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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12:26:41 作者: 咬金大美人
    青衣點了點頭:「你放心,我家主子不會將小殿下如何的,你先去外頭等著吧。」

    芍藥心裡頭還是有些不放心,暗罵攝政王缺德,生的人模人樣的,辦出來的事兒簡直就是個莽夫。找她主子有事請過去便是了,好生生的鬧這麼一出,將人給擄走,好懸沒將她心跳給嚇沒了。

    「我不走,我要在這兒等著主子。」

    青衣也沒勉強她,只在旁邊盯著她,不叫她打擾王爺就行了。

    再說包廂內。

    一隻大手突然伸出來就把人拽了進來,這事兒擱誰身上都得嚇一跳。

    昭玉當即被陸宴知嚇得花容失色,直到撞到他的胸口上,聞到那股熟悉的桃花香後,驚嚇才逐漸轉化為憤怒。

    一開始時,昭玉聞到陸宴知身上淡淡的桃花香,心中還頗為疑惑。直到問了青衣後才得知,攝政王府里有顆比御書房門前還要大的桃花樹,陸宴知格外喜愛那棵樹,經常那那塊兒喝酒。他還十分不講究,不是就地而坐,就是坐在樹上的花叢間,倚靠著樹幹,久而久之,身上的衣服便經常染上一股子桃花香味。

    他一個男子,生的同她一樣美也便罷了,身上還比她香,昭玉先前很不樂意同他呆在一處。

    這會兒,昭玉在心裡頭將他罵了個狗血淋頭,面上卻彎著眉眼笑,一副乖巧的模樣:「王爺,您怎麼會在此處?」

    陸宴知看著她這副乖巧的模樣,不知為何,心裡頭愈發的不痛快了。

    他嗤笑一聲往後退了一步,打量她兩眼,突然一把提起她的後領子,將她給拎了起來。

    第20章 戲船夫  在翻船邊緣躍躍欲試

    昭玉身體突然騰空,驚得晃了兩下腿,白著一張小臉急道:「你做什麼!」

    她伸出手想去抓陸宴知,奈何陸宴知胳膊長又伸的遠,她的胳膊劃了兩下壓根兒就夠不著,只能抬高手臂,緊緊的抱著他的手臂,怕被丟下去。

    畢竟這廝有前車之鑑,時不時便要發神經,昭玉真的怕了他。

    陸宴知瞧著她驚慌失措的目光,又嗤了一聲:「還知道害怕?」

    昭玉也不知道陸老狗這會兒到底是想吃軟的還是吃硬的,乾脆順從本心,繃著臉怒道:「陸宴知,你放本宮下來!」

    陸宴知冷哼了一聲,沒理她,提著人往前走了幾步。

    昭玉用力抱著他的手臂,一臉警惕的盯著他。

    很快,陸宴知就拎著她,走到了桌子邊,手上一個用力,昭玉人就坐在了桌子上。

    圓桌並不矮,昭玉坐上去,腳底下是懸空的,不過好歹是落了地,叫她心頭稍稍鬆了片刻。

    幸好,陸宴知沒有缺德到要將她從窗戶外扔出去。

    正想著的時候,陸宴知兩隻手撐在了她身體兩邊的桌子上,身子往前微微傾了下,臉離著她很近,寒著一張臉與她對視。

    昭玉兩隻手撐在身後,努力的往後仰。

    陸宴知不耐煩,摁著她的後脖頸將她扯回來。

    「你同姬元嘉關係不錯?」他突然出聲問。

    昭玉眨了眨眸子,頓時明白他為什麼要突然發瘋了。

    她眸色認真的搖了搖頭:「不熟的。」

    小丫頭片子,真會扯謊。

    他目光涼涼的瞧著她,瞧了有半盞茶的功夫。

    直將昭玉看的眨了好幾次眼,十分的不自在,就在她快要忍不住,說話的時候——

    陸宴知終於出聲了,他極其涼薄的扯了扯嘴角,眸子中卻沒有半分笑意,聲音慢吞吞的,帶了些許涼意:「不熟?都是一條船的人了,竟還不熟?」

    昭玉小臉一僵,冷汗險些沒冒出來。

    陸宴知怎麼知道她同姬元嘉的對話!

    他、他方才難道一直都在隔壁偷聽?

    看著昭玉僵在原地,陸宴知心情愈發的不痛快了。

    他站直身體垂眸看著她,眸光有些散,不知道在想什麼。

    昭玉緊張的往後挪了挪,腦袋裡頭思緒亂飛,想的都是待會兒該如何哄人。

    陸宴知忽的一抬手臂,伸手撫上了昭玉的脖頸,細細的摩挲著。她的脖頸像她的人一樣纖細,兩根手指便能捏住,大抵也跟人一樣脆弱,稍稍一捏便折了。

    「小殿下,你可知上一個敢這麼戲弄本王的人如今怎樣了?」

    他的手掌很涼,落在昭玉的脖頸上,叫她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昭玉強忍著不適,問道:「怎麼樣了?」

    陸宴知:「墳頭草兩尺高了。」

    昭玉心中罵他有病。

    難怪別人都說他像個瘋狗,這動不動就喊打喊殺的毛病,的確挺不是人的。

    她小心翼翼的瞧著陸宴知,猜想他此時應當是吃軟的,於是身子往前一湊,兩隻手抱住了他的腰,將腦袋埋在他胸口上,軟聲委委屈屈的道:「王爺,你凶我做什麼?」

    陸宴知錯愕了下,低頭看著她的腦袋半晌,然後漸漸擰緊了眉。

    他前頭沒有過女人,昭玉還是他接觸的頭一個,也不知道別人是不是跟她一樣,吵架吵到一半,就要黏黏糊糊抱上來,反正昭玉這個操作叫他一時之間有些不知道該如何應對。

    他心情此時有些複雜,有壓著火沒發泄完卻被人中間掐斷的不快,還夾雜著幾分不知名的情緒,說不出高興還是不高興。

    昭玉見他好半晌沒吭聲,身體還稍稍有些發僵,便知道自個兒賭對了,於是稍稍鬆了一口氣,暗罵一句陸宴知這廝簡直神經病,哄他比哄旁人難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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