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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12:52:18 作者: 紅塵樹
「朕……」
他將將開口,就被白渺堵死,「莫要騙我!」
武帝一頓,以他的視線,能清楚地看到白渺發紅的眼角,心中的暴躁悄然褪去,又變作了深深的心疼。說到底這事是武帝一人主張,瞞著白渺做了一出大事,受累受疼的也是那嬌軟的小蓮花,武帝心中也是不好受的厲害。
「朕沒有騙你,只是、只是……」
「只是什麼?你說呀?」
「只是隱瞞了你一些東西。」武帝想要伸手觸摸他的小蓮花,但依然被對方毫不客氣的拍開。
「隱瞞了什麼?」白渺此時虛弱的宛若林黛玉,手上的勁兒也小的厲害,打在塗修霆的身上,就好比奶貓撓人,沒有絲毫的威力,反而將他的手拍紅了一片。
「小心你的手,」瞧著白渺眼眶發紅的模樣,武帝不免氣虛,他心底的那點兒暴戾早都消散地無影無蹤,只恨不得將人摟在懷裡,好好親親、抱抱,將自己熾熱的鼻息和帶著欲望的吻烙印在對方紅腫的嵴背之上。
「到底是什麼?」白渺只想要一個答案,一個武帝隱瞞他的答案。甚至他都不敢想像,這件事情是塗修霆近來起興做的,還是已經偷偷謀劃好幾年了?愛人之間最忌諱的就是隱瞞與不信任,而武帝這樣的態度便擺明了叫白渺覺得對方並不信任自己。從相遇到現在,四年相識相知的日子,難道還換不來此事的真相嗎?
武帝抿唇,他知曉白渺不會輕易接過此事,「是刺青。」
刺青意指紋身,在古籍中稱作「涅」,亦或是叫鏤身、扎青、點青、雕青等。在大胤,刺青多是用於刑犯,也叫作墨刑,就是在罪人的臉上刺下,即黥面;當然在極少數情況下,也會有旁人可以刺青於自身,無關罪名,但此等情況少之又少。
昏暗的無極殿內,塗修霆的聲音發沉,像是壓抑了很多未知的情緒,那是煩躁下的白渺不曾感受到的。
「什麼刺青?陛下,可不可以不要我問你一句才回答我一句?」白渺面色依然淡漠,這一刻收斂了情緒的他真真正正宛若一尊沒有情感的神像,冷漠而充滿了距離,那是叫武帝心驚的隔閡感。
這一瞬間,武帝忽然有種直覺——他直覺若是自己的答案不叫白渺滿意,那他們之間的關係很有可能會出現巨大的裂縫!
於是他不敢隱瞞了。
「朕都告訴你,渺渺莫氣、莫氣!」像是哄小孩一般,武帝語氣里充滿了小心翼翼,「這般吧,朕親自給你演示,你就知道是什麼了。」
說著他伸手想要靠近白渺,而這一次白渺沒有拍開他的手。
在武帝的動作下,他將少年抱到了床邊,隨後抬手摸了摸對方緊蹙的眉頭,「等朕一會兒。」
說著,他急匆匆離開,只留白渺沉默地低頭看自己的手心。
武帝大約離開了半炷香的時間,待他再次進來,則是一手挎著面半人高的立鏡,另一手提著竹籃,裡面裝著瓷瓶、匕首和熟悉的瓷碗。
他擺好鏡子,把白渺抱在懷裡,擺成了少年人半趴在他的大腿間的姿勢。白渺的臉剛巧能靠在武帝的腹上,雙臂只要一動就能抱住男人的腰;少年肩膀微翹,後嵴背塌陷下去,臀部稍抬,腰腹下被墊著一團被褥,下半身正好半跪在榻上,在薄衾下露著線條優美的小腿和腳踝骨。
只要白渺一轉頭,就能看到鏡子裡半趴在武帝懷裡的自己,這個視角,足夠他能看到自己後背上的光景,只不過此刻有著衣衫遮擋,白渺隱約可見幾抹分散的艷色。
塗修霆一手固定著白渺,另一手毫不客氣的用蠻力扯碎了自己身上的衣服,直接裸著上身貼近白渺。
突然間臉頰被男人腹部的熱氣一熏,少年蒼白的臉上染上了一抹紅暈,他皺眉道:「你幹什麼?」
「方便行事。」話落,武帝將匕首叼在嘴裡,單手剝著白渺身上的衣服。
比起對自己的模樣,給白渺脫衣服的時候,塗修霆溫柔的如待珍寶。
將少年的衣服褪乾淨後,白渺似有所覺,轉頭看向鏡子——他的後背是大片大片的紅腫,就像是對什麼東西有著嚴重的過敏反應,看不到一塊完好的皮膚,甚至有的地方還泛著可怕的青紫,全然一副被虐待的模樣。
他看到那隱藏與衣衫下的緋色,就是這瘮人的紅腫。
若是歧仲再次,定會吃驚,這副畫面同他見過的簡直是大相逕庭!說是雲泥之別也不為過,那原本緋麗的血龍竟然不見了!
但是此刻歧仲不在,白渺自然也不曉得對方看到的、與自己看到是不是同一模樣。
白渺自己凝視著這一片猙獰的痕跡都覺得醜陋,怪不得之前會那般疼痛,想必就是因為這一層浮在肌理上的紅腫。
感受到少年的氣息噴灑在自己的腹上,塗修霆晃了晃神,這才拿下叼著的匕首,直挺挺往手臂上一划,將那滴答不止的鮮血接到了瓷碗之中,並兌入早已經調製好的藥水。
「你怎麼一言不合就動手啊!」透過鏡子中的畫面,白渺看到了武帝的動作,想要起身阻止卻被男人單手壓制了下去。他掙扎著轉頭看向武帝,只見對方的手臂上,從手腕一直到手肘之間的部位,全是大大小小的傷口,一看就是割開沒幾天的,甚至個別傷口還因為男人的動作而滲著鮮血。
「乖,靜靜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