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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生的時候，他哭得比姐姐都響。」朝禰啟唇，語調帶著無比明顯的嫌棄。

    坐月子的時間顧惜只覺得自己已經退化成了一隻床上的臥蠶，成天的形態只剩下躺著，坐著吃東西，接著躺著。

    上廁所都得靠朝禰抱著進去。

    「怎麼樣啊，身為新手媽媽？」米小甜在電話里略帶調侃的話。

    顧惜勾唇，看了看在廚房裡忙上忙下的朝禰，又低頭凝視著沙發邊上兩張小床上的寶寶們，彎眉，「還不錯，至少有個好老公。」

    米小甜一愣，隨即有些羨慕：「瞧瞧你秀的喲，朝禰和你結婚那會兒就把你寵得要上天，這會兒又給他生了兩個娃娃，還不得把你供起來？」

    顧惜撇唇，「才不是呢，我總覺得他好像有點偏心。」

    米小甜：「嗯？更愛孩子嗎？」

    顧惜側過頭，看著安睡的兒子的睡顏，又看了看睜開眼睛靜靜注視著自己的女兒，壓低了聲音道：「朝禰他好像有點偏心女兒。」

    「噗。」米小甜沉默了好久，沒忍住，笑出了聲。

    「疼女兒的男人很不錯好吧，說明原本就很愛老婆。」

    顧惜咬唇，有些不屑：「不是有句話說女兒是爸爸上輩子的情人麼？」

    剛做完最後一盤菜端上桌時，朝禰就聽見了她的這句話，解下那件當初在咖啡館裡頭帶著兔子圖樣的圍裙，他朝她大步走來。

    「這輩子我只有你。」

    聲音溫柔至極。

    撩人至極。

    「嘖嘖嘖，你們喲，把我秀一臉，真難受，我要找我家老混蛋去拉回平衡感。下回聊。」米小甜說完便快速掛斷了電話。

    顧惜捏著手機的邊緣，有些緊張地注視著他，「朝禰……」

    「嗯，怎麼了？」他輕聲應道。

    「所以你是真的更喜歡女兒嗎？」顧惜忍不住翻了一個白眼。

    朝禰一愣，隨即笑開，「你不會連你女兒的醋也要吃吧？」

    「才……才沒有。」顧惜紅著臉躲開他戲謔的目光。

    朝禰眉目中含著幾分無奈，隨即笑開，抬手撫上她的額頭，接著輕輕印下一個輕吻，「你在我心裡，比這世上的一切都來得重要。」

    見顧惜怔怔然，朝禰眼眸中充滿著攝人心魂的能力，直直地注視著她，溫聲又說：

    「我珍愛你給我的所有，好的壞的，甘之如飴。」

    顧惜一時間無語凝噎。

    哄著孩子入睡，洗完澡，顧惜躺在床上，回想著自己坐月子的那段時間，又回想起她和朝禰之前的大學生活……她的面上不覺然多了幾分惆悵。

    「在想什麼？」剛從公司回來，朝禰拿了衣服走向浴室，驀地察覺到她臉上凝滯的神情，不由得頓住了腳步。

    回憶戛然而止。

    顧惜搖了搖頭，扯了扯嘴角，「沒什麼，只是忽然想起了一些以前的事情。」

    「別想太多，早點休息。」朝禰微微偏了偏頭，開了門進去洗澡。

    顧惜抓緊了被子，回想起以前剛結婚就和朝禰因為尤溫怡的事情吵了一架。

    那個時候她壓根不知道自己的情緒源於女人的嫉妒和憤怒，反倒把一切責任全都推給朝禰。

    「全都是因為你，你為什麼要和我結婚？為什麼是我，為什麼一定是我？」

    那個時候的朝禰只是默不作聲，把桌上散亂的東西收拾好，接著走進了臥室。

    顧惜當即便癱坐在沙發上，腦中全是尤溫怡對著朝禰淺笑晏晏的影子。揮之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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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端端的，怎麼會突然哭了？」朝禰剛吹完頭出來，便瞧見了躺在床上的顧惜紅了眼眶，一時間只覺得揪心無比。

    「我難受。」顧惜弱弱出聲。

    「你又想起以前大學的事情了？」朝禰坐在床邊，手裡還是握著還沒關的電吹風，撩起顧惜幾分還沒完全吹乾的長髮，細細地吹著。

    「你難道不覺得……那些年我們錯過太多了嗎？」顧惜驀地仰首，臉頰被熱氣熏得紅撲撲的，愈發引得人去採擷。

    朝禰沉著臉，將吹風機關掉，隨意擱在床頭柜上，接著緊緊抱著她躺下。

    「你現在這樣子，只會讓我好好珍惜現在和你的每一分每一秒……」他的嗓音低沉又似嘆息，又像是憋得狠了。

    「我……」

    「噓，別說話，好好感受我。我一直都在，我答應過你的，不管發生什麼。」朝禰擁緊了她，一遍遍的描摹著她的唇。

    「唔……別……」察覺到浴袍的腰帶被解開，顧惜有些難耐的併攏雙腿。

    「乖，打開點……」一遍遍地吻著顧惜，朝禰的掌心愈發放肆起來，所到之處儘是星火燎原。

    顧惜聞言，臉紅得無法形容，她只咬了咬唇，只搖首勸著:「才滿三個月……」

    朝禰的眼神一黯，繼而擁緊了她，一遍遍啃咬著她迷人的唇瓣，低啞道:「醫生說三個月可以了，乖。讓我進去……」

    「顧惜，你聽著，這輩子，你可以有我；而我，也只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