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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12:52:18 作者: 紅塵樹
    但其實不然,此前在無極殿中的幾個時辰里,武帝壓著白渺只是單純的親親抱抱,或是紓解欲望,至於最後一步,武帝則是在即將失控的邊緣停了下來。

    塗修霆並不是不想做到最後,而是他心中考慮了更多的事情。

    白渺雖然為妖,可現在的體型便是同一半大的少年差不多,而武帝本就生的身強力壯、資本不淺,若是現在冒然做到最後,吃虧的也只能是白渺,塗修霆可是一點兒也不捨得。

    比起一時的歡愉與帶來疼痛的結果,塗修霆寧願一點一點的深入,白渺就是他捧在手裡的掌心寵,他自己也甘願為其忍耐著欲望的折磨。

    「朕抱你去洗洗。」

    塗修霆披著長衫起身,把白渺裹在趕緊的外罩中。

    「嗯。」

    把頭靠在武帝的肩膀上,白渺抬眼悄咪咪的看了看一片狼藉的龍塌,眼神瞥到了幾團濡濕的痕跡後,他耳側的紅暈越發的濃烈,甚至有蔓延到脖子的趨勢,立馬再次把頭埋在了武帝的脖子間,秉持著眼不見心不煩的態度。

    屏風後的浴池已經被宮人們收拾妥當,還貼心的在浮桌上擺了兩盤墊肚子用的小點心。

    白渺被放在水裡的瞬間,便軟著腿湊到了小點心附近,捏著糕點就往嘴裡送。

    本來經過了一段午睡,中午的膳食已經被消化的差不多了,但下午白渺又被武帝按在榻上胡鬧了一番,更是體力消耗的厲害,現在的他感覺自己能吃下去一頭牛!

    「慢些。」

    縱使是荒唐了一下午,塗修霆卻不見絲毫的疲累與飢餓,甚至精神奕奕,比起身為妖精能吸人龍氣的白渺,此刻的武帝倒像是反吸了白渺的精氣,一個萎靡不振、一個精神亢奮,對比著實明顯。

    狼吞虎咽下三塊糕點,白渺才有心理會武帝,「唔,陛下你不累嗎?」

    「不累。」像是往常一樣,攔腰把白渺像是抱小孩一般攬在懷裡,塗修霆繼續完成今日戰戰兢兢給小蓮花洗澡的美差。

    白渺羨慕了,就武帝這體力里,怕是一夜七次都槓槓的,可是在一低頭看看自己的小胳膊小腿,白渺忽然升起了危機感——以後,他怕是會死在床上吧……

    「怎麼?」見白渺一臉震驚的模樣,塗修霆懶懶發問。

    或許是因為一下午荒唐,此刻武帝的音色變得更加誘人,像是淡淡的煙霧,叫人聽在耳朵裡面昏昏沉沉。

    「陛下,日後教我習武吧?」上輩子算是宅男的白渺徹底做了決定,若是他依然這麼弱雞,往後的日子怕是不好過了。

    「習武?」塗修霆可不覺得自家嬌氣的小蓮花能堅持下來,「若是朕教你,可不會手軟。」

    塗修霆是個偏心的人,但他也是一個極為兩極化的人。

    若是白渺只願做他捧在手心中的嬌花,那麼武帝便會小心翼翼的疼著、寵著,萬事皆給他擔著;但若是白渺自己主動選擇了另一條有著荊棘的路,武帝不會阻攔,卻會切身實際的讓白渺感受到辛苦與疲累,他會放手讓白渺成長,但若是白渺在成長的過程中不幸半途夭折,那麼武帝會徹底將人鎖在金屋中,完全斷了其旁的念想。

    「我能堅持的。」

    白渺覺得自己應該可以做到,上輩子從初中、高中、大學,他都是班裡軍訓的標兵,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妖類的體力與反應能力比人類強了很多,因而在旁人差點兒堅持不住的時候,白渺還能做到遊刃有餘,就上輩子他那種吊兒郎當的修為都能獲得「軍訓小標兵」,那麼這輩子充盈的妖力,怎麼也更加厲害才對。

    「若是想學,朕便教你。」塗修霆嘴角噙著一抹淺笑,面對白渺的時候他總是有著無限的耐心。

    「那什麼時候開始?」白渺已經很期待了,他幻想著自己成為武林高手的一天。

    「等春日來了罷。」塗修霆拿了粗糲些的澡布覆在白渺的後背輕輕搓揉,「這段時間你每日多出門走走、跑跑,先把身子拉一拉,省的到時候不能適應。」

    「好。」白渺乖巧點頭。

    夜裡,兩人草草用了晚膳,睏倦的白渺便被武帝哄著帶到了床上,一夜無夢。

    而自從和白渺同床共枕後,武帝也不再因為噩夢而困擾。

    *

    右相府邸中。

    賀聞舟一臉憤憤,「你又不是在皇都里沒有宅邸,幹嘛非得擠在我這兒?」

    北平王褚燃一臉慵懶,披著大氅躺在院子裡的躺椅上,手中還提著一壺飄著清香的美酒,「右相大人這般小氣?」

    頓了頓,褚燃灌進去一大口美酒,哼笑道:「我看不是嫌我占地方,而是心疼你那酒水吧?」

    「不然呢?」賀聞舟惱惱瞪大了眼睛,就是盯在那酒壺之上,「你就是個粗人!我這釀了快三年的米酒,全被你糟蹋了!一口一口的牛飲,真是不可理喻!粗野!浪費!」

    「說得好像你不是個粗人?」褚燃一點兒不在乎,「也不知道當年是誰和我一起在那死屍堆里翻饅頭的?是誰來著?似乎也是個姓賀的……」

    「多少年前的事兒了!」賀聞舟上前,奪過褚燃手中的酒也往自己嘴裡灌了一口,「我現在可是修身養性呢,刀刀劍劍碰的也少,你便是問問現在朝中的人,他們怕是都忘記了我曾經也是武將出生。」

    「啐,你怕是在皇都里呆的骨頭都酥軟了,刀還拿的起來嗎?」褚燃一臉不屑,忽然他像是想起了什麼,問道:「嘿,賀聞舟,陛下宮裡那白髮小孩兒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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