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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1 15:00:30 作者: 枕衣入夢
    「不,我想找一下葉雪安。」

    「找他做什麼?」

    「他是記者,見識多廣,調查能力強,而且記者朋友眾多,媒體消息會比我靈。」

    葉雪安當天下午就來家中。風予安沒有任何隱瞞,把自己正在調查的事和盤托出。他指了指小姚的畫,說道:「小說里寫的是七名女性被殺,她們的死法完全與小姚的畫對應,可為什么小姚的畫多出了兩個女性?」

    玉笛問:「為什麼?」

    「我猜測,我只是猜測,因為在那之後又死了兩個人。」

    「等一下,福爾摩斯風先生,我覺得你是不是思維過度發散了呢?」 玉笛急切地說。

    「我沒有,華生李女士!」 風予安也叫了起來:「我絕沒有過度發散思維!你想想,如果馮真真借這本書還能理解,她留學過,英文水平不至於太差。可小姚呢?這本書是全英文寫成,官方和民間翻譯都沒有,別說是小姚了,英文系的學生都不一定讀的很順暢,她為什麼要看,為什麼看的那麼仔細,她可是借了三個星期啊!」

    玉笛和葉雪安對視了一眼,均感茫然。

    「所以古怪就在這個地方。」 風予安恢復了平靜,說道:「這背後一定有個原因,一定有。」

    玉笛反駁:「也許她們真的私下有聯繫你不知道呢。我的學生就會看他們偶像推薦的書。」

    「那為什麼馮母會記得這本書的書號?她已經瘋了,卻還記得這本書的書號,為什麼她不記得名字而是書號?我猜,是因為馮真真沒翻譯給她聽這本書叫什麼,但她卻看到女兒因為這本書廢寢忘食,輾轉難眠,所以她把書號背了下來,她想背著女兒去圖書館找這本書,然後請一個人講給她聽這書里到底是什麼,結果她還沒能做這些事,馮真真就走了——」

    玉笛又急又怒:「福爾摩斯風先生,你就是強行推理。」

    「別急。」 風予安想了一會,說道:「你上次跟我說馮母說馮真真只是不小心推翻了煤油燈?」

    「是,不過這年代誰還用煤油燈啊?」 玉笛笑說。

    「查!從馮真真去國外讀書到她死的那一年,她足跡遍布之處發生的所有女性被燒焦的案件。」 風予安指了指小姚畫上多出的一個燒焦的女屍說道:「說不定對應的就是被焚燒之後死去的這位。」

    玉笛不滿,又想反駁,但葉雪安居然很順從的開始上網搜索。他不愧是專業記者,速度比其他兩人快的多。一個小時候,他終於從萬能的網絡上找出了一件最可能吻合的案件。

    該死者是在A國去世的,她是一名偷渡到A國的難民,死的時候年僅二十歲,這一年紀也與小姚畫上的其餘年輕女死者相仿。當地警方至今未破案,由於屍體發現的時間較晚,死亡時間推斷比較模糊,但可以肯定是被扼死之後焚燒的。之所以符合風予安提的條件,是因為根據馮真真的社交網絡足跡顯示,在那一年那段時間,她恰好去那附近的一座小城寫生。

    至於煤油燈,則是因為當地有個頗有影響力的環保組織,那一天正是環保組織提倡的節約用電日,居民們都使用蠟燭,煤油燈等設備取代電燈。

    玉笛說:「不對呀,這人是被扼死之後焚燒的。」

    「沒錯。你仔細看。」 風予安把畫擺到玉笛面前,指了指燒焦的屍體。玉笛忍著害怕,湊近一看,還真的看到了勒痕。

    葉雪安說:「風先生,我來梳理一下。您的推理是不是,小姚認為這些女性全都是同一個兇手所為,而這個兇手就是《山茶花之宴》里的那位貴族先生的原型人物,然後小姚想將此事告訴我的同僚,卻沒想到被真兇所殺?」

    風予安點頭:「沒錯,我就是這麼猜想。」

    「哈!」 玉笛譏諷道:「那你跟警察說去,你看他們會不會相信你的推測。」

    風予安不理會她:「這本書上一次被借走是小姚,再上一次是馮真真,只有她們兩人。上半年來的那兩人其中一個是小姚,她借了三個星期,至於管理員說的另一個年輕人,他應該都沒有把書帶出圖書館,所以沒有借出記錄。我好不容易調取了監控——」

    玉笛和葉雪安齊刷刷將目光投向風予安,意思再明顯不過:你居然可以調取監控。

    風予安煩躁地說:「好吧,我承認這個舉動不光彩,你們可以不要用這種眼光看我嗎?別想了,那段時間恰好監控壞了沒拍到人。我問了下老爺爺,他只記得來的是一個男,戴著鴨舌帽,年紀很輕,具體長什麼樣他形容的不好,要知道,滿琴洲都是年輕的小帥哥。」

    電話驟然響起,玉笛露出如釋重負的表情,藉口去接電話,暫時遠離這沉重的氣氛。

    葉雪安安慰道:「您也不用太著急,慢慢查,總是會水落石出的。」

    「對,再查一查。」 風予安又打開電腦,神色凝重的喃喃自語:「我再查一查。」

    葉雪安苦笑:「您知道這世上一年發生多少起失蹤案和殺人案嗎?光是公布出來的數量就超乎尋常人的想像,那些沒被發現的呢?別說我們三個了,出動琴洲整個警察隊伍也要查上一段時間。所以您歇一歇吧,我看您是入魔了。我理解您,我有個朋友也是,他就是查案查的走火入魔,他跟我說他一直堅信幾起女性死亡案件之間一定有關聯,我怎麼勸都沒用。那些女性死亡的時間跨越度很大,而且死法各不一樣,我根本看不出這其中有什麼關聯。大家都說他瘋了,我看他可能得罪了誰所以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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