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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1 15:00:30 作者: 枕衣入夢
    事情進行的很順利,玉笛和周淮亭分了手,聽說她痛苦了好一陣。風予安知道,她心裡一定藏著許多不甘心和憤恨,他要的就是這個效果。周淮亭會聽話的閉嘴,這樣一來玉笛對前男友的印象就永遠是背叛的人渣,她心間不會再有殘存任何情意。

    相處近一年後,風予安迫切地想完整地擁有她,可又擔心直接提出會讓保守傳統的玉笛不快。於是他授意小漁在聚會上大談自己為她做出的犧牲。這些「犧牲」自然是真的,而玉笛在感動之下,果然繳械投降。

    那晚上,他心裡的火焰如同瘋魔一般幾乎將自己吞噬殆盡,一次次的攻城略地。終於擁有她了,耗費了那麼多心血,欠了那麼多人情,撒了一張這麼大的網,步步為營。

    次日清晨,陽光透過窗簾照了進來,灑到兩人身上,風予安先睜開眼睛。

    玉笛被他的動靜弄醒,半開眼眸,睡眼惺忪,轉了個身子含糊地跟他說了句早安。

    她晨露般的眼睛,漫不經心的言語,散亂的髮絲,難以名狀的易碎美感,一點點地撥弄風予安的心弦。她實在是太累了,倒也怪不得她,畢竟昨晚被自己疊來折去的。可風予安還沒有盡興,他翻身覆住玉笛,一隻手將她的手抬高固定在頭頂。另一隻手捧著她的臉,如珠如寶。沒有商量的餘地,他撐.起身子。

    後來,他如願與畫中的美人準備舉行正式的婚禮。而她也不再像畫中人那般不食人間煙火。

    剛開始接觸時,玉笛是溫柔裡帶點清冷,最接近他想像里的樣子。可一旦親密無間之後,玉笛那種,一旦事情不按照自己設想的發展就焦慮甚至狂躁的本性,在日常生活里展露無疑。

    為了讓一切都按照原定軌跡來,她練就出有點不近人情,說一不二的個性。如果在她容許範圍內,她是溫和且善解人意的,可一旦她無法接受,就會展現抓狂的那一面。

    早就準備訂婚宴時風予安就有感覺,她不怎麼詢問他的意見,時常開玩笑說:你要做的事情就是準時出現,幹活,然後付錢。

    風予安強擠出一絲微笑,他可不覺得這玩笑有意思。她說這話,好像自己只是她人生的一劑調味品。後來她不打招呼的離開,讓風予安體會到,她不是把自己當調味品,而是當成了流浪狗,在路上遇見了順眼了撿回家去。

    難道不是嗎?她結婚只是人生計劃的一部分,而他恰巧是一個合適的時間裡,她看得順眼的丈夫人選。換句話說,他是玉笛人生的偶發事件。只有這樣才能解釋她為什麼拋下自己而去。

    時間回到訂婚宴的那個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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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0章 插pter 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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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本本厚重的冊子在兩人面前展開,玉笛坐在地毯上,白色的大裙擺吸引了三隻貓的注意。元仲用小小爪子撩開裙擺,圓鼓鼓的小腦袋想鑽進來。風予安眼疾手快,一把揪住它的後脖,拎起來輕輕地放到沙發上。

    他伸手一撈,將玉笛抱到腿上,翻開了相冊。

    風予安幼年時臉蛋肥嘟嘟的,優越的輪廓線條還未成形,但眼睛靈動,不像風予羲透著些許呆板的氣息。

    玉笛翻了一頁,指著照片上一個漂亮的女人:「這是你媽媽?她好漂亮。」

    徐妙雲抱著一個尚在襁褓里的孩子,對著鏡頭露出燦爛的微笑。

    「那時我才一個月?」 風予安垂下眼,凝視著那個女人,睫毛投下了一片淺淺淡淡的陰影:「那時我媽媽真年輕。」

    他又翻開了一頁。七歲左右的風予安騎在一匹小馬上,神氣十足地比著剪刀手。

    「這是我第一次去內蒙古的時候拍的。那邊是我弟弟。」

    小五那時還很小,但母親徐妙雲並沒有抱著他,而是將他交給了一個傭人。徐妙雲這時臉上也沒有了神采,眼下的黑眼圈昭示著她的疲憊。

    風予安解釋:「生完小五之後她就得了抑鬱症。」

    「產後抑鬱症?」

    「是的。所以你想要孩子嗎?」

    玉笛一呆,反問:「難道你不想要孩子?」

    風予安見玉笛眼珠子一轉,紅唇一撇,就知道她在生氣,抱著她左右輕輕搖晃,柔聲哄道:「生孩子這事就是應該女方來做決定,我們男人不過是提供點東西罷了。最多是對養孩子有點發言權,生不生怎麼輪到男人來說話。」

    「呸!誰稀罕你提供的那點東西!不過,四哥,我覺得我們真特別有緣。如果周淮亭沒有出軌,我估計嫁的人就是他啦。」

    風予安在她身後發出了含糊的一聲嗯。

    玉笛說,周淮亭這傢伙說不準早就有了異心,可能在外地出差時就已發生了一些風月事。當上司女兒拋出枝條,一心想往上爬的他毫不猶豫地抓住了。

    玉笛嘴上絮絮叨叨地說著和周淮亭的往事,她現在心中對前男友還存一點怨念,因為她畢竟是被甩掉的那一方。訂婚宴她恨不得把周淮亭也請過來,在他面前耀武揚威一番。

    身後的男人卻是不安分的,吻落到了玉笛的蝴蝶骨上,舌尖滑.膩.濡.濕。他想索取,玉笛自然是給予的。轉過身去抱住了他,兩人在沉默里溫.存在一起。玉笛環著他的脖頸,將頭靠在他的肩膀上。

    元仲跳到了沙發上,寶藍色的大眼睛與女主人的互相對視。玉笛有些害羞,將風予安抱得更緊一些。雖然她知道那不過是一隻貓而已,卻依然感到有些被冒犯。那雙漂亮的眼睛和略略歪著的小腦袋,都表示元仲對女主人為何上下顛簸充滿了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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