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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12:26:41 作者: 咬金大美人
    公主府是先前的臨昌王府,前不久昭玉派了心腹過來,已經將府中的人都換了一撥,如今府中人手皆是信得過之人。

    第二日,昭玉與陸宴知沒有直接去成衣鋪子,而是直接去了鄉下。

    如今已經五月份,地裡頭的糧食卻瞧著不大好,比旁的地方都要貧瘠一些,而且遠遠看去,地裡頭竟只有零丁幾個人在除草幹活,十分的淒涼。

    有個老大娘,瞧著頭髮都花白了,也佝僂著身子在拔草。

    昭玉走上前,詢問:「大娘,怎麼只有您一個人在做活,其他人呢。」

    大娘直起來身子,拍了拍有些發酸的腰,搖頭嘆氣:「哪裡還有其他人,我家老大前些日子被地主的家丁給打了,現在還在炕上養著呢。」

    原來啊,這臨昌本來稅收就高,這不,前不久,租地的錢又開始漲了。

    他們這些佃農又要繳納稅收,又要交租金,簡直都快吃不上飯了。

    前頭一些個佃農就開始鬧事,不肯幹了,誰料驚動了陳府的人,將那些個鬧事都給打了,現在村子裡不少青年,都挨了打要養傷,更不能下地幹活了。

    大娘說到此,恨恨的啐了一口:「天殺的狗官地主,昏君,這是要逼死我們老百姓啊!」

    昭玉聞言,臉色微微一變,瑜兒雖說年紀小,但為國為民,從不曾苛待百姓。

    她頓了頓,問:「大娘,臨昌這邊佃農每年繳納多少稅收?」

    大娘說了個數,昭玉便是一驚,接著,心頭火起。

    每年臨昌進貢的,壓根兒就沒這麼多!剩下的,定全都是到了臨昌王的肚子裡。

    還有這陳家,也定不無辜。

    回去路上,昭玉便情緒十分低落,臉色也瞧著不好。

    一旁,陸宴知瞧著她這幅生悶氣的模樣直擰眉,最後忍不住硬邦邦道:「瞧你這副樣子,有什麼可氣的。」

    昭玉遷怒的瞪了他一眼,沒說話。

    陸宴知又道:「你便是再生悶氣又有什麼用?若是實在氣,我現在就幫你將陳家人砍了,出出氣。」

    昭玉瞧著他認真的模樣,心裡頭頗為哭笑不得,氣倒是散了幾分,「陳家人自是要處理的,但還是要找出證據,揪出陳家人身後之人。上一任臨昌府尹已經回京,他們敢如此行事,定是還有旁人幫他們,老百姓被蒙在鼓裡受了這麼多年的壓榨,定不能輕易饒了他們!且老百姓並不知道臨昌王之事,只會覺得皇上昏庸,我不能叫陛下受這不白之冤。」

    古往今來,有多少造反之人,是因為不公?

    幸好,她來了臨昌,還不算遲。

    回了臨昌城後,陸宴知與昭玉便準備去成衣鋪子了。

    昭玉囑咐陸宴知:「屆時,你暫且忍一忍。」

    陸宴知:「我儘量。」

    昭玉思索片刻,又蹙眉道:「你以我兄長身份,別叫那陳東宇碰我。」

    陸宴知冷笑:「他敢碰你,本王砍了他的手。」

    昭玉:「……你忍一忍先別砍,不可暴露身份,事成之後你怎麼收拾他,我都不管。」

    陸宴知擰眉不耐煩:「知道了。」

    二人說著話,終於到了成衣鋪子前。

    那掌柜的昨日便已經稟告了陳東宇,陳東宇今日一早,便到了鋪子裡頭。

    他生的矮小,有些胖,瞧著約莫二十多歲的年紀,穿著綾羅綢緞,乍眼一瞧,像是個球一般。

    陳東宇等的有些久了,神情有些不耐煩:「怎麼還沒來?」

    掌柜的上前點頭哈腰道:「大少爺,應當很快便到了。」

    陳東宇一臉橫肉,冷哼道:「若真如你說,是個美人也便罷了,若是不怎麼樣,白叫本少爺等了這般久,仔細你的皮。」

    他後宅美人無數,什麼漂亮姑娘沒見過?

    陳東宇心裡隱隱約約帶了幾分不屑,覺著這掌柜的太過誇張,不過最近府里的姑娘太過無趣,前頭剛弄進府那個又脾氣太硬,竟一腦袋撞死了,讓他覺得晦氣極了。

    近日實在無趣的緊,聽了這掌柜的的話,就出來碰碰運氣罷了。

    掌柜的忙擦了擦冷汗道:「大少爺您放心,小的說的這個姑娘,定能叫您滿意。」

    正巧這個時候,昭玉與陸宴知進來了。

    門口的夥計也認識她,瞧見他們後便是眉開眼笑,朝著二人道:「姑娘公子,快些裡面請,我家大少爺已經在裡頭等著了。」

    陳東宇聽見聲音後,便下意識朝著門口看去。

    然後就愣住了。

    隨即,臉上露出燦爛的笑容來,他目光激動,站起來就迫不及待的朝著昭玉走了過去。

    掌柜的竟真的沒有騙他,看到昭玉後,陳東宇只覺著,眼前的姑娘生的眉目如畫,姿容勝雪,他後院的美人加起來都及不上這一個。

    「想必這位就是沈姑娘了吧?」他滿臉紅光的道。

    誰料還沒走近,眼前的漂亮姑娘就變成了個身材修長,相貌瞧著俊美極了的男人,比起那美人竟也絲毫不遜色。

    陳東宇一怔,接著眸子又是一亮。

    掌柜的忙上前道:「大少爺,這位是沈姑娘的兄長沈公子。」

    陳東宇心頭頓時間便是一喜,沒想到美人的哥哥生的也這般美。若是能將這對兄妹共同時進後宅,那豈不是美哉?

    想到此,他朝著陸宴知笑的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縫:「原來是沈公子,幸會幸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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