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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12:56:27 作者: 微塵唯愛
    和電視裡演得差不多,陰深肅穆的公堂上,上座坐了一位留著山羊鬍的中年男子,面容看上去很是矍鑠,看著像是位為了公務繁忙,為百姓勞累的好官。

    兩旁各站了一排衙役,手中執著一根手臂粗的棍子。

    門口圍了許多人,在等著審案。

    見舒喻進去,窸窸窣窣地響起了竊語聲。

    「這不是柳夫人嗎?」

    「對啊!這個辣手摧花怎麼對她都下手了?」

    「真是膽大包天!」

    。。。。。。

    因舒喻是由查將軍帶著進去的,那上座的大人非但沒有敲驚堂木,還站起身來迎接他們,讓他們在邊上的凳子上坐了。

    「這位是王大人,是這羊城的父母官。」

    舒喻起身向上座的王大人福了一福:「民女見過王大人。」

    那上座的王大人眼中閃過一絲驚艷之色,但很快便被壓了下去。

    「夫人客氣了,夫人快請坐。」

    有衙役還為他們上了茶。

    王大人這才問道:「現在是否可以將那賊人帶上來了?」

    查將軍看了看身邊坐著的舒喻,見舒喻點了頭,才對著王大人也點了頭。

    那人立即便被押了上來,上了手鐐腳鐐,走路的時候叮叮噹噹地一陣金屬撞擊聲。

    那人一踏入公堂,舒喻便認出來了。

    那個矮小岣嶁的身影,一嘴的黃牙。

    舒喻強忍住,不讓自己嘔吐。

    如果可以,舒喻真是一輩子都不想再看見這個人。

    那人卻是囂張地很,被衙役推搡著來到堂前跪下,一邊叩頭一邊叫著冤枉。

    眼光卻是死盯著舒喻,那眼裡是毫不掩飾的垂涎。

    舒喻微微背過身去,不想讓他看自己的臉。

    「還我女兒性命來,她死的好慘啊!」

    「讓我進去,那混蛋殺了我女兒!」

    。。。。。。

    突然門口傳來好些哭叫聲,聽著像是那些被害的女孩的家人。

    舒喻心中猛地一抽,自己運氣好從這魔鬼的手中僥倖逃脫了,她們呢?她們沒有逃脫,死在了這魔鬼的手下。

    她們的家人都希望這個惡魔受到該有的懲罰。

    她們都死了,只有舒喻才可以為她們指認出這個惡魔,讓惡魔以命償命。

    惡魔都如此囂張,她又為何要如此懼怕他?她才是有理的一方,她沒什麼可怕的。

    舒喻側過身來坐端正了,目不斜視地看著前方,等著王大人下令。

    王大人一拍驚堂木:「堂下何人?」

    那人慢吞吞地回道;「草民朱敬之。」

    「你可知你犯了什麼事?」

    朱敬之臉上露出了一抹嘲笑:「小的是被你們抓來的,我也不知道犯了什麼罪。」

    王大人又是一記驚堂木:「你強擄婦女,還殺害他們,你可知罪?」

    朱敬之裝得一臉無辜:「小的不知,小的這些天一直在認真讀書。」

    第335章 我要他死

    「呵呵,看你這樣子都不像是個讀書人。」

    王大人的眼睛倒是個尖的,那朱敬之從頭到尾沒有一絲讀書人該有的氣質。

    「沒人規定我就不能讀書吧?」

    這朱敬之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在這公堂之上都是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

    「跟他廢話什麼,趕緊審!」查將軍不耐煩了,催促道。

    他也不想讓舒喻在此處多待,省得舒喻看的噁心。

    「是!」王大人應下了。

    「前日下午你身在何處?」

    「我就在米鋪啊!」

    「可有人證?」

    「我就在米鋪後院待著,在房裡看書,米鋪里的夥計可以作證。」

    「任捕快?」王大人問站立在下首處的一個捕快。

    「回大人,小人問過了,這朱敬之實際上是米鋪老闆的遠房侄子,借住在米鋪,米鋪的夥計們說,前日下午都在前面忙,沒人注意到這朱敬之進出。」

    「也就是說他並沒有人證了?」

    「是!」任捕快回到。

    王大人側過頭來,看著舒喻問道:「柳夫人,您可認得此人?」

    舒喻當然是認得的,他的那副嘴臉是她這輩子的噩夢。

    「認得!那就是那日到我園子裡去對我非禮的男人。」

    舒喻強忍住噁心,盯著那人的臉。

    「夫人,您定是記錯了,前日下午您是在與其他情郎相會吧?怎可以賴到我頭上來?」

    「啪!」一聲驚堂木想起。

    「大膽狂徒,休得胡言!」

    舒喻已經被氣得差點暈過去,她一個女孩子竟然在這公堂之上被人如此羞辱。

    查將軍氣得就要拔劍上前去結束了他的性命。

    「將軍息怒!」王大人忙制止了查將軍,在這公堂之上鬧出人命來,他這烏紗帽也不要戴了。

    可是那堂下跪著的無恥男人反而是一臉鎮定。

    「你們都是身份高貴之人,可也不能因為這位夫人一句話便說我是什麼採花大盜,我冤枉啊!」

    他極力地替自己分辨著。

    舒喻知道對付這樣的人不能心急,她細想著他的話,除了她的指認,沒有其他證據可以證明他便是採花大盜。

    孩子們的小老鼠也不能拿出來作為證據。

    而且,即使他承認了,也無法治他死罪,如何安慰那公堂外哭著的死去女兒的母親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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