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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12:26:41 作者: 咬金大美人
    不知道怎麼叫她逃了出來,還知曉了今日尚修明來了,便不管不顧的沖了進來。

    許宜盈並未回答這些,而是哭得梨花帶雨的,瞧著好不可憐。她輕輕抽噎著道:「修明哥哥,你總算來救盈兒了,你若是再來晚一些,盈兒便要叫人害死了!」

    說到此處,她躲在了尚修明的身後,含淚的目光落在昭玉的身上,一臉懼怕的模樣兒,仿佛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尚修明恍然間回過神來,終於意識到問題所在。

    公主府戒備森嚴,盈娘一個弱女子,絕不會無緣無故的便闖進來,且還是這番狼狽模樣……

    他面色微微沉了下來,心頭也升起幾分怒氣。

    「殿下,你這什麼意思?」尚修明壓著怒火問。

    既然她早便找到了盈娘,為何不告訴他,而是將人扣在了公主府之中。

    她到底是何意,難道……是因為他?

    前幾日,昭玉與尚修明斷了關係。

    她可是還在乎他?

    想到此處,尚修明心頭不知何種滋味,憤怒中竟夾雜了幾分連他自己都不曾察覺的喜悅,一時之間心中百感交集,面上表情也愈發的複雜。

    盈娘沒死,這麼多年來,是他錯怪她了。

    他目光遙遙的看向昭玉,昭玉卻沒看他。

    昭玉如今早已看出許宜盈的真面目,聽著尚修明質問的話,不惱反笑。

    尚修明一向自視甚高,大抵是未曾想到,他自個兒也是個蠢貨,看不透人心,還叫人蒙在鼓裡這麼多年。

    就挺好笑的,真想瞧瞧日後尚修明發現自己被騙,當是個什麼表情。

    她老神在在的坐著,沒說別的,只不咸不淡的反問一句:「本宮做事,何時輪得到尚大人來過問了?」

    許宜盈聽到這兒,便稍稍鬆了一口氣。

    本來先前見著她之時,她還以為沈昭玉變聰明了,如今一看,倒是她高看她了。

    雖說有她的推波助瀾作怪,但是沈昭玉與修明哥哥成親這麼久關係越來越僵,同她這樣的性情也未必沒有關係。

    她紅著眼圈,恰到好處的哽咽了下。

    卻不想,尚修明壓根兒沒注意到許宜盈的表情,竟下意識的解釋了一句:「昭玉,你將盈娘扣下,可是因為我?我一直將她當做親生妹妹對待,並無私情,你又何必針對她。」

    許宜盈怎麼都沒料到尚修明不僅沒發難昭玉,竟還解釋了起來,她垂著的腦袋臉色稍稍有些難看,用力捏緊了手指。

    昭玉目光落在了他身後的許宜盈身上,忽的嗤笑一聲,道:「為了你針對她?尚大人也未免太自作多情了,本宮以為,上次便已經同你說的夠清楚了。」

    至於尚修明說的,他到底是心悅許宜盈,還是真的將她當做妹妹,昭玉早已不在意。

    不過如今瞧著許宜盈與尚修明的反應,倒是十分有趣,遂拍了拍手,淡淡開口:「呈給尚大人瞧瞧。」

    話畢,芍藥走上前,將手中東西遞給了尚修明。

    尚修明疑惑的看了昭玉一眼,才將芍藥手裡的書信接了過去。

    許宜盈瞧著,不知為何,心裡頭突然有一股不祥的預感。

    尚修明越往下看,眉頭皺的愈發的緊。

    昭玉輕笑一聲,「尚大人便不好奇,為何許姑娘活著,卻一直沒來京城找你嗎?如今,本宮查到個更有趣兒的,尚大人瞧了,許會心中更加好奇。當然,這信上所寫的,若是尚大人不信,本宮府裡頭還有許姑娘的貼身丫鬟,可叫來一問。」

    昭玉給尚修明的不是別的,正是昭玉叫許嶺去查到的,這一年來許宜盈的落腳之處。許宜盈的嘴緊的很,又十分謹慎,她問不出多少,但她身邊那個小丫鬟,卻是個沒有城府的。

    實在可笑,許宜盈這一年來,竟一直都在京城附近居住,她裝作一個嫁人婦人模樣兒,時不時便會出來打聽尚府動向,她對尚府了如指掌,卻一直不曾回去。

    眾人都以為她已死,再加上她加以偽裝,竟一直都沒有露餡。

    奇怪的是,許宜盈這一年來經常閉門不出,卻也未曾短過銀錢,便是她走之時帶了些銀錢,也不足以支撐她這一年來的花銷。昭玉懷疑,應當是每過一段時間,便會有人給她送去銀錢。

    瞧尚修明這副模樣,這個人應當不是他。

    思及此,她目光又落在尚修明身上,他看著手裡的書信,眉頭越皺越緊,半晌都未曾說話。

    昭玉遂道:「本宮有一事一直心中不明,尚大人可否解惑?」

    尚修明將書信合上,抬頭神情複雜的看向昭玉:「公主請講。」

    昭玉柳眉蹙起,疑惑不解:「許姑娘離開尚府後,遭遇劫匪,你們為何那般篤定,是本宮害死了她?」

    尚修明聞言,眉頭也皺了起來,他瞧著有些錯愕,大抵是沒想到昭玉會這麼問,聲音都微微高了幾分:「你說什麼?」

    許宜盈臉色稍稍變了,她忽的拽住尚修明的袖子,哭著道:「修明哥哥,我怕,你帶我走好不好?」

    昭玉冷眼瞧著她的動作,神情譏諷。

    尚修明也察覺到了不對勁,他面色一沉,將袖子從許宜盈手中扯出。

    他定定的看著昭玉,認真的道:「盈娘離開前一日,曾被人推入湖中,險些沒了性命,後來她將自己關在屋中一整天,哭了許久,問只說是不小心跌進去的。第二日,她便留書一封,離開了京城。且在此之前,她情緒也不高,總是悶悶不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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