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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12:26:41 作者: 咬金大美人
陸宴知坐在榻上不動,聞言只抬眸瞟了她一眼,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兒。
昭玉抿了抿嘴唇,坐在他的旁邊,壓低聲音同他說:「王爺,如今我們在外頭,不比京城,行動多有不便,不可由著性子來的。」
陸宴知嗤了一聲,「別誆本王。」
昭玉看了看隔壁與窗外,只好咬著牙點了點頭:「你要留下也可以,但不可叫人發現,引來閒話。」
陸宴知終於滿意了。
不過夜裡頭,就有些不大滿意了。
昭玉總是嫌這嫌那的,不讓動靜大了,又不讓出聲,時間長了還不行,說是第二日要趕路,不能太過勞累。
導致陸宴知未能盡興,只恨不得將住在隔壁的仲元思一刀砍了泄憤。
第二日天還沒亮,陸宴知與芍藥就換回來了。
因著陸宴知的吩咐,昭玉一行人走的早一些,天剛亮沒多久,便早早的啟程了。
不僅如此,陸宴知還特意叫青衣看了路線,選了條偏僻些的小路,叫許嶺沿著這條路走。
這樣,一路上,總算是沒再碰見那陰魂不散的仲元思。
五月中旬,昭玉一行人終於抵達了臨昌。
進城門之時,被守城的官兵給攔住了,仔細檢查了一番馬車上頭帶的東西,見昭玉一行足有幾十人,還仔細的排查了一番,話語間難免輕慢,大抵是他們進城人數較多,不給通行。別說陸宴知臉色不耐,便是芍藥也氣著了。
不過昭玉有意隱瞞身份,並沒叫芍藥亮腰牌,許嶺給城門的官兵塞了些個銀兩,這才將他們給放進去。
芍藥在馬車裡頭,生氣的道:「在京城裡頭,便是進再多的人,也沒見這樣過,這臨昌是防賊還是幹什麼呢?」
昭玉沉吟片刻,道:「趙大人應當不會這般吩咐,臨昌的官兵如此行事,應當是另外有人下令。」
昭玉有意打探一番消息,所以叫許嶺選了個城中最為熱鬧的客棧。
不過幾十人的確有些不妥,乾脆叫許嶺領著幾人同她與陸宴知等人一起在這邊客棧,其餘剩下幾十人,則是在附近其他地方住下了。
將行禮放下後,昭玉便叫芍藥去打聽了。
沒多久,芍藥就打聽完回來了。
原來,臨昌這邊的人早已經得知,昭玉公主不日會到臨昌,可是驛站那邊遲遲沒有傳來消息,誰也不知道昭玉何時會到,為著迎接公主,所以臨昌城中才會戒備森嚴。
看來是京城中早就有人提前給這邊報過信了。
芍藥說完,昭玉點了點頭,吩咐:「這兩日叫許嶺多盯著些外頭,若查到別的,第一時間向本宮稟告。」
「是,主子。」
陸宴知的房間就在昭玉隔壁。
昭玉與芍藥正說著話,便聽牆被人敲了兩下,她知道是隔壁的陸宴知等的不耐煩了,遂神情一頓,道:「出去吧。」
說完,便領著芍藥出了房間。
一出來,就見陸宴知已經出來了,見著昭玉後,走了過來。
「出去逛逛?」他問。
昭玉點了點頭。
陸宴知與昭玉出去街上,沒叫許嶺跟著,只芍藥與青衣跟在身後。
街上一片繁華,瞧不出什麼。
走到一家成衣鋪子前之時,便見一群人圍著,前頭吵吵嚷嚷的,不知在做些什麼。
走近一看,原來是一位老丈跪在地上,拽著一個穿著十分體面,瞧著是掌柜的模樣的中年男子苦苦哀求。
那中年男子面上十分不耐煩,一腳將老丈踹開,罵道:「滾遠點,真晦氣。」
老丈跌倒在地,嘴裡不住的道:「求求你們,將我孫女送回來吧……」
掌柜的不理會他,領著人便進了鋪子裡,看熱鬧的人也逐漸散了。
那老丈不肯離去,趴在地上哭。
昭玉微微蹙起眉,叫青衣去將那位老丈扶了起來。
然後領著芍藥上前,詢問道:「老丈,可是有什麼難處?」
老丈蒼老的手擦了擦眼淚,「這群天殺的,簡直沒有王法!」
芍藥道:「老丈,您有什麼難處儘管說,沒準兒我家姑娘能夠幫得上呢?」
老丈苦笑著搖了搖頭:「那陳家在臨昌便是土皇帝,沒人管的了……」
芍藥又詢問了一番,終於從老丈的嘴裡詢問出了事情的經過。
原來,這成衣鋪子是陳家開的。
這陳家,是臨昌數一數二的富商,手底下不僅有布裝,酒樓,還是臨昌手裡頭田地最多的一家。
陳家的大姑娘,在前頭那位府尹府裡頭當妾室,十分的受寵,前不久剛跟著去了京城。聽說啊,就是先前那位臨昌王的世子,也納了陳家的姑娘當妾呢。
陳家大公子陳東宇更是整日裡強搶民女,無惡不作,是臨昌城中一大惡霸。
而老丈的孫女,正是被陳家的大公子給搶去了府裡頭。
聽說已經兩日了,如今人到底是生是死,也不知道呢。
昭玉聽完後,臉上已經隱約帶了幾分怒氣:「簡直無法無天,你沒去官府告他嗎?」
老丈氣的捂著胸口直喘氣:「去了,我怎麼沒去,可他們官商勾結,說我污衊陳東宇那個畜生,惹是生非,打了我幾板子將我丟了出來!我那苦命的孫女,如今也不知如何了……」
昭玉面色微冷,「老丈,你放心,此事我定當還你一個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