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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12:26:41 作者: 咬金大美人
    他緊緊擰著眉,耳朵根竟泛起點點紅,只覺得這東西仿佛燙手山芋一般,下意識便要將書丟遠。

    但還是猶豫了下,又沒丟出去。他是瞥了花魁一眼,語氣莫名:「這東西有用?」

    花魁:「有用。」

    陸宴知點點頭,將這東西收了起來:「好,本王暫且信你一次。」說到此,他目光涼幽幽的,落在花魁身上,「若你說謊,本王便扒了你的皮!」

    花魁忙垂下頭:「奴家不敢。」

    陸宴知擺了擺手,「下去吧。」

    花魁如負重釋。

    當日,攝政王府後宅的那些個女子都被遣散了,那花魁陸宴知留著有用,就沒叫她走。

    被留下的花魁不僅不高興,甚至內心苦不堪言。

    自從那日談話後,花魁已經心如止水了,對那位主兒更是丁點的念想都沒了。

    她覺著,伺候一群男人都比伺候攝政王一個要輕鬆得多!

    如今只期盼著那位早點開竅,好將她攆出府去,她在青樓裡頭也比在這兒快活的多。

    -

    說起來,昭玉回去後,也隱晦的詢問了薄柳一番。

    可薄柳雖說空有一身本領,但卻一直都未曾有機會施展過,也不知這中間的彎彎繞繞。

    當年的嬤嬤同她說是不疼的,可眼前公主活生生的例子擺在這兒,叫她也懵了。

    本來,薄柳還滿腔抱負的,只等著公主為她尋個良人,日後當個最為受寵姨娘報答公主,也不枉學了這些年。結果聽著昭玉的悲慘遭遇後,一張俏臉就微微白了。

    原來這檔子事兒竟是這般叫人難受的,瞧瞧公主都躺了許多天,那她到時候還能好的了嗎?

    薄柳再也不想做妾的事兒了,乾脆抱著昭玉腿哭著求開了,「主子,日後奴婢哪兒也不去,就留在府裡頭做牛做馬的伺候您,求求您別將奴婢許人了。」

    昭玉頭疼極了,她本來是想著叫薄柳給出一出主意,沒想,竟還嚇壞了一個。

    遂招了招手,叫芍藥將她拽開扶起來,然後一臉糟心的將人給攆走了。

    很快,芍藥就回來了。

    這幾日,芍藥對陸宴知意見挺大的。

    這會兒拉開門進來後,便忍不住噘著嘴道:「主子,您說這攝政王到底是什麼意思?他怎麼能這般待您呢,奴婢想起來就替您覺著委屈。」

    前頭在王府裡頭的時候,他就對主子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的,著實叫人生氣。

    等主子身子一好,還絲毫不留情的將主子給攆了出來,芍藥便沒見過這般翻臉無情的人。

    分明他以前對主子也是不錯的,結果如今事成了,就成了這副德行。

    果然,這男子就沒一個好的,都是混蛋。

    昭玉聞言面上帶了幾分不自在,十分的心虛:「這不怪他,許是這幾日心情不好。」

    那日似乎將他氣壞了,昭玉還是頭一遭見他這麼抓狂過,大抵是要緩上幾日才能好。

    因著心虛,這幾日,昭玉都不敢出現在他跟前兒,他一瞪她,她就覺著渾身不自在。

    她當時是下了決心的,可實在是太疼了,她忍不下去,這也不能怪她……

    且因著上次後,昭玉對這檔子事兒,實在是有些心裡陰影,牴觸的很,更不知該如何面對他了。

    芍藥聞言,微微張大了眸子,氣呼呼的道:「主子,您性子也太好了些!這還不怪他?您就當讓許嶺過去,將他那攝政王府給砸了,好好出一口惡氣!」

    昭玉思索了下,認真道:「想法是好的,但為此搭進許嶺一條命,不值當。」

    芍藥氣的跺了跺腳,在心中將陸宴知又臭罵了一頓。

    昭玉好笑,「你日後可不要在王爺跟前兒這般,不然本宮也救不了你。」

    這些日子,陳太LJ醫又送來了許多補藥,昭玉正好養身子,也躲著陸宴知,正巧兒就窩在府裡頭,哪裡都沒去。

    陸宴知興許氣也未消,這些日子也沒來煩她。

    昭玉正巧有了些空閒,去查一查尚府之事。

    說來也巧,那個當初誹謗昭玉,說她要針對許宜盈,要害死她的丫鬟,如今竟不在尚府裡頭了。

    聽說,是許宜盈走了沒多久,她家中兄弟有了些錢,將她給贖回去了。

    如今舉家搬遷去了江南一帶,早便已經不在京城了。

    至於那個推許宜盈下湖之人,到底是不是子虛烏有,也便只有許宜盈一人知曉了。

    這不清不楚的委屈,昭玉吃不下,便叫許嶺差人去江南找了。

    她又去差人找了去年那些同許宜盈一起參加宴會的小姐太太們,想詢問當年是怎麼回事。

    那些小姐們提起許宜盈,便是一肚子火。

    其中一個小姐當即沒忍住,還罵了一通:「尚家那位表姑娘,簡直就是荷塘裡頭的白蓮成了精,提起她我就糟心。前頭在宴會上,我與她不熟悉,就是同幾個閨中密友多聊了幾句,沒有主動同她搭話,她就哭上了,還做出一副委屈的不得了的模樣兒,簡直叫人心塞。後來,不知怎麼的,京中全都在傳我們在擠兌她,傳的神乎其神的,說什麼,我們囂張跋扈,欺負她一個寄人籬下的孤女,品行不好,害的我前頭一年親事都不順,如今還未定下親事呢。

    聽說不久後她就出門遇上劫匪,沒了命,這大抵就是報應。人如今已經死了,之前的事兒也便放下了,只當是自個兒倒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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