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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12:26:41 作者: 咬金大美人
    昭玉吩咐:「許嶺,你帶人將這院子四周圍起來,若有人想跑,當即拿下。」

    許嶺握劍抱拳道:「是,殿下。」

    沒多久,不遠處果然便傳來了女子憤怒的聲音:「你們是什麼人,放開我!」

    芍藥下意識看向昭玉:「主子。」

    昭玉道:「過去瞧瞧。」

    說罷,便抬步走了過去。

    與許嶺對峙的是一位做婦人打扮的妙齡女子,她身上同方才那丫鬟一樣,穿的也是粗布麻衣,不仔細瞧就跟著村子裡頭的村婦沒什麼區別。可多留心便會瞧出,她面上雖說未施粉黛,卻能看出面容姣好,氣質也不同於一般的村婦。

    她想爬牆離開,被許嶺戴了個正著。

    此時她被兩個侍衛按住了手臂,臉色有些難看,掙扎無果後,不悅的看向許嶺。

    裡頭的小丫鬟似乎聽到了動靜,慌忙從門口跑了出來,見到這副畫面後,登時著急的道:「你們做什麼?快放開我家娘子!」

    許嶺一抬手,旁邊的侍衛便將小丫鬟給按住了。

    她不僅掙扎還吵,許嶺擰眉,叫人拿東西塞住了她的嘴。

    昭玉走過來之時,那小丫鬟還雙眼通紅的瞪著她,一副受到了欺騙的模樣兒。

    她沒理會,徑直走到了許宜盈的身前,靜靜的看著她。

    算起來,昭玉兩輩子加起來,也只見過許宜盈一次。

    便是她喝毒酒的那天。

    不過那時,狼狽的人不是許宜盈而是她。

    上輩子她臨死前挺恨這對姦夫□□的,只想著若有機會,一定要將他們千刀萬剮。

    大抵是時日久了,如今昭玉心頭那股子恨意突然便散了許多。

    看著此時許宜盈如今的模樣兒,不僅不想殺她,心頭甚至還升起幾分看熱鬧的念頭來。

    許宜盈當初遭遇劫匪一事,到底是意外還是有意為之呢?

    若當真是意外,她既然活下來了,且已經來到了京城,卻寧願躲在這麼個小院子中隱姓埋名,也不肯去找尚修明,實在令人不解……

    可若是有意為之,那就更有意思了。

    尚修明表情恐會非常精彩。

    想到此,昭玉忍不住輕笑了下。

    許宜盈臉色微微發白,她抬起腦袋看向昭玉,眼神中有憤怒與恨意一閃而過,「這位姑娘,我並不認識你,你叫人將我綁起來是何意?便是官兵抓人,也應當有個正當理由才是,你們眼中還有沒有王法?」

    昭玉垂眸,饒有興致的看著她。

    這番話說的倒是挺像那麼回事兒的。

    可她並未錯過許宜盈面上那一閃而過的其他神情,再料想她聽到消息後就慌張離去,不難猜到,許宜盈是認識她的。

    尚修明恐怕做夢也想不到,他眼中柔弱的小白花表妹,可並不像他所想的那般無害。

    昭玉:「行了,許宜盈,你不必在本宮跟前兒裝模作樣,我公主府不是官府,不講那麼多道理。」

    許宜盈面色微變,隨即驚道:「你是當今公主?公主可是認錯人了,我並不認識什麼許宜盈。」

    昭玉不想再同她廢話,遂乾脆道:「綁起來,帶回府中。」

    說完,轉身上了馬車。

    回去後,昭玉便差人將許宜盈關進了柴房中。

    她暫時還沒想到,該如何處置她。

    只是突然覺著,留著她可比弄死她有意思多了。

    想到許宜盈這般嘴硬,乾脆吩咐芍藥餓她個兩天。

    說起來,昨日她才收到了姬元嘉的消息,自沈靈羽去東夷和親後,臨昌王同尚修明關係也僵了,鮮少有所往來了。她一時有些拿不準,尚修明上一世到底是何時密謀造反之事的,而許宜盈在這其中,又扮演了什麼角色?

    罷了,實在有些費腦子,不去想了。

    一旁,芍藥見她微微蹙起眉,便輕輕替她揉起了頭。

    她小聲道:「主子,您真的是神了,那許宜盈竟真的沒死。」隨後,她又疑惑的嘀咕,「您說,尚大人可知道她還活著?」

    昭玉:「若是知道,又怎會任由本宮將她抓回來?」

    芍藥點點頭,噘著嘴有些厭煩道:「也是,若是他知道了,定又要來找您鬧了。」

    昭玉:「叫下人們管好嘴,別放出風聲去。」

    芍藥:「主子,您放心吧,我定盯緊他們。」

    -

    陸宴知沒臉沒皮慣了,見昭玉不肯去王府謝他,乾脆便親自來公主府討謝了。

    這廝也不知道是什麼毛病,白天不肯過來,偏生次次都要摸黑來。

    偏生他來也來熟了,現在十分不拿自個兒當外人。

    以前好歹知道藏屋裡頭,如今就明目張胆的在公主府裡頭晃悠。

    且穿的也不是慣常那身黑衣服,而是一襲十分騷包顯眼的絳色長袍。

    他也不知道從哪個牆頭跳進來的,許嶺以及一眾侍衛竟一個發現的都沒有。

    昭玉正吃飯的時候,他便大搖大擺的坐在了她的對面。

    她正喝著湯,抬眼一瞧,便嗆著了,捂著胸口咳嗽了起來。

    陸宴知擰眉,站起來替她拍了幾下背,惡人先告狀:「嘖,喝個湯也能嗆著?」

    昭玉放下勺子,用帕子擦了擦唇,擰眉看了他半晌,咬牙問:「你要不要臉?」

    陸宴知揚了下眉,語氣危險:「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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