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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12:27:19 作者: 消失綠緹
    自習課本來就無聊,對於他們這種不能專心在學習上的人來說,能看熱鬧簡直不要太開心。

    季悠氣的往後推了推椅子,晃了一下裴南的桌子。

    裴南趕緊抱住書:「我錯了我錯了,悠姐。」

    之前從來沒人那麼稱呼過季悠。

    季悠覺得有點不自在,趕緊把椅子拉了回去,默不作聲的繼續做題。

    祁彧倒是意味深長的看了季悠一眼。

    一個學期了,季悠終於學會自在的表達自己的情緒了。

    她以前太乖,太安靜,好像對什麼事情都不溫不火的。

    改變不了那就做好自己的事情,反正忍一忍就過去了。

    她跟身邊的同學也不太親近,除了丁洛。

    祁彧覺得,和自己剛見到季悠的時候相比,她活潑多了。

    元旦之後又下了雪,而且很快地上就結了冰,於是體育課和陽光跑步全部叫停,學校把大部分時間讓給學生自習。

    丁洛趁著下課,坐在季悠前桌,然後轉回頭來,把下巴抵在季悠的桌面上。

    「怎麼辦啊悠悠,我好緊張。」

    她擔心自己期末考不好,要是連續兩次考試都在快三十的位置,那說明她的水平也就這樣了。

    季悠放下筆,摸了摸丁洛的胳膊。

    「你覺得自己哪裡有盲區嗎?」

    丁洛思索了片刻,搖了搖頭:「雖然我總是去找郁晏,但那都是我從睡眠時間裡抽出來的,該補上的我都補上了,沒覺得自己哪裡欠缺,但我覺得沒欠缺有什麼用呢,在我前面的都不欠缺啊。」

    她不擔心分數的問題,更在意的還是名次。

    季悠想了片刻:「這次考試的成績涉及到文理分班,又是第一次期末考,還是高三選自主招生名額時要參考的,大家肯定都想考的好一點。」

    丁洛用手指颳了刮季悠的桌布,喃喃道:「對啊,自主招生一共就參考四次考試成績,給大學遞交成績單的時候也需要啊,我要是再考到期中那個樣子,跟top2就無緣了。」

    她是真的愁,這幾天跟郁晏一起吃午飯都有些魂不守舍的,看著面前的東西一點胃口都沒有。

    好像嘴裡還長了兩個泡,一動就疼的人頭皮發麻。

    季悠塞給丁洛一塊木糖醇:「要不從現在開始我們定時寫卷子,然後互相判分,看看彼此欠缺在哪裡。」

    丁洛直起身子,忙不迭點頭:「好啊,你要寫哪科告訴我,我們把時間壓縮緊一點,不然考試來不及檢查。」

    正巧季悠前桌的同學回來了,丁洛就順勢讓開了地方。

    她們這邊剛成立組合,孟逸亓和梁濃緊接著就加入了。

    四個人都是接受不了自己成績差的,也都拿季悠當參照系,把平時作業都當成考試來做,可以更鮮明的看出自己和季悠的差距。

    所以最苦的就是祁彧和宋一瀾倆人。

    這四個自從約定開始,無時無刻不在奮筆疾書當中,做作業的專注度達到了空前絕後的程度,估計連教室里地震了都不會抬一下頭。

    祁彧眼睜睜看著季悠坐在自己身邊,但就像個上了發條的音樂盒一樣,美麗動人,卻機械性的重複著寫題改題的活動,還不能打擾。

    宋一瀾就更是憋屈。

    他比祁彧還活潑好動,跟梁濃又處在曖昧不明的階段,現在換座把他們分開了,宋一瀾只能遠距離撩撥一下樑濃。

    比如扔個紙團或者晃晃桌子甚至是給個眼神。

    但現在的梁濃比以前脾氣大得多。

    宋一瀾一個紙團扔過去,非但收不到梁濃抬頭的一個眼神,反而第二節課就會被宋青山拎到辦公室去開導一頓,讓他不要影響學霸學習。

    宋一瀾心裡苦,只能跟祁彧趴在窗口對著喝可樂。

    但是祁彧比他還強點,起碼季悠脾氣軟,冷著一天了還知道在放學的時候安撫安撫祁彧。

    給親一口或者說點情話什麼的。

    但宋一瀾就什麼都沒有,梁濃放學背起書包就跑,生怕趕上校外堵車,堵在半路上浪費時間。

    宋一瀾想跟她說句話都得追著她。

    「要不是老子是個男人就跟她進女衛生間了!」

    祁彧冷哼一聲,嘲笑他:「出息。」

    宋一瀾愁眉苦臉:「多長時間了?你說說都多長時間了!我都跟她挑明了,但她一句不知道,不清楚,不好說就把我給打發了。」

    祁彧幸災樂禍,咬著易拉罐,輕飄飄道:「沒看上你唄。」

    宋一瀾梗著脖子,不樂意道:「為啥看不上我,老子除了長得沒有你白之外,還差什麼?」

    祁彧掃了他一眼,把空罐子一捏,隨著噼啪的兩聲,易拉罐被捏的扁扁的。

    「你也不是在一棵樹上吊死的人啊,現在怎麼那麼執著了?」

    之前宋一瀾也有過不少女朋友,還順帶著嘲笑祁彧孤家寡人。

    雖然祁彧一直懶得理他,但仇還是記得的。

    他也沒想到宋一瀾能追梁濃幾個月,他從來沒這麼上心過,一段戀愛能談幾個月就不錯了。

    「那不一樣,她還沒答應我呢。」宋一瀾嘟囔道。

    祁彧一挑眉:「答應你你就準備換了?」

    宋一瀾咬了咬牙:「胡說,梁濃跟之前的那些不一樣。」

    但具體哪裡不一樣他也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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