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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12:26:41 作者: 咬金大美人
一旁有大臣一臉疑惑的看陸宴知。
如果他沒記錯的話,前不久攝政王似乎還當眾說了沈靈羽生的丑,把人都給說哭了。
……
晚宴過後,昭玉便被趙太后留在了宮裡頭。
陸宴知與阿爾文那一番對話,只要是不傻的人,都能聽得出來昭玉跟陸宴知關係匪淺。
一回寧和宮,趙太后的臉色便沉了下來,看向昭玉的目光中也帶了幾分憤怒。
昭玉知道躲不過了,上前扯了扯她的袖子,輕輕喚了一聲:「母后。」
趙太后將袖子抽出來,氣的揉了揉按了按額角,冷聲道:「原來你還知道哀家是你母后!」
昭玉小聲哄道:「母后,昭玉知道錯了,您彆氣了。」
趙太后寒著臉:「錯?你哪裡錯了?」
見昭玉垂眸不語,她深吸了一口氣,又問:「你跟陸宴知,到底什麼時候的事?難怪你不叫哀家張羅你的婚事,原來是早就有了打算。」她越往下說,臉色越是難看,聲音也愈發的大:「陸宴知是什麼人,你難道不清楚?你不過是個小丫頭片子,能夠玩的過吃人不吐骨頭的陸宴知?昭玉啊昭玉,你糊塗啊!」
陸宴知心狠手辣,喜怒無常,狠起來六親不認。
在趙太后眼中,便是姬元嘉,都要比他強上不少。
昭玉低聲道:「母后,兒臣知道陸宴知不是好人,可他待兒臣卻不錯。今日若不是他,兒臣許便真的要被逼著去和親了。」
重生以來,母后還是頭一次對她發這麼大的火,可見是真的氣狠了。
趙太后:「如今你膽子愈發的大了,一聲不吭的便和了離,又瞞著哀家與陸宴知……」說到此,趙太后的眼圈漸漸的紅了,她氣的拍了下昭玉的手臂,哽咽道:「你眼裡到底還有沒有哀家這個母后!」
昭玉忙拿出手帕給她擦眼淚,慌道:「母后,您別哭,昭玉真的知道錯了,日後再也不敢瞞著您了。」
趙太后突然將昭玉一把攬入懷中,顫聲罵道:「你父皇這個殺千刀的,死了便死了,留下這麼個爛攤子給我們娘仨,日日提心弔膽。你也是個傻的,做個尋常女子相夫教子不好嗎?為何非要摻和進來!」
漸漸的,趙太后泣不成聲:「吾兒受苦了。」
昭玉眼眶也泛起了紅,她輕輕拍著趙太后的背,輕聲說:「母后,覆巢之下,焉有完卵。」上一世,她選的便是母后想叫她走的這條路,可又有什麼好結果呢?
她嘆氣:「陸宴知雖不算是個良人,但兒臣卻認為他遠勝於尚修明。今日您也瞧見了,他對兒臣很好,您不必憂心。」
趙太后紅著眼問她,「他可有強迫於你?」
昭玉哭笑不得:「母后,您說的哪裡話?陸宴知雖是個混不吝的,但自有風骨傲氣,怎會做出這等事來。」
趙太后聞言,稍稍鬆了一口氣。
昭玉將趙太后哄睡了後,夜色便深了,遂在宮中留宿了一夜,翌日一早出的宮。
剛準備上馬車,便被人喊住了。
「昭玉——」
她轉過身去,便見尚修明站在宮門外頭,正定定的瞧著她。
昭玉目露疑惑,這個時候,他不應該是在上早朝嗎?
他未穿朝服,身上穿的還是昨夜晚宴上穿的衣服。也不知是什麼時候來的,衣服跟頭髮都被露水打濕了些許,眼瞼下微微泛黑,唇色泛著白,看著有些憔悴。
「尚大人。」昭玉點頭頷首,面色稍稍不耐。
一大早上就在宮門口堵著她,這又是唱的哪一出?
尚修明也看出了她面上的不耐煩,心頭說不出的滋味。
他並未上前,只垂眸道:「你不必再躲著我,今日我來找你,只想問兩件事。」
昭玉:「尚大人請講。」
尚修明:「你與陸宴知之事,可是真的?」
昭玉淡淡道:「本宮以為,經過昨夜之後,尚大人心中便已經猜到了。」
尚修明:「我想聽你親口說。」
昭玉點頭:「是。」
尚修明攥緊了拳,緊抿的嘴唇瞧著又白了幾分:「那你同我和離,也不是氣話?」
昭玉語氣譏諷:「自然不是。尚修明,你緣何會覺得,你那般對本宮,本宮還會對你一如從前,痴心不改?當個心盲眼瞎的蠢貨一年便夠了,更何況,你對本宮也並無情誼,裝作放不下這樁婚事的模樣又給誰看,厭人厭己,何必呢?如今,本宮對你早已再無眷戀,希望尚大人日後別再來糾纏了。」
說完,不再理他,徑直掀開帷裳,上了馬車。
車外,尚修明看著她沒有半分眷戀的身影,忽的笑了下,只不過配上那微白的臉,沒了原先的意氣風發,倒顯得有些狼狽。
他低聲自言自語:「是啊,我又不心悅她。盈娘因她父女二人而死,我對她厭惡的很,她會同誰在一起,我又何必在意呢。」
車內,昭玉按了按額角,「回府。」
「是。」
昭玉頓了頓,又道:「等等,還是去攝政王府吧。」
「是,主子。」
路上,昭玉便想著,明日叫徐嬤嬤回宮。
如今母后身邊的宮女,皆是年紀不大的小丫頭。徐嬤嬤跟了母后多年,感情深厚,她一個人在宮中,再沒個知冷知熱的,難免孤寂,不如將徐嬤嬤留在母后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