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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12:26:41 作者: 咬金大美人
大塊頭季子毅擰著眉,不爽的道:「方才同昭玉小殿下一起進去的,是姬元嘉那缺德玩意兒?」
坐在他對面的陸宴知放下酒盞,目光落在了方才被姬元嘉關上的那扇門上。
第19章 端水師 姬元嘉竟這般倒霉。
包廂內,姬元嘉一撩袖擺,欲為昭玉倒茶。
昭玉笑了下,「怎能勞煩姬相?」說著話,看向一旁,「芍藥,給姬相倒茶。」
芍藥:「是。」
姬元嘉淺笑了下:「有勞。」
他喝了一口茶,又問昭玉:「昨日送去的櫻桃,殿下可嘗著了?」
昭玉點點頭:「姬相有心了,本宮很喜歡。」
「那便好。」他頓了頓,像是想起來什麼,神情中帶了幾分凝重:「小殿下,微臣聽聞您這些日子同攝政王走的似乎有些近。」
這些日子,陸宴知頻頻為難尚修明,身邊的小廝又去公主府送了許多趟東西,只要長眼的,都多少猜到了那麼幾分。
姬元嘉這話說完後,外頭說書先生正講到高潮處,傳來一陣陣掌聲和叫好聲。
等那聲音漸漸熄了,昭玉才輕飲了一口茶水,道:「嗯,是有些往來。」
姬元嘉勸道:「小殿下,陸宴知此人城府極深,且性子陰晴不定叫人難以捉摸。如今他突然向您示好,也不知打的什麼主意,您還是小心為上。」
昭玉:「姬相不必擔憂,本宮自有分寸。」
姬元嘉忽的將摺扇放在了一旁,他目光落在了昭玉身上,扯了下唇,嘆息一聲:「是臣逾越了,小殿下莫怪。」說到此,他微微垂下眸子,眸光看著茶盞中的一片茶葉,輕聲開口,「只是如今小殿下身旁又有了旁人,叫臣有些吃味罷了。」
這一番話,就似是在同陸宴知爭風吃醋一般。
昭玉怔眨了眨眸子,微微有些錯愕的看向姬元嘉。
這老狐狸跟著發什麼瘋?
姬元嘉到底是年歲長上一些,又在朝中爾虞我詐多年,論起城府來,同陸宴知比也是不遑多讓的。
一時之間,昭玉也瞧不出他話里有幾分真幾分假。
姬元嘉見昭玉歪頭疑惑的打量著自己,突然笑了下,桃花眼彎彎的。
「臣開的玩笑話罷了,小殿下別在意。」
昭玉心頭一頓,隨即蹙起柳眉,似乎不悅道:「姬相何出此言,本宮同你才是一條船上的人,與陸宴知不過是互相利用罷了。本宮也深知此人脾性,如此行事,乃權宜之計。」
似真似假的一番話,倒是叫姬元嘉面上的笑容真了幾分。
「微臣定竭盡全力,不負殿下所望。」
昭玉也笑了下,哄道:「本宮如今唯一信得過的,也便只有姬相了。」
此時,她面上雖說笑著,但心裡頭卻複雜極了。
她怎麼也不曾想過,重來一世,想護住大鄴江山,還得練習好端水的本事。
「對了,本宮不在京中這幾日,尚修明可有什麼動作?」
「尚修明近幾日被陸宴知逼的急了,狗咬狗了幾日,雖說他朝中勢力遠不及陸宴知,可也是有不少心腹的,幾次三番的,倒也咬下了陸宴知一塊肉,不過叫臨昌王坐收了漁翁之利。」
這麼說來,尚修明與陸宴知鬧了一通,二人誰都沒落著好去。
尚修明手裡頭的勢力,都到了昭玉手中。
而陸宴知手裡那點蚊子肉,也落到了臨昌王那兒。
昭玉聽到此,思索片刻,問:「尚修明同臨昌王私下可有接觸?」
姬元嘉:「前些日子,尚修明去了一趟臨昌王府。」
昭玉點了點頭,若有所思。
臨昌王,說起來,還是昭玉的皇叔。
他比先皇年紀小了將近二十多歲,如今正值壯年。當時皇位之爭的時候,他還是個小娃娃,自然沒分到什麼。
後來也老實本分,父皇就封他做了臨昌王,還給了臨昌做他的封地。
頭前他一直待在封地裡頭,去年父皇去世前,怕臨昌王有反心,便將他召回了京城,沒再叫他回去。
……
昭玉覺著這說書先生講的故事有些意思,叫姬元嘉先行一步,又留下聽了會兒子,方才離開。
出門之時,芍藥在旁邊小聲念叨:「主子,您下樓時小心些,這如意坊的地有些滑。方才姬大人下樓之時,便一時沒注意滑了一腳,若不是有些功夫,非要摔出個好歹來不行。就這樣,還是磕了下眼睛,您是沒瞧見,姬大人那雙漂亮的桃花眼,給磕的黢黑黢黑的,瞧著可慘呢。」
昭玉神情頗為唏噓:「姬元嘉竟這般倒霉。」
二人一邊說著話一邊往前走,誰料,路過旁邊包廂之時,那門突然被打開,接著一隻手伸出來,電光火石間,就將昭玉給拽了進去。
動作快的連一旁的芍藥都沒能反應過來。
芍藥眼睜睜的瞧著主子被賊人擄了去,登時間白了臉,急得大叫:「來——」
話沒有說完,就被不知道哪裡冒出來的青衣給捂住了嘴。
「哎呦,小祖宗,你可消停會兒,若是將我家主子惹惱了,別說你家主子護不住你,我也得跟著掉一層皮。」
芍藥聽出了青衣的聲音,眼珠子咕嚕的轉了一下,倒是稍稍鬆了一口氣,她拽下青衣的手,忙著急的問:「方才是攝政王將我家主子擄進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