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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12:40:46 作者: 喜了
    正陽忙安撫,「我怎麼會讓你再見他?放心,他不在。」

    「那就更不能上去了,主人都不在,我們去幹嘛。」

    正陽望著她,「曼麗,你想不想看梅靜群的影像,那可都在他書房藏著呢。我不會沒把握就把你帶來。」

    曼麗啊,口罩里絕對噘著嘴,那個私慾糾纏……

    最後,她往上看過去,眉心怨氣與不甘呀,竟不由捏住了正陽扶著她的手腕,「你就是魔鬼,不放過我。」

    正陽反牢牢握住了她的手,「曼麗,我為你赴湯蹈火在所不惜!」

    第302章

    「4月3日。二少說春日當散發、健行、寫氣血充沛之詩。如韋莊『春日游,杏花吹滿頭。陌上誰家少年,足風流。』」

    「4月7日。二少牙痛。」

    「4月18日。二少對豐成說,『拿得起,是舉重;放得下,是輕功。』豐成說『你說不出這樣的話來,是領袖教你這麼跟我說的吧。』二少說,『你們真假,何必拿我當傳聲筒。』」

    「4月22日。大爺給二少寫了兩個字:機靈。二少掛在了牆上。」

    ……

    這是一間書廬,

    書多自是不必說,關鍵是遍地還雜七雜八躺著諸多汝窯稀品。

    曼麗不識瓷器,正陽懂呀,他隨手撿起一件,指給她看,「這件汝窯洗,全世界不超過四件。你看得清楚上頭刻的什麼東西麼。」

    曼麗肯定搖頭,正陽蹲她邊兒上興致極大,「刻的魚。汝窯釉厚,不容易刻紋路上頭,以致乾隆時期宮廷畫譜的記載,說它是『如意暗花』紋。那些太監們看了半天,把兩個魚頭看成兩個如意頭了,所以記載成『如意暗花』……」

    曼麗了了點頭,此時她直得很,既然「潛」到人家裡來了,既來之則安之,肯定趕最想看的趕緊看!「哪些是關於梅靜群的?」她仰頭望著竹架子搭起來的書牆。

    正陽個惡崽,隨手就將這件汝窯洗揣自己軍大衣荷包里,趕緊拉過來竹梯,「等等,我知道,在最上頭!」

    爬上去,一抱就是一摞,「曼麗,喏,接著,這些都是抱朴子的筆摘!」曼麗忙下面接著,正陽彎腰遞給她時,指了指凡明黃封皮的線裝本,「只要是這個色兒,左下標有『二少』的,都跟梅靜群有關。」

    抱下來兩摞,

    給曼麗端來小竹靠椅,

    他也不講究,直接一屁股就坐她腳邊兒上,幫她翻書,遞上,且嘴巴不停,除了介紹,還隨時回答她的問題。

    「為什麼叫她二少呀,」

    「那時候宮裡人都那麼叫她,稱領袖大爺,她是二少。」

    「豐成是誰,」

    「那就厲害了,原來西三州最年輕的上將,滇閔六島就是他收回來的……」

    你說抱朴子把她記載的詳盡吧,日期又不連貫,多為瑣事;說記的稀疏,可就連梅靜群例假規律他都有涉獵……說不上來的感覺,像流水帳,可又透著「哪怕她掉了一根頭髮」都得記下的恆心。也許正陽分析得也對,抱朴子也不是每日能見到她,但凡能見到,哪怕一眼,可能都寫下來了。

    其中有一本里夾著幾頁毛筆豎寫信箋,正陽一看,直點,「這個值老錢了!領袖字跡,寫給梅靜群的。」

    曼麗遂認真看起來,

    「……你呀,別動不動就跟自己慪氣,人哪有不犯錯的。如同小孩子學走路,摔跤就是犯錯誤,可是不摔跤就學不會走路……晚上回來吃飯,我給你做了魚……」

    如果這真是領袖寫給梅靜群的信箋,……曼麗看了心裡一陣兒一陣兒涌動著無法言說的暖融融。語言太樸實了。可語言裡絲毫不掩藏他對她的溺愛……

    曼麗專心看這封信箋時,

    正陽見她入迷,也就沒打攪,爬上竹梯又去翻找,看還有沒有更有趣的東西。

    一本本撈著看,

    忽然,

    似聞到一股馨香,

    陌生,又熟悉……

    正陽只一瞬間的迷惑,突然腦中警鐘大作!下意識就喊,「曼麗!快出去!……」

    卻,

    「元西!」曼麗還是習慣性喊他這個名兒,眼見著竹梯上的正陽立即就站不穩,頭暈目眩似得人正面就往下栽!與此同時,嘩啦啦,他手因本能最後想抓住書架,卻沒抓住,反倒掀帶下來一排書頁……

    哎呀,這下摔得慘!

    整個人像從竹梯上拍下來的,臉朝下……

    「元西!」隨他墜落下來的書有些還砸到曼麗頭上,曼麗也顧不上,趕緊地就去扶他。

    正陽真摔懵了,

    更嚇人的是,

    鼻子著地,摔得血鏘鏘,

    而且當曼麗將他翻過來,抱著他的腦袋輕拍他,正陽整個人呆愣地睜著眼,眉心蹙得好緊,好像還在眩暈中反應不過來……

    「元西?你還好麼,元西!」更糟糕的是,不曉得怎麼回事,曼麗鼻子邊兒好像也嗅到一絲香味兒,接著滿臉通紅!不由,她擔著他腦袋的手都變成了握,那股躁勁兒來的太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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