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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12:27:19 作者: 消失綠緹
    丁洛家就在市中心,很快就開到了。

    丁洛下車後,朝季悠眨了眨眼,意有所指的瞄著祁彧,然後飛快的跑回小區了。

    回盛華的路上,就剩下祁彧和季悠兩個人。

    季悠歪著頭,搖下車窗,向外看著。

    闌市的夜色很美,寫字樓里亮著星點的燈光,立交橋上布滿往來不絕的車輛。

    祁彧慢慢把手伸過來,握住了季悠的手指。

    季悠感覺到了,她依舊看著窗外的風景,但沒有把手抽回來。

    這是夜色下,只屬於他們的小秘密。

    等到了校門口,季悠和祁彧道了別,然後慢悠悠的走回女生宿舍。

    進門之後,她先用熱水擦了擦身上,把沾上酒氣的衣服換掉。

    然後躺在小床上,給爸爸打電話。

    季立輝還在單位加班。

    臨近假期了,闌市的人流量變大,維護治安需要更多的警力。

    「爸爸,那媽媽怎麼辦?」

    季立輝放下筆,解釋道:「今天拜託你小姨過去照顧了,你就放心吧,好好學習,別的你不用管。」

    季悠輕輕摸著牆壁,頂著濕漉漉的頭髮,小聲問道:「爸,還有一件事,你還記不記得小時候救過我的男孩?」

    季立輝頓了頓:「啊記得呀,怎麼了?」

    他當時不在現場,是柳香先趕過去的,圍觀群眾大致講了事情的經過。

    季悠舔了舔下唇,睫毛顫了顫:「爸爸不是說無論如何都找不到他嗎。」

    季立輝:「對,怎麼突然提起這件事了?」

    季悠剛想說那個小男孩就是祁彧,但突然想起了爸爸似乎不願意她多跟祁彧接觸。

    所以她又把話咽了回去。

    「沒...沒什麼,就是覺得挺感謝他的。」

    季立輝輕笑:「或許人家也不願意接受感謝吧,畢竟尋人啟事我們都貼了,但一直沒有音訊,你懂得感恩很好,但這件事都過去那麼久了,也不要一直壓在心裡。」

    季悠順從道:「好,爸你早點回去休息。」

    季立輝又囑咐了她幾句,這才掛斷了電話。

    季悠躺在床上,輕嘆了一口氣。

    爸爸要是知道當年救她的人就是祁彧,到底會怎麼想呢。

    還有,要是知道她現在喜歡祁彧,肯定不會同意的吧。

    畢竟學習最主要呢。

    季悠給自己放鬆了一晚上,沒有看書,躺在床上很快睡了過去。

    她今天跑了一千五,到底消耗了不少體力。

    手機在她耳邊震了一下,她也沒有聽到。

    祁彧等了好一會兒,還是沒有等來季悠的回信。

    算了算時間,她大概睡了。

    今天也的確累到她了,祁彧有點心疼。

    送走了嚴瑩瑩和白楊他們,祁彧跟宋一瀾回了公寓。

    宋一瀾磨了祁彧一晚上,總算了解了事情緣由。

    他震驚道:「不會吧,你小時候救的那個小女孩就是季悠?」

    祁彧點了點頭:「是啊,我也才知道不久。」

    宋一瀾靠著抱枕,喃喃道:「這也太......有緣分了吧,小說都不敢這麼寫。」

    祁彧冷笑一聲:「還有小說更不敢寫的呢。」

    宋一瀾好奇問道:「什麼更不敢寫啊?」

    祁彧不願把後面的糾葛告訴他,於是踢了他一腳:「渾身煙味兒,一邊兒去。」

    他繞過宋一瀾,躲在陽台給祁衍打電話。

    以前他一年都不一定跟祁衍聯繫幾次,但這段時間好像除了祁衍他沒別人可求。

    畢竟說起來,他們還算同病相憐。

    祁彧等了好久,久到他以為祁衍不會接了,電話才終於撥通。

    祁衍的聲音依舊聽不出什麼情緒,只是嗓音有些沙啞:「幾點了?」

    祁彧一頓,把手機拿到眼前看了看,十二點多了。

    他以為祁衍現在在國外,想問問國內的時間,於是難得有耐心道:「零點十七。」

    「小少爺給人打電話從來不需要看時間嗎?」

    祁彧被他堵了一下,憋悶道:「哦,**機器人終於知道休息了。」

    祁衍輕呵一聲:「我可以適時不計較你的沒大沒小,但並不是永遠。」

    祁彧冷著臉,咬牙道:「抱歉,打擾你休息了。」

    他還有事求得著祁衍,只能順著他說話。

    祁衍沉默了片刻,似乎從床頭拿起了眼鏡戴上,然後淡淡道:「說。」

    祁彧低聲道:「當年報復季悠母親的那個罪犯,能不能幫我找到。」

    他一邊說,一邊攥緊了拳頭。

    一個傷害了警員的罪犯,竟然可以潛逃這麼多年無聲無息。

    這說明幫著他隱藏的人力量很大,起碼大過了警方為了追查罪犯可以付出的代價。

    但沒有人是毫無痕跡的。

    一個人只要還存在於這個世界上,只要還要生活,只要還和人接觸,就一定會留下蛛絲馬跡。

    季悠的母親被報復,多少也有祁家的責任,那罪犯不敢來報復祁家,就只能拿柳香撒氣。

    祁衍難得笑了一聲:「你把我當成什麼了,祁彧,我只是個商人而已。」

    孟溪則培養出來的,純粹的商人,儘可能的割斷和祁厲泓這邊的關係。

    祁彧心一沉:「連你也不可能?」

    祁衍走下床,在咖啡機前接了一杯純黑咖啡,輕輕吹了吹,含了一口在嘴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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