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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12:27:19 作者: 消失綠緹
    蔣晨打趣道:「什麼情況啊,只點祁彧喜歡唱的,我們呢。」

    嚴瑩瑩當然也迎合他來暗示祁彧:「你有什麼會唱的歌嗎,我怎麼不知道呢。」

    宋一瀾一扶額。

    完蛋,就知道會是這樣。

    祁彧輕咳了一聲,斂了斂神色,淡淡道:「我不唱,你們唱吧。」

    片刻後,他似乎想到了什麼,又問季悠:「你和你表妹有什麼喜歡唱的,去點上。」

    季悠把咬碎的棗核放到掌心中,搖搖頭:「沒,我平時只聽歌不學歌。」

    丁洛詫異的看了季悠一眼。

    她知道季悠唱歌很好聽的,而且聲音又軟又嫩,唱溫柔的歌曲特別可愛。

    以前在初中,學校有什麼文藝演出,老師總是讓季悠努力出一個歌曲。

    要不是季悠以學習為由推了,說不定唱歌早就在明博出名了。

    但是季悠不想去唱,她也只能跟著:「我也沒什麼想唱的。」

    嚴瑩瑩從高腳椅上下來,大屏幕上已經開始播放第一首歌曲了。

    「祁彧唱一個嘛,這是你最拿手的。」

    白楊也跟著起鬨:「還是你提議的不去酒吧來ktv呢,你怎麼能不唱。」

    「來吧來吧!」

    嚴瑩瑩已經把一隻話筒硬塞進了祁彧手裡。

    塞話筒的時候,她的手理所應當的碰上了祁彧的手。

    季悠平靜的移開了目光。

    祁彧無法,再加上他今天心情不錯,所以也沒再拒絕。

    他清了清嗓子,跟著伴奏唱了下去。

    的確是他最擅長的,所以也唱的最好聽。

    聲音低沉溫柔,像波瀾萬千的深海。

    另一隻話筒捏在嚴瑩瑩手裡。

    這本來是首膾炙人口的獨唱,但嚴瑩瑩總是情不自禁的跟著哼。

    所以聽在所有人耳朵里,跟搭配著的高低音合唱似的。

    一首歌結束之後,祁彧立刻把話筒送了出去。

    嚴瑩瑩朝祁彧笑了笑:「剛剛這首我給你錄下來了,一會兒讓老闆幫忙導進手機里。」

    祁彧對於她私自錄音有些不滿,但一首歌而已,他也不願意跟嚴瑩瑩計較。

    「你愛要就要吧,我不要。」

    嚴瑩瑩也不生氣:「行啊,那我要。」

    季悠默默抓了抓沙發,好在她指甲不尖,不然興許能抓出幾個道子來。

    下一首歌本來也是給祁彧點的,但是他不愛唱了,就被宋一瀾搶了過去。

    這次嚴瑩瑩沒跟著一起唱。

    季悠深吸了一口氣,心裡有些難受。

    她覺得自己就不應該來,人家是從小玩到大的朋友,清楚彼此的所有喜好和習慣,所以不管做什麼都自然正確。

    青梅竹馬的感情,她還是比不了的吧。

    季悠窩在沙發里,沮喪的按亮手機屏幕,百無聊賴的劃著名朋友圈。

    宋一瀾唱完就是好幾首嚴瑩瑩的歌,季悠沒怎麼仔細聽,她在溜號。

    朋友圈裡沒什麼新鮮東西,大多是今天運動會的照片。

    翻過一遍朋友圈,就等同於把今天的比賽重新經歷了一遍。

    直到手機屏幕被人敲了一下,季悠才條件反射性的抖了一下,氣的瞪著眼睛。

    幹嘛要嚇她,本來包廂就黑,空間又那麼大。

    祁彧饒有興致的盯著她,手掌撐在沙發上,上半身向她傾過來。

    「怎麼了,無精打采的,看都不看我。」

    季悠扣上手機,伸手去插蘋果,然後後放在口中慢慢咀嚼:「沒有啊,就是不會唱歌,也不懂欣賞。」

    丁洛又掃了她一眼。

    怎麼睜眼說瞎話呢。

    祁彧若有所思的點點頭,縱容道:「不會唱歌,會不會打撞球?」

    季悠會打一點。

    小時候季立輝的單位里有撞球室,季立輝手把手教過她。

    她的水平也就算入門級的,瞎貓碰上死耗子能把一球撞進洞。

    可惜季悠現在不想動,甚至有點不想跟祁彧說話。

    於是她義正言辭的搖搖頭:「也不會。」

    沒想到祁彧一笑:「不會就行,過來教你打撞球。」

    他拉住季悠的手腕。

    季悠蹙眉掙了掙,彆扭道:「你別鬧,我不去。」

    剛跟嚴瑩瑩摸完手就來牽她?不干!

    祁彧動作一頓,低聲警告道:「你要是不走去,那我就抱你過去。」

    季悠:「......」

    混蛋的道德底線總是比她們正常人差一點。

    季悠無法,被他扯到了撞球桌邊上。

    話筒里嚴瑩瑩的聲音小了,她微微側過臉,偷看單獨相處的祁彧和季悠。

    祁彧拎了一根杆過來,在上面擦了些巧克粉:「打球前要擦點粉,防止打滑,但也不用擦的太多,浪費。」

    祁彧剛想把收拾好的杆遞給季悠,季悠卻已經從杆架上拿了一根新的:「知道了。」

    嘖。

    這是有點生氣了?

    季悠自顧自的擦好了粉,將撞球杆架在自己的虎口,躬下身子,抬手打了一球。

    竟然打偏了。

    季悠放下杆,有些賭氣。

    果然是年頭太久了,她都忘了怎麼打了。

    「需要我教你嗎?」祁彧單手撐著杆,靠在桌邊望著她。

    「不太需要。」季悠有些固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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