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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12:26:41 作者: 咬金大美人
    她此時的聲音比平時還要嬌軟幾分,說到後面,似乎不大高興了,紅唇還微微嘟了起來。

    瞧著挺像是那麼回事的。

    陸宴知垂眸瞧了她半晌,忽的抬手揪了揪她眼睫上的淚珠。

    昭玉疼的「呀」了一聲,下意識捂住眼。

    陸宴知往後一倚,懶洋洋的看著手指尖的東西,又看一眼昭玉氣的瞪圓了眸子的模樣,笑了。

    他修長的手指攆了攆,散去指間的東西,問她:「怎麼?」

    昭玉深吸一口氣,柔柔一笑:「沒什麼。」

    「不是說心悅本王,連這點苦都吃不得?」

    陸宴知玩味兒的看著她,小丫頭片子本事不到家,瞧著眉眼彎彎,可下頭,兩腮微微發鼓,一看就是咬緊了牙,正氣著呢。

    他心中有趣,戳了戳她微鼓的臉,輕笑一聲,「小殿下放心,只要你聽話,本王自然不會叫你吃苦頭的。」

    陸宴知離開後,昭玉面色憤憤,用手背用力蹭了一下嘴唇。

    混帳東西!

    你最好沒有落在本宮手裡頭的一天。

    回了府中後,芍藥點燃油燈,伺候昭玉沐浴。

    看到她微微泛著紅腫的唇後瞪大了眸子,驚道:「主子,您的嘴……」

    昭玉怕叫外頭徐嬤嬤聽到,忙捂住了芍藥的嘴,壓低聲音道:「方才回來的路上,馬車不小心壓到了石頭,本宮磕了下,你去拿些藥來,明日應當便好了。切莫叫嬤嬤知曉,以免母后憂心。」

    「是。」芍藥先是應了一聲,然後憤憤道:「府裡頭的車夫怎麼回事,不長眼的嗎?主子您千金之尊,他們膽敢這般不小心,還傷了您,一定要嚴懲!」

    昭玉聽到此,也遷怒上了。

    若不是馬車晃了一下,她也不至於跌到陸宴知那廝的懷中。

    「對,是要嚴懲。明日你去吩咐,打他十個板子,然後轟到莊子裡養豬。」

    「是,主子。」

    夜裡,昭玉躺在榻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

    氣的。

    陸宴知不叫她同別人接觸,倒不至於讓昭玉覺著他是對她有意了。

    無論心悅與否,男子對自己的女人大多有極強的占有欲,便是恨不得她去死的尚修明,不也見不得她跟別人有干係?

    且這些年來,昭玉遇到的對她有意的男子也不少,哪個不是哄著她順著她,處處示好?

    就沒一個像是陸宴知這般混帳的。

    想到此,昭玉憤憤的踢了下被子。她從沒遇到過這樣難纏的人,便是先前對待尚修明時,她都沒這麼上心過,偏生陸宴知這廝,就像是個和尚一樣,不動如鍾。

    他是瞎子嗎?

    也不對,和尚可沒有他這樣好色!

    昭玉就不信了,她還搞定不了一個陸宴知!

    今夜睡的晚了些,第二日昭玉醒來之時,已經快到晌午。

    芍藥給她梳著頭髮,她拿著銅鏡湊到臉頰邊,細細的瞧自個兒的眼睫,見還是如往常一般密實,瞧不出缺了兩根的模樣兒,方才稍稍鬆了口氣。

    給她梳好了頭,芍藥才發現自家主子表情有些古怪,遂問道:「主子,可是對今日的髮髻不滿意?」

    昭玉放下手中銅鏡,「挺好的。」

    隨後她站起來,理了理衣衫,「傳膳吧。」

    「是。」

    吃過午膳後,昭玉問:「芍藥,本宮有多少日子,未曾添置過衣服首飾了?」

    芍藥:「回主子,已一月有餘。」

    昭玉愛美,經常添置衣服首飾。

    重生回來後,身邊危機重重,一顆心一直緊繃著,竟已經許久未出去逛了。

    她心血來潮:「備車,去金釵樓,選些衣服首飾。」

    金釵樓是昭玉先前常去的事兒,裡頭的衣服首飾都屬上乘。

    「是,主子。」

    昭玉今日剛發作了昨日的駕車的車夫,剩下的幾個車夫都滿心忐忑,不敢有半分馬虎。

    所以這會兒馬車行的十分緩慢,沒叫昭玉受著半點顛簸。

    昭玉坐在馬車中有些無聊,遂撩開窗邊帷裳往外瞧。

    瞧著瞧著,街邊有個熟悉的女子身影一晃而過。

    昭玉忙吩咐:「停下。」

    芍藥疑惑的問:「主子,可是有事?」

    昭玉:「本宮好像瞧見了許宜盈。」

    說著話,昭玉便下了馬車。

    芍藥滿心疑惑,拿上昭玉的披帛,也忙跟著下來。

    芍藥自然是認識許宜盈的,那是尚府的表小姐,可是她不是已經去世許久了?

    尚大人正是因為她,才對主子不理不睬一年多。

    誰料,昭玉下了馬車後,許宜盈便沒了身影。

    她皺緊柳眉,站在街邊,往四周看了個遍,也沒找到人。

    芍藥忙走上前,將披帛給昭玉披上:「主子,如今雖進了春,但天兒尚不算暖和,您小心些,別著了涼。」

    昭玉點點頭,又往前走了些許路,也未曾找到人,只能回了馬車上。

    她吩咐:「芍藥,差人去畫許宜盈的畫像,叫許嶺領著人去找,務必將人找到。」

    芍藥詫異:「主子,她不是已經死了?」

    昭玉搖頭:「她還活著。」

    上一世,她也以為許宜盈死了,可後來,許宜盈不僅還活了,甚至還給她送來了毒酒。

    她說,尚修明念在他們曾是夫妻,不忍親眼看看她赴死,才叫她來送這毒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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