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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景聿的心一沉再沉，拳頭攥的緊緊的，眼眶因為用力而繃出了血絲。

    林秋時拿了他的技術給了林家，所以才能在今天，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林秋時原來是一個卑鄙小人！

    第30章 當狗就要有當狗的自覺

    鍾維舒很挫敗，他們信心滿滿地來，卻如此慘烈地回去了。

    他不甘心啊。

    鍾維舒到底剛出社會，情緒不能控制，眼眶都紅了。

    顧景聿拍了拍鍾維舒肩膀，道：「我們還有機會的。」

    鍾維舒紅著眼點了點頭，去了衛生間。顧景聿本來沒準備跟著，但怕鍾維舒情緒不穩，萬一一個人哭了起來。

    但他到了衛生間外卻聽到了熟悉的聲音，林秋時的聲音有種慵懶的調子，乍聽起來，像是在聽某種古老的樂器發出來的聲音。

    「一個小公司也敢跟我們林氏作對，我今日不過給你們一個教訓，建湖這個項目是歸我們林氏的。」

    不管是衛生間內的鐘維舒，還是外面的顧景聿，都攥緊了拳頭。

    林秋時說話就有這個本事，一句話能讓人氣的想吐血。

    鍾維舒憤怒地問：「是你偷了我們的技術？」

    林秋時慢條斯理地洗著手，水從他瑩白的手背滑下，更顯皮膚光瑩，指尖粉嫩，像是上好的瓷器。

    林秋時抬起眼從鏡子裡看著捏著拳頭，憤怒的眼眶發紅的鐘維舒。

    他勾起唇，嗤笑：「偷？你太看得起你們自己的，不過是一個上不了台面的小公司，你看即使我們用了你們的技術，別人也只會懷疑是你們抄襲了。」

    林秋時戲謔地笑了起來，神情鄙夷。

    鍾維舒氣得胸膛劇烈起伏，眼睛死死瞪著林秋時。

    林秋時回過頭，他故意甩了甩指尖上殘餘的水珠，全甩到了鍾維舒的臉上。鍾維舒感覺自己的臉頰都在燒，腦子也嗡嗡作響。

    他就沒見到這麼羞辱人的人，即使當初他到處拉投資，也沒受到這樣明晃晃的羞辱。

    林秋時眼神輕蔑，像是在看腳底的垃圾。他像是覺得鍾維舒臉上的憤怒很好玩，故意看著他氣得面紅耳赤。

    等他欣賞夠了，他悠悠然地離開。

    過了會兒顧景聿進來了，鍾維舒紅著眼，聲音都哽咽了。「林氏的人太欺負人了，就因為我們是小公司，他們就能欺負我們嗎？」

    顧景聿眼神發暗，想到今天林秋時給他的羞辱，他聲音冰冷：「總有一天我們會超過他們的。」

    「嗯。」鍾維舒對顧景聿非常信任，心情好點了。「到時候就換我來羞辱這林家不可一世的小少爺了。」

    會的。

    顧景聿在心裡說，林秋時今日所作所為，來日他都會找回來的。

    鍾維舒和顧景聿往外走的時候，鍾維舒忽然想起來。「對了，那林氏的人是怎麼拿到我們的技術的？」

    顧景聿的腳步一頓，嘴唇緊緊抿了起來，眼底翻滾著暗色。

    *

    顧景聿回到青山別墅的時候，天色已經黑了下來。

    他回了公司安慰了公司里的人，第一次失敗對他們打擊比較大，一個個都垂頭喪氣的，於是顧景聿都讓他們回去了。

    而顧景聿沒其他地方可去，他只能回青山別墅了。

    他回來的時候，別墅里亮著燈，他一進去就看到林秋時好整以暇地坐在沙發上。

    顧景聿腳步頓了頓，才走了進去。

    「回來了？」林秋時眼神掃向他。

    「嗯。」顧景聿應了一聲。

    林秋時站了起來，抱著手臂看著他。

    雖然今日林秋時羞辱的是鍾維舒，但約等於羞辱的也是他。顧景聿心裡的憤怒還在，他默不作聲地站在林秋時面前，控制著自己，不讓自己的怒意泄露了出來。

    「過來。」林秋時居高臨下地召喚他。

    顧景聿走了過去，忽然林秋時抬起腳，一腳踹在他肚子上。

    顧景聿毫無防備，連連倒退了三四步，才穩了下來。他肚子劇烈疼了起來。

    這一瞬間他幾乎控制不住自己眼底的恨意，還沒等他抬起頭，林秋時卻走到他面前，抓住了他的衣領，將他的腦袋拽了下來。

    「顧景聿。」林秋時伸手拍了拍顧景聿的臉頰，臉上是他一如既往的輕蔑、不屑。

    少年的臉明明精緻漂亮的像是一個完美的雕像，但他露出來卻是鄙薄高傲的底色。

    這底色讓他的外表蒙了一層灰，卻又似乎是鍍了一層光。世人靈魂多淺薄，卻只有林秋時的靈魂散發著魔鬼和天使的氣息。

    既想讓人臣服在他的惡劣之下，又想讓人毀掉他的聖潔。

    「一個傻子也想翻天？我不管你是不是傻子，你都是我的一條狗。當狗就要有當狗的自覺，收起你心裡的那點心思，給我裝乖一點。嗯？」

    林秋時又拍了拍他的臉，顧景聿眼底黑沉沉的，像是有一整條暗河在涌動。

    他咬牙點頭。

    「乖。」林秋時輕笑，拍了拍他的臉，又揉了揉他的頭髮，鬆開了拽著他衣領的手。

    林秋時甩了甩手指，像是沾上什麼髒東西一樣。

    「今天只是給你一個教訓，林氏想要的憑你一隻狗也想要？下次再有這樣的事……」林秋時像是想到什麼樂事了，忽然笑了起來。

    他惡劣地吐息：「你就徹底當我的一條狗吧，永遠也不用站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