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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1 15:00:30 作者: 枕衣入夢
玉笛並不生任何人的氣,同學們不管是出於可憐還是善心,他們都資助了自己,她應該感恩戴德,但她的心,那顆敏感脆弱的心又無法接受自己淪為大家口中的談資。
她將情書還給了男孩,婉拒了他的情意,這一幕不小心被同學目睹傳了出去。於是傳聞變成了她拿到了錢就成了「白眼狼」,「身在福中不知福」,「可能想釣更大的魚」。來來去去,都認定了她註定是個灰姑娘,等待王子為自己穿上水晶鞋。
後來,她努力考上了名牌大學,又被重點中學聘為教師,勤勤懇懇的工作,與平凡的周淮亭戀愛,為的就是證明自己不想做灰姑娘。沒成想,她到底還是認識了「王子」,讓他將水晶鞋套在了自己的腳上。
這邊風予安已默默將干炒牛河吃完,收拾了飯盒,洗了手。玉笛終是忍不住了,將今天的事情說了一通,末了陰陽怪氣地說了句:「我生氣有一半就因為你!」
她這樣是十足的無理取鬧,但話一說出來,胸中憋著的那口氣瞬間就消了一大半,感覺整個人都輕盈了不少。
風予安微微一怔,玉笛還以為他會罵自己,想不到他只是俯身將垃圾桶紮好,提起來,溫和地說:「我們回去吧。」
一路上兩人不說話。玉笛到了家裡直衝衛生間,才發現她推遲的例假突然就來了。怪不得今天那麼暴躁呢。
她往風予安的床上一躺,因為疼痛翻了個身,改成面朝枕頭趴著。在迷迷糊糊準備睡著的時候,她感覺有人摟住了她的腰。玉笛嚶嚀一聲醒了過來,說道:「我來例假了。」
兩人已是半同居狀態,現在風予安吻她比以前更用力,不過無論如何熱烈地吻她,只要玉笛不點頭,他就不敢進行下一步。她此時說這話是怕他一時衝動進行到了下一步。
聽到她這麼說,風予安點點頭,呼吸噴在她耳後,輕聲說:「我知道了。」 他分開了玉笛的長髮,雙手按在她的肩膀上,輕柔地按壓她的脖子和後頸,時不時落下一個輕柔嫻熟的吻。玉笛的眼角有些濕潤,她低聲說:「我今天說錯話了,你不要生氣。」
風予安在她身後說:「我其實挺高興你罵我的,我就怕你憋在心裡什麼都不說,最後憋出內傷。」
玉笛沉默了一下,輕聲說:「謝謝你。」
她的客氣和疏離可能比罵人更傷。風予安翻身下來,將臉貼在她的肩膀上,像一隻受了委屈的大狗。過了一會,這隻「大狗」又湊了過來,輕輕舔舐她的肩膀,弄的她心痒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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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插pter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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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予安要將房子買來送給玉笛,可她堅決不接受,兩人互相推了幾天,玉笛大怒甩了冷臉,風予安便不敢吭聲了。
她想自己一分錢也沒出,最多就是跟中介去看房花了點地鐵費用,請阿晴喝了杯奶茶,就憑這些就把名字掛在房產證上總是說不過去。晚上她跟伯父說了,準備將父親留下的破房子給賣了,然後從伯父那裡借點錢,湊個首付,在婚前她自己買一套小公寓,然後慢慢還貸。若是來不及,那就讓伯父買了走贈予也行,反正都算是玉笛個人財產。
李玉竹覺得姐姐這種背地操作會傷了風予安的心。
李玉竹不解:「姐夫那麼有錢會在乎你的小公寓?你背地裡搞這些小算盤做什麼。他送房子給你你又不要。」
玉笛:「拿人的手短,吃人的嘴軟,即使是夫妻有些事也要分的清楚。」
「你到底在擰巴什麼?他是你先生,給你錢給你房子不是天經地義嗎?」 李玉竹還是不解。
玉笛固執地強調弟弟什麼也不懂。是,風予安不稀罕她那點錢,他最不缺的就是錢。他對自己太好,言聽計從,甚至有點卑微討好。玉笛始終不解他為何對自己如此之好,若是容貌美麗,比她漂亮的女人不是沒有。
一想到風予安迷戀的很可能只是她的模樣,玉笛就更恐慌了,因為她是會老的,皮膚會不再緊緻白皙,或許某天醒來眼角就長了皺紋。如果她不追求過度醫美來維持容貌,他還會一如既往地痴戀自己嗎。
自己現在被他寵愛,就像是關在蒸籠里的包子,被蒸汽蒸的軟乎乎的,熱騰騰的。但兩人地位差距不會因為結婚發生變化,風予安處於強勢的位置,一旦他收回對玉笛的愛,而她還沉溺其間,她這個被放在手裡嬌寵的,軟乎乎的包子很可能會因長期待在蒸籠里無法適應外面的寒風迅速變成一團硬邦邦的,連狗也不吃的垃圾。
她無法改變兩人的社會地位,又不能無緣無故解除與風予安的婚約,只好懷著這份小心翼翼,努力保持繼續獨立。
風予安可能察覺了她近期的小心思,對她突然的冷淡也沒有生氣。
周五的一天,玉笛開會開到七點,風予安在電話里說要來接她。
一上車,風予安就告訴她今天要去參加個聚會。
「什麼聚會?」 玉笛對他的先斬後奏不滿。
「就是同事之間普通的聚餐。他們對你挺感興趣,想見見你,順便慶祝我們兩人結婚。」 他又補充:「別緊張,大家都是好人。」
玉笛問:「他們背地裡有沒有議論過我呢?」
「既然是背地裡,那我怎麼會知道?」 風予安嘴角上揚。
玉笛趁著紅燈的時候趕緊從包里拿出氣墊和口紅想化妝,她平時都是素顏來學校上課的,只要衣著得體即可,做老師的對形象要求不是太高,這也是玉笛喜歡這份職業的重要原因,她是個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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