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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12:26:41 作者: 咬金大美人
瞧著芍藥整日裡話里話外的編排陸宴知,昭玉覺得心中好笑,有些替他冤得慌,可這裡頭的事兒她實在不好道與芍藥聽,只能叫陸宴知繼續冤枉著了。
芍藥聞言小小的哼了一聲,然後把水盆端出去,遞給外頭站著的丫鬟,又問:「主子,您今兒個穿哪一套?前兒個那一身如何,那一身瞧著好看的緊,奴婢覺著您穿上,人都鮮活了不少呢。」
昭玉搖了搖頭:「外頭天愈發的熱了,換身輕薄些吧的。」
這天兒一熱,昭玉便不愛動了,整個人懶洋洋的,連屋子都不大樂意出。
芍藥:「是。」
其實,陸宴知說的也沒錯,昭玉這從宮裡頭出來的嬌貴小公主,不僅身子不抗造,還一身的富貴病,冷不得也熱不得,比起他們軍中的漢子來,實在沒用的緊。
用了早膳後,天兒也開始曬了。
昭玉尋了個乘涼地,叫人搬了把藤椅,懶洋洋的半躺在上頭。
芍藥則是在一旁有一下沒一下的給她打著扇子。
沒多久,許嶺就過來了。
昭玉問:「可是江南那邊有消息了?」
許嶺搖了搖頭,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昭玉瞧著他這副模樣,奇道:「你何時也這般吞吞吐吐了?瞧著不像你,行了,直說便是了,本宮恕你無罪。」
見著許嶺這副模樣,昭玉也猜出可能是他要稟告之事,多少有些無理。
許嶺聞言,才咬了咬牙,開口道:「主子,是攝政王府那邊有了些消息,屬下聽聞,攝政王近日新結交了一位朋友……」
昭玉來了興趣:「是什麼人?」
陸宴知那個性子的,還有結交朋友的一日?
就是不知是真朋友,還是砍著玩兒的朋友。
許嶺:「是林大人的幼子,名喚林玉然,是京中有名的紈絝子弟。」
昭玉眨了眨眸子,一臉疑惑:「紈絝子弟?當真?」
許嶺吞吞吐吐的道:「千真萬確,聽說,那林玉然家中妻妾成群,喜好逛花樓,攝政王也……同他一起去了兩次。」
昭玉聽完,表情帶了些許微妙。
還沒等她有反應,芍藥便先急了,她將手中蒲扇一丟,氣急敗壞的罵道:「什麼!他竟然還去逛了花樓?他眼中到底還有沒有咱們主子!」
芍藥簡直要氣死了,難怪這些天一丁點兒動靜都沒有,原來是同人一起逛花樓去了,為了去逛花樓,連早朝都不去了。還攝政王呢,呸,就是個登徒子!
昭玉沒太大反應,只對許嶺道:「去查一查,他去的那花樓中最漂亮的花魁,生的可有本宮好。」
許嶺楞了一下,才領命離去。
沒多久,許嶺便回來了,說:「那花魁生的不如公主三分。」
昭玉點了點頭,表示明白了,一臉平靜的擺手叫他下去了。
下晌,青衣又來送東西了。
沒見著昭玉,東西被芍藥丟出了門。
芍藥站在門口,叫侍衛攔住他,指著他罵:「呸,吃著碗裡頭占著鍋里的,我們公主府不缺你們這點兒東西!」
青衣疑惑不解:「芍藥姑娘,這是何意?」
芍藥冷笑一聲:「有什麼樣的主子就有什麼樣的奴才,我們公主府什麼好東西沒有?這些個,你還是送去給花樓裡頭的姑娘們吧。來人,將他給本姑娘攆走!」
青衣聽到此,明白是怎麼回事了,忙跟芍藥說:「你們誤會我家王爺了。」
芍藥沒聽他說完,就叫人將他關在了外頭。
青衣見勢不妙,趕緊回去稟告王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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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晌有些陰天,天氣倒是涼快了許多。
昭玉便趁著這個空檔,領著芍藥進宮了。
在寧和宮中陪趙太后待了會兒後,瞧著天又有些陰了,趙太后擔心會下雨,她身子骨剛好沒多久,怕她又染了風寒,遂沒多留她,就叫她出宮了。
昭玉剛到馬車上,外頭就淅淅瀝瀝的下起了小雨。
天氣比起方才,顯然涼了許多。幸好芍藥提前在馬車裡頭備了一件頗為厚實的紅雲紋織錦披風,給她披在了身上,不至於叫她涼著。
馬車正要走的時候,忽然被人攔住了。
芍藥撩開帷裳一瞧,見攔在馬車前的人是前任駙馬尚修明,登時便皺起了眉頭。
昭玉問:「芍藥,是誰在外頭?」
芍藥闔上帷裳,道:「主子,是尚大人。」
昭玉疑惑的撩開帷裳,便見尚修明也沒打傘,便那麼站在雨中,目光直直的看著馬車這邊。見著昭玉後,他的眼神還閃爍了下,下意識上前一步。
「尚大人,今兒個這是怎麼了,在本宮這兒唱苦情戲呢?」
昭玉看了一眼收回目光,沒什麼好氣兒的問。
尚修明苦笑一聲,「今日,林小姐去了尚府,是我誤會你了……」
林小姐,正是前頭昭玉找去公主府的那位小姐。
從前頭與昭玉談話便能瞧得出來,那是個性子直的姑娘。許宜盈沒死,卻害的她這一年來叫人戳脊梁骨,不僅如此,還往她身上潑髒水,說是公主指使,那位林小姐忍了幾天,實在是覺著窩火。
乾脆找去了尚府,將許宜盈給罵了一通,正巧叫尚修明撞見了。
昭玉聞言,面上瞧著也沒什麼波瀾,只揉了揉額角淡淡的道:「得了吧尚大人,你誤會本宮的還少嗎?也不差這一件兩件的,日後別因著這丁點小事再來煩本宮了。」說完,昭玉闔上帷裳,不再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