛快去屋裡翻了一下柜子,然後手指就直直的指著呂時業:「就因為我們不借你錢,你就帶人來偷。再想不到你是這樣的人,還不快將錢還給我。」
啥?
屋裡站著的小兵們都愣了,看看司南又看看呂時業,一時間有些鬧不明白這是怎麼回事。
呂時業怔了一下,便明白了司南想要幹什麼,當即表示,「我沒拿你的錢,你不要含血噴人。」
「七十六塊四毛八分錢,那是我哥哥和弟弟給我寄來的,我攢了好幾個月呢。」說完司南轉頭看向明顯是小兵頭的年輕男人說道,「我支持你們的工作,也願意配合你們的工作,但我不知道你們是聽了什麼理由來的生產隊,但我必須要說的是之前這人從我借錢,我沒借他,他就借職務之便對我多加刁難。剛剛聽說你們來了,我就猜到這人可能會趁著你們工作的時候...我爸爸是烈士,我哥哥是軍人,我弟弟是工人,我們全家的成份可比這個資本家的女婿更純粹。我懷疑他向我錢一是知道我手裡有錢,二一個便是想要掩護他手裡的資本資產。」
這就是講道理了唄?
被司南倒打一耙的呂時業沒想到司南還能這麼胡攪蠻纏,看一眼那個被他領來的小兵頭目,著急說道:「別聽她胡說八道,她的問題最嚴重。」
「我什麼問題,你到是說說呀?」正好她還不知道呂時業是用什麼理由將這些小兵弄到村子裡的。
「你們家見天的吃肉,香味都飄出去老遠。從來沒見你們去縣裡買肉,村里也沒誰家養豬殺豬,你們這肉是哪來的?」
「自己長可腿跑來的。」司南聞言哼笑一聲,就對屋裡的小兵們說起了去年有頭豬自投羅網,被他們擒住,村里安排殺豬分了肉。「因為那豬是我們自己獨立擒住的,所以村里分肉的時候就多給了我們一些。我們吃的是村里分給我們的,這難道還不能吃了?」
「胡說,燉豬肉的味道和燉雞的味道不一樣。」
「怎麼不一樣,不都是肉。」
「你燉雞的時候放了蘑菇,蘑菇的味道摻在雞肉里老遠就能聞到了。」
「誰規定燉豬肉不能放蘑菇了?我吃什麼還要向你請道聖旨唄?華國早就解放了,你還活在封.建統治會裡呢嗎?」司南說完,又對呂時業冷笑,「果然是資本家的接班人,這都能聞出來。」
小兵頭目看著司南與呂時業狗咬狗的攀扯,又見司南一直拿呂時業的成份和過去說事,心裡還覺得這姑娘挺機靈。
早上剛到革委會,呂時業就來了,說是要舉報同村的知青這個那個。舉報的罪名無外乎就那麼幾個,閒著也是閒著,這小兵頭目就帶著人過來了。
里里外外的搜了一回,啥有用的東西都沒見著,到是看了一出大戲。
最重要的是,
「我錢丟了,他嫌疑最大。」司南理直氣壯的指著呂時業對小兵頭目說道,「都聽說你們搜東西,只有多的沒有少的。所以丟錢的事情一定不是你們幹的。可他之前就有向我借錢的舉動。」
「我沒借過,我,我,」呂時業想說他就不缺錢,可話到嘴邊卻又咽了回去。不缺錢這話,他不敢說。
畢竟以他的身份來看,有錢就是有罪。
「你有什麼證據可以證明你有那麼多的錢?」小頭目見司南緊張到手指都在發抖還努力給呂時業扣罪名,勾了下嘴角,臉上帶著幾分興味,「若是誣告,後果可不輕呢。」
司南下意識的咽了咽口水,看著那小頭目點頭,「我有證據。」
長這麼大就沒幹過這種事的司南,緊張的都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了。可她知道這時候不能軟,也不能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