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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12:52:18 作者: 紅塵樹
「渺渺……」
男人的聲音從白渺的頭頂響起,下一刻,被子連帶著那小蓮花都被男人強勁有力的手臂給抱了起來。
此刻,白渺就像是被大人抱著小孩兒把尿一般,兩條小腿蹬在半空中,身子仰靠在武帝的懷裡,一抬頭便能瞧見男人冷硬的下巴線條。
「陛下?」白渺仰頭討好的笑了笑。
「現在知道怕了?」塗修霆將人圈在懷裡,面帶笑意卻是潛藏了幾分威脅,「剛才也不知道是哪個小傢伙這般大膽?」
「我那不是想給陛下留個印記嘛?」白渺才不管現在他的神情有多狗腿,只要能讓武帝放過他,就是讓他抱著武帝叫爸爸都行!
「瞧你那德行!」塗修霆輕笑,卻是將玉盤遞在了白渺的身前,「吃吧。」
「陛下萬歲!」見自己不但躲過了武帝的「懲罰」,甚至還得來了一盤剝好皮的葡萄,白渺樂呵了,整個人都放鬆了下來,癱在武帝的懷裡享受著那來自於天下至尊之人的伺候。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一隻傻乎乎的蠢兔子,是永遠也不可能從狡猾的獵人手中逃離。
於是,等白渺將那些沒了皮的葡萄吃完後,他才後知後覺的發現——原來武帝早就在那兒等著他了!
這一晚過後,白渺再也不想吃葡萄了,尤其是那又大又圓的紫葡萄,便是瞧見著東西,白渺便覺得自己前胸後背屁股都疼,又酸又痛,還帶著滿滿的春潮,淺淺一想就叫人面紅耳赤。
只能說,上輩子母胎單身的白渺玩不過新上任的老司機武帝,只能被吃得死死,最後徒留一身的紅痕畏畏縮縮的藏在被子裡,任由武帝親親抱抱舉高高。
第二日,給白渺教導祭祀之舞的干安便發覺小殿下穿的很是厚實,從脖子到手臂,遮的嚴嚴實實,看不到一點兒空隙,仿佛已經進入了冬日,見不得風吹草動一般。
至於上朝的武帝,眾位臣子們卻是只瞧了一眼便不敢多看——是誰?是誰敢在武帝的臉上留下那麼明顯的一個牙印?
臣子們不知道,他們甚至都不敢問,只能將一切疑惑深深埋藏在心裡,暗中揣摩陛下是不是在宮中金屋藏嬌了。
而武帝本人,對於臉上頂著白渺的牙印去上朝沒有一點兒不好意思,甚至他此番行徑還有些故意為之的意圖,至於到底是怎麼想的,恐怕只有他自己才知道。
*
祭拜胤神是在秋季,眼下已經是夏日了,大約再有一個月左右就要到那三年一次的祭胤神,所以白渺這幾日也忙的團團轉,整日被干安看管著學舞。
對於這祭祀之舞,只能說是越跳越精。
在經歷了干安這是段時間的教導下,白渺的進步幾乎是與日俱增,加之他本身有妖力,身子骨更加靈活輕盈,竟是將那古老神秘的祭祀之舞跳出了一種新的感覺。
干安覺得很欣慰,上一個能叫她有此般心情的人還是武帝呢!
結束了今日的教習後,白渺將身上披著的袍子褪了下來,一抬眼便看到了緩步走來的武帝,以及他昨晚在武帝臉上留下的一抹牙印。
干安見武帝來了,只是俯身微微傾身,抬手拍了拍白渺的肩膀,便轉身離去。
而武帝並不踏入殿中,遙遙衝著那位老人點頭。
白渺看了看干安的背影,這才走出大殿,主動牽上了武帝的手。
「陛下為什麼不進去?」白渺好奇。
「朕滿身血煞,不適入內。」塗修霆看著那色調淡雅的宮殿,眼神的深處是一種純粹的靜默。
「那……今年,陛下會去跳祭祀之舞嗎?」白渺抿唇,忽然想起了之前干英告訴他的話。
「渺渺想看?」武帝低頭對上了少年的眸子。
「想。」
「朕只跳給你看。」
今年的祭祀之舞,武帝是不準備跳了,在他計劃中,到時候主持祭祀另有其人。而他需要做的,只是一步步做好準備,以求萬全。
「陛下的意思是……」白渺一愣,很快就反應了過來。
塗修霆只是牽著白渺的手,低聲道:「渺渺,朕給你的大禮,很快就到了。」
「現在不能說?」
「還是再等等罷。」
「那好吧……」
白渺將好奇的心思壓了下去,同武帝走了兩步,忽然問:「陛下,這不是回無極殿的路呀?我們是要去哪?」
「去批命。」
「是找那天的那位大師嗎?」白渺沒太記住那位大師的名諱,但卻沒有忘記那人清明、仿佛能看穿萬事萬物的眼神。
「是。」武帝回答。
他的計劃正在一步一步的進行,而他相信,便是多寶寺中的那人,也會配合他的計劃——畢竟,真正希望大胤和平安穩的人可不是他塗修霆,而是那悲天憫人的無念大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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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 貴不可言
帝王的車攆早已經準備好了,許是因為適配這夏日的元素,那帘子是淡雅的淺綠,繡著挺拔的翠竹,滿是風雅。
帶著白渺坐上了車攆,一路搖搖晃晃,在那微暖的日光下,一行人到達了多寶寺。
若是準確的算來,從白渺重生到大胤以後,他出宮的次數屈指可數,一隻手的手指便能數的出來,而這多寶寺還是他第一次造訪。
多寶寺的台階很多,從底下瞧著,那一層層的階梯很是高聳入雲,穿插在山崖之間,雲霧繚繞,倒是多了幾分仙氣飄飄的氣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