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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12:27:07 作者: 勻妙合
    她委屈,委屈極了,她這段時日也來來回回將那夜發生的事想過了,但是實在想不明白賀蘭陵被九尾和無之祁傷到時眉頭都沒皺一下,怎麼被她捏了一下就好像受了極大的傷害一樣。

    賀蘭陵更難堪了,她的每一個字都精準的扎在他的傷口上。

    可憐的偷魚吃小貓崽,委屈的縮成一團,接受著始作俑者的指責和憤怒。

    第38章 安排明白

    看著賀蘭陵依舊不說話,阮璃就像一拳打在棉花上,她站在他床邊看了好一會兒,知道他是不願與她說話,想要與他和解的事,不過是自己的一廂情願罷了。

    她默默的回到榻上,孤零零的坐著,想著從前他也有不理她的時候,但那時候的她並不覺得有什麼,反而覺得很自在。

    可為什麼現在,自己怎麼就變了,變得希望說話的時候能夠得到他的回應,而不是這樣的無視。

    她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睡著的,醒來的時候已經天亮了,而且身上還蓋著被子。

    但是因為最近天熱,她睡覺的時候已經不蓋被子了,難道是昨夜自己無意識的蓋上的?可這蓋的也太嚴實了吧,幾乎是把她從頭捂到腳。

    再看床上,賀蘭陵已經不在,房間裡也沒人,看來他是已經出去了。

    她掀開被子,身體已經起了一層薄汗,便又覺得乏,呆躺了一會兒後才起床。

    齊珍進來伺候她梳洗,一邊梳一邊說道:「少夫人身上的味道愈發好聞了。」

    阮璃心裡一驚,立刻聞了聞自己,果然味道重了些,這可不是好事,香味越重表示妖氣也就越明顯。

    看來是因為元丹再結的緣故,靈力在恢復,所以妖氣也就更明顯。

    雖然現在還能不被人識出,但是隨著妖力的不斷增強,總有一天會被高人發現。

    所以她要為離開做準備了,可是,心裡卻又一種綿綿的不舍。

    「哦,是麼,不過我最近總覺得身子乏困,你幫我準備一些薄荷冰片這些提神的香囊吧。」她不露痕跡的說道,薄荷味道重,能夠蓋掉一些她身上的味道。

    齊珍不疑有他,便答應了下來。

    用過早膳後,她先是在房中呆坐了一陣,實在是無聊便在周圍閒逛一番,只是宋家現在是辦喪事,氛圍很是壓抑,再加上天氣炎熱,她呆不住,便想出去看看。

    正準備回去與齊珍說一聲的時候,忽然看見了賀蘭陵的身影。

    雖然他換了裝束,走路也是低著頭,但她還是一眼就認出了他。

    奇怪,他今天怎麼鬼鬼祟祟的。

    疑惑之下,她遠遠的跟了上去,只見他從宋家的後門出去,而且一出了門就戴上了帷帽,白色的皂紗遮住他的容顏,若不是熟識的人貼近看,定是認不出他是誰。

    嗯,絕對有情況。

    她控制住氣息跟在他身後,生怕自己被發現,好在賀蘭陵似乎有什麼心事走了神,竟然也沒發現她的存在。

    然後她看見他走進了一家醫館,原來他真的病了,可是為什麼不去找賀蘭家的醫修,而是要來這麼個凡間的醫館。

    她不敢靠近,便躲在一個角落裡觀察著,約莫兩炷香的時間後,賀蘭陵就出來了,手裡也沒拿個藥什麼的。

    因為他的面容被遮住,她不知道他臉上的表情,但是從他走路緩慢的樣子來看,他好像受了什麼打擊。

    待他走遠後,她也蒙了面紗走進醫館,四處瞧了瞧,只見醫堂里有三四個人,且都是男子,一個個面容憂愁的。

    她走到正在坐診的老大夫身邊:「老先生,剛剛那個戴著帷帽的男子是得了什麼病啊?」

    老大夫抬起頭看了她一眼:「這是病人的隱私,老朽不方便告知。」

    她一聽,竟然還是隱私了,這看起來很嚴重啊,於是從貼身的百物袋裡拿出一顆金瓜子遞了過去:「老先生,實不相瞞,他是我的丈夫,我想了解一下他的病情。」

    老大夫見她出手就是金瓜子,不由咳嗽一聲:「這也不是錢的事,但是醫者仁心,他的病又還得你來治,告訴你也無妨。」

    「我來治?」阮璃有些疑惑。

    老大夫點了點頭:「他的情況,你應該也是知道的,不過他這種情況也少見,明明身體極好,有龍虎之威,就算一夜御數次,應當也不在話下,可偏偏他卻萎靡不振,實在是不該。」

    「萎靡不振?」阮璃想了想,的確,賀蘭陵最近精神是不怎麼好。

    「所以以老朽多年的經驗,你夫君是這裡有障礙。」老大夫用手指了指心臟的位置。

    「您是說心疾?」阮璃以為是賀蘭陵心臟出了問題。

    老大夫又以為她是個明白的,畢竟是小兩口,肯定那些事是已經實踐過了的:「對,他是心裡的問題,心裡的病,無藥石可醫,只能靠人來解。」

    「那我要怎麼做?」她又問道。

    然而一問完,周圍的男人們都露出羨慕的表情,他們也是同病相憐之人,只是他們的妻子只會責怪他們無用,不像這個小娘子竟然會主動來醫堂詢問。

    老大夫咳嗽一聲,然後指了指門外:「從這裡出去右轉,再經過兩條街巷便是教坊司,夫人在那裡或許能找到答案。」

    「哦,多謝您了。」她道了謝,以為教坊司也是醫館,若老大夫告訴她去的是花樓,她肯定不會這樣誤會。

    然而她去了教坊司向女坊主轉述了老大夫的話,坊主這種事見的多了,於是問道:「你是要我們現場教授,還是給冊子你自己回去學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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