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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1 15:00:30 作者: 枕衣入夢
    風予安正要說什麼,忽然手機響了。

    是玉笛打來的。

    接起電話,那邊卻是馮真真的聲音。

    「風先生,玉笛姐,她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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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6章 插pter 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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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不知何時暗下來了。風予安在車裡一言不發,李玉竹坐在旁邊大氣也不敢出。

    風予安眺望著窗外的城市,時間並不算晚,他卻體會出一股蕭條之意。難道玉笛的黃昏恐懼症正是這種感受嗎。

    醫生在電話里遺憾地告訴他,玉笛流產了。

    得知這個消息後風予安怔了一會,腦子裡專門消解負面情緒的因子接收到了指令,開始浩浩蕩蕩地一擁而上,為主人排解抑鬱情緒努力。

    醫生的言語有些冷淡。想來他行醫多年見過了太多諸如此類的事,早已不奇怪。一開始他就沒對兩人這一胎抱有期待,甚至直言要做好最壞的準備。玉笛的各項指標都不容樂觀,其中關鍵數值HCG漲得非常緩慢,這意味著胚胎發展並不順利,頭三個月將非常危險。如果數值下降或不翻倍,孕婦極有可能面臨胎停。

    玉笛本就是個憂患意識極重的人,一聽醫生這麼說,恨不得把全世界的保胎藥都吃下去來確保孩子的安全。對此司空見慣的醫生自然不能讓她胡來,只是叫她回去多休息,少為工作的事操心。

    或許這事之後,玉笛最需要的是心理醫生來治治她的焦慮。

    馮真真坐在外面的長椅上。李玉竹一見她就問情況。大概是擔心姐姐,他對馮真真的語氣也有些不善。

    馮真真淚珠滾滾,抽抽搭搭的將發生的事情說了。

    玉笛按照原定計劃去馮真真的工作室找她談談。但今天很是倒霉,她剛坐下聊了不久,幾個與馮真真在A國時就有糾葛的小子就上門來鬧事了。馮真真對他們來找茬說的原因很含糊,只說欠了他們的錢。風予安一聽就知道她有所隱瞞,不過現在不是追究的時間,風予安對他們之間有什麼齷齪半點興趣也沒有。現在這個女人在他眼裡就像蟑螂,像老鼠屎,一看就噁心。

    玉笛見不慣這些個欺男霸女的傢伙,揚言要報警,但沒想到手機被人奪了,還在混亂中被推了一把,後續的發展很像電視劇里的狗血劇情,卻真真實實地發生了。

    玉笛摔倒,這麼一撞,鮮血從她身下流了出來。

    她當時整個人都傻了,呆呆地看著自己手上的血。而那些人面對此情景依然糾纏不休,直到馮真真無意中說出了風予安的名字。

    風予安蹙眉,這些人是懼怕風家的報復才作鳥獸散。換言之,他們不是普通的混混,普通的混混怎麼可能知道他。

    說完後,馮真真的臉色蒼白得像剪紙一般,害怕地看著風予安,咬著下唇。

    風予安眼神凌厲,掃了她一眼,進到病房去看妻子。

    玉笛的眼神空洞,神態茫然,三魂七魄好像從她身體裡跑走了。

    她罕見地沒有說話來表達憤怒,風予安一顆心沉到了谷底。這是一個人傷心到了極致的感受。寧可流淚,淚水就像清洗劑,可以掃清心裡的灰塵。

    玉笛怔怔地看著他,說道:「老公,這是不是報應?」

    風予安走了過去,將她扶著平躺到病床上,俯下身吻了吻她的嘴角,「別想那麼多,你人那麼好,怎麼會有報應?」

    「我一心要拆散人家情侶,所以遭報應了是不是?」

    風予安心裡的情緒翻江倒海,但現在他必須要安慰妻子。手在玉笛肩膀上按了按,她的眼淚落了下來,打在風予安的心上,他的心臟變得隱疼又潮濕。

    「不會的,你就是喜歡瞎想。你沒錯任何事,就算你做錯了,有什麼報應我也替你扛著。」

    「那這麼說,我還是做錯了事。」 玉笛的眼淚撲簌簌的。

    病房外很熱鬧。李家伯父伯母都趕了過來。伯父一向溫和,整天嘻嘻哈哈的跟彌勒佛一般,但這次他見了馮真真卻忍不住破口大罵,伯母在旁邊助威。風予安不覺得粗魯,他心裡也恨透這個晦氣的女人。

    伯母哭道:「你非要找這種晦氣的女人,這還沒進家門呢,就把你姐給害了!」

    伯父高高揚起手,啪的一個耳光下去,李玉竹像失去了重心,整個人栽倒在地上。

    李伯父做了半輩子的按摩正骨生意,最不缺的就是力氣。李玉竹本就瘦弱,完全不是父親的對手,這一耳光打得他半邊臉直接腫了起來。

    風予安在旁邊冷眼看著。他不指望李玉竹被這一耳光弄醒。讓人清醒過來的從來不是毆打和謾罵,而是撞到南牆。

    李伯父這輩子沒能過得很顯赫,指望的就是侄女和兒子。李玉竹非要娶個名聲差的馮真真進來,簡直是送給街坊鄰居一個新的嚼頭,他從今往後不得被人議論死。

    新仇舊恨一起湧上心頭,老人家對兒子各種拳打腳踢。這時傅琛趕到,風予安使了個眼色,傅琛便與醫院的安保一起分.開了糾纏的兩父子。

    李玉竹的臉上掛彩,有觸目驚心的紅。一個護士趕緊過來幫他包紮。

    馮真真至始至終像個神遊的局外人,風予安從她的神情里讀出一種意味,她不是漠然,她是患病太深,失去了行動力。那種眼神與徐妙雲當年自盡之前一模一樣。

    風予安第一次失了同理心,不想去管這個女人的死活,他只問:「來找事的都是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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